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有些荒诞有些离奇,但这是那个特定年代的真实记忆》
第10节作者:
云烟 吃完饭,回到出租房,原宿舍的都来了,正在屋里坐着,奎爷正好出去吃饭没在房间,天气太冷了,房东婶子怕他们冻着,就把我的房间门打开了,让他们在屋里躲避一下风寒。
他们几个见到我第一句话,“你小子咋搬出来?这里条件这么差,还是跟我搬回去吧!”
一边说一边帮我搬东西,我觉得没啥隐瞒的,就把“水房事件”全部说了。
他们几个也扼腕叹息,臧琪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铎哥今天早晨又被张老大打了,以我和老张关系,怎么拦都没拦住,现在终于知道挨打的原因了。”
“操,打什么样?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几个嘴巴,说是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打到退学为止。”
“操,我去看看去。”
他们拦住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你现在情况是自身难保!”
闵明愤怒说“最可恨的就是会社,咱们对他这么好,今天早晨他第一个动手的,还脱裤子在铎哥床上撒了一泼尿。”
“操,这条狗。”我恶狠狠说道。
臧琪说“你出去躲躲吧,周一别去上学了,按照我对老张的了解,他不会放过你的,我真是太了解他了,从他爷爷开始我们俩家就认识了,他家的势力遍布省内公检法各个部门,就是报警、告老师也啥用没有。”
我沉默了很久,牙齿咬得崩崩作响,心里反复念叨着“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
平静的周六日很快就过去了,这两天我实在无心在这里学习,心里一直担心自己的“去”和“留”的问题,不知道周一上学将面对何种惨烈的场面。
真是担心什么担心来什么,房东婶叫我去他们房间接电话,电话那边铎哥,告诉我赶紧快跑,张哥领着人去找你了。
说完,电话就赶紧挂掉了,接过电话,我心里确是如一潭死水般平静,自己苦笑道“跑?往哪跑?大不了就是死嘛,我就不信这个世道容不下一个安静书桌了?”
我回到宿舍,拿着新买的日本战刀,用抹布从里到外的反复擦拭着,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坦然,在那裸学的奎爷似乎看出我的心事,轻声对我说“你要砍人?”
“嗯”
“砍谁?”
“张老大。”
“他来找你?”
“嗯,一会过来!”
“哦。”说罢,奎爷接着看书学习。
铛~~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拎着日本战刀冲出院子,推开三间大瓦房旁边黑色偏门。
张老大带着丹彤哥和会社正在门口站着,他们见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拎着着刀出来,空气顿时陷入凝固状态,双方都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哎呦,这个穷逼小子成精了,竟然玩起了刀!”会社说完就他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是你们逼我的”。我说。
“我们逼你,我们逼你了,我们什么事逼你。”会社边说,边往前走,猛的往上一冲,把手上的刀抢了去。
我傻眼了,习惯了拿笔的手,拿刀却是松的要命,没想到这一下就被抢了过去,我回身试图找其他可以使用的工具。
“操,你逗我们吗?刀尼玛都没开刃?你他妈要砍谁啊?”说完了,这三个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好学生,哥教你如何打仗。”说罢抡起大巴掌,朝我脸上扇了过来。
这时候一个大铁锹如天神般劈头盖脸的砸在会社的头上,直接把他掀到在地,血浆转瞬间四处飞溅,我突然而来的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心里想这哥们可完了,我可是摊上命案子了,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会社真不是一般人,瞬间到后又瞬间站了起来了,跟我身后的人在对视,我回头一看,是奎爷穿着半年没洗三角裤衩,光着上身、露着大腿,脚上蹬着一双大棉鞋,奎哥后面是康鹏等一帮兄弟,都拎着家伙杀了出来。
我自觉的退到奎爷身后,奎爷骂道“姓张的,你他妈欺负到我奎爷头上了?”
“奎爷,我不知道你住这里。”张老大面露微微怯色。
“带着你的小崽子赶紧滚回去,告诉你金主子,这里的人都是我罩着了,谁要是动他们一根汗毛,我跟你们没完。”
“大哥,这个山驴逼是谁啊,我他妈捅死他!”狗腿子会社擦着脸上血,恶狠狠的说道。
“赶紧走!”张老大领着他俩急匆匆的消逝在夜色里。
回到宿舍,奎爷脱了棉鞋和内裤,继续心静如水的赤身**的学习。
渐渐地,我也从过度惊吓中回过神,借着奎爷煮面的机会,对他说了声“谢谢啊。”
“小事一桩,他不会找你麻烦了”
“他和英语老师的事,也别到处说免得他狗急跳墙。”
第二天早晨,我内心还在忐忑犹豫,到底去不去上课,奎爷很早就走了,我考虑再三,还是在腿脚处绑了一把匕首,把昨天捡回来的日本战刀藏在羽绒服袖子里,带着几本书放在怀里,就同如木偶一样绷着胳膊来到学校。
一走进教室,他们就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张口就问“你咋认识奎爷的。”
“我租房子,我俩一个屋啊!”
“操,你小子命真他妈好”
“奎爷很牛逼吗?”
“操,不是一般牛逼!”
“你认识刘青山吗?”
“不认识。”我摇着说。
土生土长的本市人,我市黑帮发展史的百科全书老非娓娓道来,“奎爷家是村里的武术世家,他父亲收了几个弟子,现在都是我市名气最大的流氓头子,在我市最著名的少林武校就是奎爷师兄弟开的。”
“那是世外高人”我说。
“绝逼是,那哥们在我校一个人用铁钎打趴下二十来个。”臧琪补充道。
“那有他罩着,我安全了?”
“你小子命好嘛,保护费不用交了。”
“草”。我幸灾乐祸的说。
“铎比呢?”我接着问道。
“在宿舍养伤呢。”闵明告诉我。
“严重吗?”
“好多了。”
中午一下课,我第一个爬出教学楼,直奔学生宿舍,推开门,铎哥正在用在一块砖头给日本战刀开刃,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叫你吃饭。”
“小心,被张老大逮住。”
“没事儿。”
“你咋样?”
“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搬过去,跟我们住吧。”
“不需要的,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那天动手?”
“今天晚上。”
“我跟你一起去!!!”
听我说完,他停止手上的活计,用他那乌青的眼眶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水。
“跟我走吧,我知道个吃饭地方,二块钱管饱。”
我带着铎哥抄近路去达哥介绍的学生餐厅,所谓抄近路,就是跳墙,学校厕所后面是一块跳墙圣地,在厕所的后面,学校保卫部很难发现,附近做生意的商贩们还别贴心做了“机关”,在两米多的高墙两侧各放了一个破缸,从破缸使用情况上看,至少积了几十年的酸菜,破损的无法再用了,才最终被安放在这里发挥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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