同时,我炒股也赚了钱,秘诀就是今天买了,尽量明天悉数卖出,不要恋战,赚了便跑。
白天炒股炒得热火朝天,工作都留待收市后加班来做,一来方便兰姐留在公司里和我沟通交流,二来也不太想回去孤清清的别墅一个人熬着独对四堵墙。
这天下午临收市前我刚卖出手里的大半股票,正要看收入增加多少,手机响了,我眼睛一味盯着屏幕也不看来电便接起,“喂,哪位?”
“你还认识我吗?”凌晨朗冷冷的声音透出来。
我快快看一眼来电,果真是他,就清清嗓子说,“您找我有事?”
“下楼,我回来了。”他掷下话,挂线。
提前回来了?他已到楼下?
霍地站起身,我拨拨头发,有点乱了阵脚。
怎么办?搓搓手,快点退出交易系统,关了手提电脑收拾好,拎了包包和电脑包走出去向对面秘书室的许秘书交代一声,匆匆乘电梯下了楼。
外面停车场停着熟眼至极的商务车,透过后座车窗玻璃可以隐约看到凌晨朗的轮廓,我一步步走过去,司机为我拉开了车门。
坐上去,我放了电脑包和包包到身侧,却瞄到凌晨朗伸手按了降下隔板的按钮。
“坐过来。”他的大手顺势横过来拉我。
“长途飞行您该累了吧?我给您按摩肩膀。”我轻轻拨开他,把手搭到他肩窝上摁捏。
凌晨朗身躯定在那里,既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说话,貌似乖乖地任由我帮他按摩,实则只有我才知道,他浑身散着冷冽的气场。
好像我的不配合,已然引发了他的不满。
可怎么着?我就是不想如他的愿!我也是个有小脾气的人!
随着手劲给他摁捏几下,我甩甩手说,“我手酸,等会儿再给您按,好吗?”
问是问了,我却没打算管他应不应承,缩回手便搭在膝盖上。
凌晨朗慢慢地转过俊脸,看向我的那双深邃眸底里尽是沉淀的黑霾,他轻启薄唇,“你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啊,我只是手发酸,您要是想我再按我就按吧。”我无辜地眨眨眼说道,重新将手搭往他肩上。
没想到他一侧身,极快地一手擒住我的手一拽一带,我便应声扑倒在他腿上。
大手如影随形抄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逼我跟他对视,他沉声问,“说说看,你在闹什么?”
都说了我没在闹!我很想掷地有声地这样反驳他,可他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进我眼睛里,让我顿时没了那份勇气。
“几天不打电话来主动向上司述职,见面了连个笑容都没有,顾宁,谁给你的底气可以这样对我?”凌晨朗逼问。
脑子里极速运转衡量,对啊,自己在闹什么小脾气?我哪有资格跟他闹?
这都什么跟什么?!冷静淡定!金主不可得罪,这是永恒的真理!
赶紧的撑起一点身姿,漾开怯怯笑意,我试着向他解释,“朗少,我真没闹,您去公干前并没有吩咐我要每天述职,我是职场菜鸟啊也不知道要述职这回事。”
凌晨朗根本不为所动,仍旧一眨不眨地盯凝我。
别这么看我好吗?看得我心里直冒寒毛!
唯有加深了嘴边的笑意,继续化解这场自我作死造成的危机,“朗少,别生气好吗?我因为刚才工作太忙了所以心情不太好笑不出来。”
“狠刷了五百万去炒股,你当然很忙,可是你因此赚了十几万还笑不出来,这贪心也真够大的。”他慢慢俯压下来,近距离俯视我。
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但他也太知道细节了吧?
“我——”我张嘴想辩解,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别扭,被他一只大掌扣住下巴吻着,后腰背被他另一只大手钳着动弹不了,只能乖乖承受他掠夺。
可是这样他还嫌不够,他咬了我的唇,虽然力道不重,但也让我吃疼皱眉。
直到我忍无可忍,不顾一切抬起手去抓住他手臂拯救快要窒息的自己,他才不情不愿地粗喘着放开我,却又大力摁我到胸膛上靠着。
“我们结婚吧。”他如是说。
胸口像被重锤击中,钝痛袭身。
凌晨朗感觉到我在发颤,便轻轻扣托我的后脑,大手揉着我发丝,让我不得不微微仰望他。
只见他峻冷的脸上透出一种惘然,薄唇抿成一条线,嗓音飘渺不定,“怎么?你不想跟我结婚?”
长长的睫毛半掩下,暂时遮去了我快要藏不住的情绪,我淡声回应,“想,想结,我们结婚。”
我们都各有所图,能够借由跟他结婚得到更多的资源和援助替姐复仇,我有什么理由不结这个婚?
早前自个儿就怀疑他是怀惴着目的让我留在身边的,连陈洁儿知道他有个昏迷不醒的青梅竹马初恋情人之后都不予置评,那表示在其他人心中都觉得顺理成章,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凌晨朗目光从头顶罩我,低沉问道,“例如聘金之类的?”
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是讲交易条件,突然间鼻头微酸,我赶紧掀了掀唇,用浅笑来逼退涌上舌尖的苦涩味,几秒后才说道,“您先帮我还了五百万,这几天我又刷了五百万,前后您给了我一千万,这就够了,只不过我还想提个合理要求,请您以后每个月另外支付我管理慧星娱乐的工资。”
“哦——”凌晨朗拖长了音调,眸光变得柔和起来,但是嗓音转哑,“这个应该的,只是我也有些——”
嗡嗡!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打断说到一半的话。
扶我坐直身子,他递了个稍等的眼神,掏出手机看看来电,皱眉接起,“妈……嗯,回来了,现在过去外公那,等会儿见。”
这是要带我去摊牌的意思了,我极力遏制着汹涌的情绪,伸手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浅声说,“阿朗,我说过,您要我怎么做都行,我会无条件配合您。”
凌晨朗恍惚了一下,我顺势放开他,用轻松愉快的声音问,“现在就带我去见您外公和妈妈是吗?您帮我看看这身衣服合适吗?”
“合适,还不错。”他张口,嗓音哑得有点可怕。
我点点头,“哦,那我就放心了,等会儿找个水果店买个水果篮,第一次登门拜访不能空着双手。”说这种空泛的长篇废话,真不是我风格,唉。
如我所说,买了水果篮后车子缓缓停靠在位于海珠湖畔的杜宅门口,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辆商务车也驶过来停下。
不用说,是杜瑞姿赶来了。
我由女保镖扶着下车后随凌晨朗走过来,由凌晨朗亲自扶了杜瑞姿下地。
“伯母,”我在她抬眸间轻唤一声,她嘴角掀了掀算是回应,率先走进厅门里。
凌晨朗伸手过来搂住我,我俩随后进去,却看到厅上只有佣人,而主人家并不在。
“我爸呢?他在楼上睡觉?”杜瑞姿问管家。
话音刚落,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我们一起望过去,见到柱着拐杖的杜承典正由男特护扶住,一步一步慢慢下楼来,他两鬓花白、浓眉紧蹙,但在看见我们时尽力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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