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始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第17节

作者: 岁月轻狂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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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帮我点了一首阿哲的歌,我先开场唱了,现在已记不得歌名了。只记得我喝了很多洋酒,跟每个人喝,除了z和k,k不喝酒。喝得最多的应该还是陪我的那个美女,不断给我倒酒,一直喊我姐,每次我喝完就让她跟其他人喝,她都照做了。我问她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不累么。她说生活所迫。我听完和她干了一杯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谁说不是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又没人强迫你,你的人生在于你每一次的选择。我觉得我是真放下了,要跟z分开。z整晚就唱了一首歌《一生中最爱》,说送给我的歌。虽然他唱得好听,曾经我也沉醉过,但那一刻,我很不屑。也不知道为啥,怎么感觉大家都知道我们俩闹别扭了。他唱完倒了杯酒,来到我跟前,说:老婆,你看,男人到这种地方就是这么玩的,根本没什么,你就不要说我了。我很生气但很小声地说:真不要脸,逢场作戏能做到床上去?还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妹?!于是愤愤甩开他,找我弟喝去了。t说,你没喝多吧?!我:喝多了,不过感觉还好。瞄了一眼z,小样的竟然喝得哭了,好多个人跟我敬酒,说不要离婚,很难受的。什么情况,我跟h、l都没说过离婚的话题,他倒是说开了。我真的要被气死,倒不是说怕同学知道,而是我不想这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把聚会搞成我们的爱恨情仇秀。我那时也不知道什么感想,各种情绪,加上酒精的作用,竟然也哭了,不过是在h和l边上时,z又跑来说不离婚,我说不能原谅他。她们可能只是单纯以为我一时的情绪。当时气氛有点嘈杂,唱歌声,酒杯捧撞的声音,嗑瓜子的声音,聊天的…我很晕,突然觉得大家的声音都有点远了,但心里异常清醒,我想,z真是让我失望,是一次又一次的,我是一定要走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着,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哭,后面跟上的h拍着我的背,说,傻瓜,夫妻吵架就是这样,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下么。她说,不要轻易说离婚,像我这样,虽然当初离得很潇洒,但到逢年过节还是很难过。我一直吐,没法儿应,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吐完,洗了脸,漱口水,舒服多了。我趴在她肩上说,没事的,不用担心我。t也来了,问我怎么样,说z和ck也喝多了,他也差不多了,回酒店吧。我出去路过k,他坐在那里一言不语。z确实喝多了,不然他怎可能掉泪。我跟他说,回酒店吧,差不多了,他很配合说,好,问我在哪个酒店,我没吭声。他把银行卡给我,告诉我密码,是我和他生日的组合。我付账,倒吸一口气,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万多,比我月薪高多了。哎~我也不想管他了,反正他不在这里花也在别处花。多买的两瓶酒分别由两名同学取走,说下次聚会时再喝。

  日期:2017-02-04 20:13:36
  走之前,我坐到h身边,她跟k在聊天,k说,你们真是天生一对。随后他起身走了。我有点没明白,问h,他说什么?h:k哥说你和z真是天生一对。不知道为啥,我很郁闷,我很想听他解释下这句话的意思。但又觉得我们一直没怎么讲话,很尴尬,想想算了,反正都成这样子了,有什么关系。
  到酒店后,我真的喝得有点多,坐在大堂,等h办入住手续。这时看到门口走来好几个人人,走近了看到,神经,怎么这群男的也跟来了。他们扶z直接坐我对面,他喝多想要睡觉的样子,接着一伙人跟我弟弟去前台办理手续。我想,至少要开两间标间才够吧。我疑惑地看着l,她怪笑:别说我,我实在招架不了他们~晕死~
  很快,h办完,我们准备进电梯。他们也办完了。进同一个电梯,我没理会z,虽然喝高,这会儿他还在跟我弟弟说话呢~出电梯,刚好我和k走在前面,我突然地就开口问他:解释下为什么我和z是天生一对?(我原本没打算问了,突然被自己吓一跳)他很平静地说:我现在也心情不好,改天再跟你解释吧!这是我们十年后的第一次对话。随后,我们大伙各自进了房间,他们竟然就在我们正对面。

  日期:2017-02-04 20:20:41
  到机场了,刚托运完行李。春节过后返工的人潮把路都堵死了。两个半小时路程足足走了五个小时。还好我的航班时间比较晚,否则逃不过改期的命运。
  日期:2017-02-05 00:28:50
  下机了,摆渡车上。飞机上,一直在看k送我的书,虽然觉得太青春,但现在看来别有一番滋味。
  喜欢里面的那句话:
  所有的坚强,都是柔软生的茧。坐一会儿,喝一杯,或看看风景,或继续前行,属于你的另一个全世界,终会以豁然开朗的姿态呈现,以我们必须幸福的名义。

