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就送了出去,边走边问:“开车没?我送你。”
陈曦说:“开了。”边说边打开停放在路边的一辆车。
原本以来对方开了个十万内的车。没曾想,开了辆雷克萨斯。
当时的白杨心里就冒出这么一句:“谈个锤子。”
张舒婷的同事走后,白杨和她去了出水口。
出水口,山水花草一应俱全,空气好,湿度大,玉平人都爱去。
由于对雷克萨斯有排斥情绪,出水口散步的白杨觉得张舒婷蛮不错的。尽管牙齿不齐,人才一般。但这样的女人安全,而且想法单纯。
出水口,风筝在天,绿水成湖,水中鱼成群,岸上百媚生。走了不到一百米,张舒婷的电话就响了。
接了电话的张舒婷一吹就是半小时,还故意走得远远的。
白杨识趣,自个儿找个空地,盘腿坐着看鱼。
挂了电话的张舒婷说:“不好意思嘎,朋友电话。”
白杨说:“正好,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你,平时看怪不好意思的。看你小嘴一张一合,风吹秀发满空飞舞,颇有几分仙气。加上你的围巾,配着你的长裙,还别说,长得大样,气质超群。”
张舒婷说:“你平时都这么夸女生。”
白杨说:“不能啊,一来能引起我夸奖欲望的人不多,二来,没跟女生单独处过,没对象夸。总不能大街上又或者公园里看见个漂亮妹妹就把头凑上去夸吧,会被扁成眼镜蛇的。”
张舒婷捂着嘴笑了半天说道:“你这人说话上不沾天,下不落地的,感觉不把稳。”
白杨说:“又不是马来西亚的飞机,不会失联。”
张舒婷说:“就你这张嘴,小姑娘哄得团团转,不把稳。”
白杨说:“真要那样,也不会来征婚了。其实过起生活来,一是一,二是二。这不谈恋爱吗?不说话,怕你说我没情趣,说吧,总得找些好听的词。”
张舒婷说:“感情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白杨说:“假倒不假,修饰了下。”
张舒婷说:“不谈这个,平时你都有啥爱好?”
白杨说:“没啥爱好,就喜欢写小说。”
张舒婷说:“那多无趣,工作已经够累的了,下班后就应该游山玩水,散步娱乐。”说完,张舒婷看了白杨一眼,问道:“你前妻怕就是因为这个才外面找人的吧?”
白杨答道:“可能吧。”
说完的白杨问张舒婷:“那么你呢?”
张舒婷说:“我下班后跳舞,偶尔打下麻将。”
白杨说:“不简单嘛,还会麻将。打多大的?”
张舒婷说:“打得小,娱乐嘛。”
边走边谈的张舒婷问白杨:“房子给了你前妻,那你咋办?”
白杨说:“买吧。贷点公积金。”
张舒婷问白杨:“你前妻补给你的钱拿到手了没?”
白杨说:“还没。”
舒婷就说:“那你得小心了,千万别让你前妻知道你相亲,要不然,钱拿不到手。更不要提我。万一她闹到学校来,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白杨愣了半天平生第一次接不上话来。
回到家的白杨刚想把张舒婷从微信里删除。不曾想张舒婷发了个信息,说她咳嗽了。
白杨就去车上拿了新买的杯子,熬了一杯蒲公英水,开车送到张舒婷住的小区门口。
下楼的张舒婷说:“啥药,这是?”
白杨说:“毒药。”
张舒婷说:“毒药我也喝。说完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足足喝了大半杯。”
本想放下杯子就走人的白杨反倒不好走了。俩人有一句无一句的闲扯。
张舒婷让白杨说说对她的看法。
白杨说:“人好看,皮肤白,感觉挺会过日子。但我怕。”
张舒婷问:“怕啥?”
白杨说:“你牙齿跟前妻一样,有两个兔牙,蛮好看的。前妻矫好牙齿就跟养蜜蜂的飞了。我怕你有朝一日突发奇想,也去矫下牙齿。然后,扑通一声,不见了。”
张舒婷笑得咯咯咯的,口里说道:“不会的,只要你好好过日子。”
回到家,白杨呆呆地坐在阳台上,打开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张舒婷,上面写道:“以后可能没机会给你熬蒲公英了。”
张舒婷问道:“咋了?”
白杨说:“刚去药店,掌柜的说,蒲公英断货了。”
日期:2016-09-01 19:38:09
9、小五
白杨跟张舒婷交往的时候,管张舒婷喊党。
在中国,党统领一切。
陈曦知道这事。
当白杨喊陈曦党的时候,陈曦心中有气,觉得这斯乱拜山头。陈曦调侃道:“你的党不是小张老师吗?啥时成我了?”
白杨应道:“小张老师是参政党,你是执政党。虽然都是党,但区别大了去。”
陈曦就瞅了白杨几大眼。
相亲见面后,两人感觉都不错,就相约带着孩子到出水口溜滑轮。再婚的人比初婚讲究,孩子的事情放第一位,双方的经济基础得紧跟,然后是性格、相貌、接人待物,林林总总,一见钟情,不管不顾的荒唐事不可能再有了。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为了赴约,白杨破天荒地指导起儿子的作业来。微信里的陈曦说:“不带这样的,别催孩子。”
白杨说:“没催。我只是深入基层,扑身一线。”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出水口。
陈曦说地点在出水口的时候,问白杨:“这地点妥当不?”
白杨说:“妥当,玉平就这么大,总不能黑村夜店的碰头。万一打猎的擦枪走火,一枪筒干在屁股上,传扬出去,说咱俩相亲相到草丛里,被人当成兔子扫了两枪,那可是一辈子都占据头条的谈资。咱不图出名,安安分分过小子的命,就出水口了,几百瓦的路灯照着,顺带看看我脸上有没有青春痘,你脖子上镶没镶守宫砂。”
陈曦说:“好像小张老师跟你去出水口散过步。”
白杨说:“去过了,回忆不多,吹口气,那片段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我跟她坐过的草坪上,汗印子都没落下两个。”
陈曦说:“跟人家坐坐又跟我坐坐,虽然没落下汗印字,但落下两只跳蚤总归不好。”
白杨说:“天啊,我天天洗澡的,不放心出门我消毒灵处理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长得黄花闺女似的,的确委屈了。好在我们都梅开二度,别较这个真,嘎。再说了,就你那大气磅礴气吞山河的样,就算草坪上落下了两个汗印字,你一脚下去,十只跳蚤也得死。是这个理不?”
陈曦说:“感情我是大象啊。”
到了出水口,老远白杨就看见陈曦坐在石椅上。
陈曦的穿着与众不同,总是一件披衫,一条长裙,腰细发长,随便一坐,观音似的。
跟小张老师比起来,陈曦虽然三十有五,但保养得当,就那张脸,跟二十岁的小姑娘没啥区别。白杨跟小张老师散步时说那些恭维话放在陈曦身上,一点都不过。
陈曦与众不同,白杨也够鹤立鸡群的。
白杨刚到出水口陈曦就瞅见了他。一来白杨头发少,夜灯下,脑门亮堂。二来,白杨的穿着打扮跟请小张老师吃饭时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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