  日期:2017-02-05 03:07:45
  洗漱完。继续。
  回房间后,我确实喝多了,没有洗漱就直接躺床上睡了。我喝多后就是睡觉,酒性算好的。z是属于酒性不怎么好的那种,所以以前我总担心他喝多惹事,但多数情况,他就话多,你很难想象他平日里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第二天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t打来的,morning call,问我们今天怎么安排,大家都是几点的班机。由于头天喝多睡晚,我们决定早餐后大伙儿聊聊天中午就各自回去。也许是即将离别,也许是头天精力耗尽,一上午感觉大家闷闷的,不痛不痒聊着,与前两天的兴奋劲截然不同的反应。中午,送我们到高铁站,要分别的,h果然是笑着跟我说再见的,她说,怎么办,完全没有不舍,没有眼泪。我说你这是区别对待,y回去时你怎么泪洒高铁站。她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说我总感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好吧好吧,大家还是有点不舍的拥抱了下。我,t,l是一路的,z死皮赖脸跟着我们。沿途一直打听我当天下午要乘坐的航班,最后还是知道了,买了跟我同个航班的。送走t和l后,我俩没说话,各自玩着手机。看到k和他的室友在班级群里发的重游校园的照片(他俩晚点回)突然又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于是加了他的微信。呵呵,这十年来,没有他的qq,微信,电话等一切关于他的东西。前面说了,我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太在乎z的感受,怕他多想,所以当初在决定和z在一起后决绝的与k断了一切联系。

  日期:2017-02-05 03:18:35
  登机后看到k验证的消息。他问回去了么。我说登机了。他说,路上注意安全,你们俩好好的,别闹别扭。我问为啥觉得我和z是天生一对。他回不是天生一对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么。好吧。我不理解这逻辑。想想有点可笑,为啥这么在意这句话。我简单回了句我们已不是你认为的我们了,z也已经不是当年的z了。他说好好谈一谈,别想多。互道拜拜后关机,飞机要起飞了。z很自然的靠在我的肩膀闭眼睡觉。我无法甩开他,独自看着窗外的天际发呆,坏情绪又悄无声息爬上心头。没能离成,让我很郁闷。不知道z到底在想什么。

  日期:2017-02-05 03:39:06
  抵达我们所在的城市后,陪z去4s店取车。回家路上,我问,你以后能好好生活么。他点头,说是咯。我不知道自己干嘛愣头愣脑的问了这句话。当然他的回答我也不在意。我说了这次我是真的想和他分开,自然不会对他有所期待,也自然不会研究他说的话的意义。说完又陷入死寂。我们那段时间的关系都是这样,要不就不说话,一说话没几句就要吵起来,所以,大家都按耐着,不动声色。事实上,也没啥好说的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陈年旧事,话题永远不新鲜。

  回家后的两周时间里,z依然保持跟原来一样品质的生活,每天外出,喝多不回家,第二天出现时我控制不了问怎么又不回家,他说喝多了在哪里哪里睡着了。呵呵。我们俩都非常搞笑。这种对话竟然都没生厌,一次又一次。聚会完回来,感觉人的心境有所变化。感觉看透了一些,不再拘泥于z说的话,尤其是他说的谎话。感觉自己轻松一些。那阵子在考虑的事情,是回不回他家过春节。一直到春节前夕,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吵闹。对我来说,只是等着离婚,既然结果都一样,反复着翻滚着闹情绪有意思么。再加上一月份,我的工作忙起来,每周都有应酬,我的重心放在了工作上,没心思理会他。所以,相对平静。

  日期:2017-02-05 03:48:16
  一月初的一天,上班时,收到k发来的微信,向我打听大学时玩得很好的一个男生的联系方式。这个男生从毕业后就与我们完全断了联系,中间有出来冒泡个一两次,又隐居起来了。k说过几天要去这个男同学的家乡出差,想去看看他。很遗憾,除了微信,我没有他的其它联系方式,没能帮到他。于是闲聊了几句。他突然说,想送一本书给我,问我要不要。想来很久没看过书了,买了一堆都没看,也好奇k送什么样的书,所以答应了。

  日期:2017-02-05 11:44:38
  1月真的忙得我焦头烂额,z继续他之前的生活方式,偶尔喝多回来还是继续陈旧的话题,问我还爱不爱他诸如此类完全没营养的问题,基本我没搭理他,他也不再纠缠。
  k出差回来发微信,问我地址,要寄书给我。这天上午,我们聊了很多,从一开始大家略显尴尬的客气话题聊到像是两个老朋友一样会拿以前的事开玩笑了,我们都对这十年不联系的坚持很感慨,好像没有意义,用他的话说,就是被世俗的思想禁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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