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有些荒诞有些离奇,但这是那个特定年代的真实记忆》
第7节作者:
云烟 我闭着眼睛,按部就班地等待着下一步动作,可是这一切陡然间静止了,几秒钟过后,我睁开眼睛,本能的回头看下自己的屁股,一个注射针头深陷在我的肌肉,针冒直挺挺地耸立在屁股上,大夫和针管却是消失不见。
“大夫,大夫!”我歇斯里地的狂喊,头脑中一片空白,心里不停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额头上汗水如暴雨般纷纷滚落。
“喊什么,喊什么,这不出来了!”女大夫不耐烦回复道。
门帘掀开了,她一边注视着手里的针管,一边用略带慌张的口吻说“着什么急,这不是忘加一剂药,给你补上。”
我看着屁股上不断颤动的针帽说“大夫,没有这么打针的吧。”
“你懂什么?打不打?不打我给你拔出来?”大夫激动的说。
如此情况,我无力反抗,只由她摆布,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针管,用手轻轻地往上推,针管头不断涌出液体和气泡,一只手扶住我屁股上的针头帽,另一只手将针管狠狠杵进针头里,疼我“哎呦”一声。
我还在盯着她,她有些不耐烦,吼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打针啊”
我闭上眼睛认命的转回头,一阵清凉的液体窜进了我的臀部肌肉,随后是针头拔出时灼烧般的疼痛。
“提上裤子吧,还开药吗?”
“不开了,大夫屁股还没消毒”我战战兢兢的说。
“就你事儿最多,从来没看见像你这么麻烦的患者。”她边说边拿着酒精棉在我屁股上狠狠蹭了几下。
“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打针的。”我回答道。
“你个穷学生,没见过的多了,先这针的费用交了,晚上接着过来打针。”
我在柜台处递给她五块钱,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就算病死,也绝不会再踏入半步,这个大夫太可怕。
出了诊所,屁股上一直火辣辣的疼,铎哥问我,“刚才在诊所里,你喊什么?”
我喘着粗气,把刚才事情经过跟铎哥复述一遍,心有余悸的说“这不是看病,这是杀人!”
回到宿舍,地上屎粑粑被彻底清理干净了,窗户也关上了,房间霎时间温暖如春,我躺在散发着臭屎味的被子里昏昏欲睡、半睡半醒。
杀人医生的药还是起了作用,我也慢慢苏醒过来,中午,铎哥将我的饭盒从下铺递了上来,打开饭盒一阵熟悉味道弥漫着略带臭屎味的房间。
“这是康师傅方便面?”
“是啊,这是你的病号餐。”
“这个好贵啊?那你吃什么?”
“馒头啊”他向我挥舞着手上的馒头。
我哽咽了,不知道说什么,用筷子吃挑着面条,一口又一口的吃着,面条上的热气随着我的筷子的搅动阵阵升起,遮挡着我缓缓流下来的泪水。
病入膏肓、食之无味,虽然康师傅方便面里还放一根金锣鸡肉肠,面对这样的顶层美食搭配我还是无法下咽,头脑里不断闪过昨天屎粑粑事件的片段,鼻子似乎又闻到那个刺鼻的臭味,我差点吐了出来。
“实在吃不下,不吃了。”我把饭盒递给铎哥。
“再吃吧?”
“真心吃不下,你吃不下”
“唉!”他叹了一声,“嗖~嗖~”狼吞虎咽般的吃面声随后响起。
晚上,药劲很快过去了,我的额头又热了起来,我们跟邻宿舍的同学又打听一家比较靠谱的诊所,铎哥扶着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在这家比较正规的诊所里,我充分吸取了上次看病时候的经验教训,坚决不打肌肉针,大夫手腕上挂了一个吊针,嘱咐我肺部支气管炎是很容易复发的疾病,自己要注意保养,绝对不能抽烟,要不然会很麻烦。
面对医生的忠告,我内心挣扎了很久,我对铎哥说“咱们搬出来吧,我天天吸二手烟,我真心受不了。”
“交保护费还要交房租,我真没钱!”
“哎,我也没钱,再考虑考虑。”
接下来一周,我每天下晚课放学之后,就背着书包急匆匆的跑到诊所,像上班打卡一样挂两个小时吊瓶,在这家正规诊所精心治疗下,渐渐的病情有了明显改观。
周五的晚上,我边看书学习,边挂吊针治病,一个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人如暴风般冲进诊所,奔着我的方向猛冲过来,我定睛一看是铎哥。
“你咋了这是?”我边问、边叫诊所的医生包扎。
“张老大知道是咱俩了!”他边着粗气边说。
“操,我以为没事儿了呢。”
“没这么简单,他这几天一直暗中调查。”
“怎么查的”
“水壶,我去打水,当场就把我截住了,一群人把我围上,打得我鼻青脸肿。”
“跟他们拼了。”说罢,我把手上吊针针头拽了下来,手背鲜血快速的涌了出来,很快淌的到处是血。
“折腾什么?”给铎哥包扎护士激动的说,顺便还递给我几个酒精球,让按住不断冒出鲜血的创口。
“你没事,他目前不知道是你,我也没承认,我看你还是搬出去吧。”
铎哥脸上的血渐渐擦干净,我也看清楚他的伤势,嘴唇已经被踢裂了,鼻子也被豁开了,脸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鞋印的痕迹,两个眼睛肿的跟红灯笼似的,我心里难过极了,对铎哥说“咱们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咱们跟他拼了。”
“再也不能任人宰割了。”铎哥坚定的说。
出了诊所,我和铎哥扛着行李直奔校门口的五金店而去,五金店一看是两学生便笑盈盈的迎客道“老弟,你俩买点啥。”
“买刀”我恶狠狠说。
“刀那分好几种,我这里价格最公道,在学生当中有相当口碑,我给你们二位介绍,您看这种五块钱一把,又便宜又方便。”他指着大砍刀说道。
“这个砍人最方便了,随手砍,随手扔,五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扔了也不心疼,批量采购还有优惠。”我定睛一看,这个是张哥小弟们的普及装备。
铎哥指着刀架上日本战刀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个可贵了,五十块钱一把。”
“买两把有没有优惠。”
“优惠没有,顶多送两把匕首”
我二话没说递上100块钱,买个两把日本战刀,两个匕首。
把这些杀器装在行李里,开始寻觅着校门口电线杆子上每一个招租启示,当然价格越便宜越好,我突然想起班上阿达宿舍正在出租,我在校门口小卖部电话亭,给他打个传呼,阿达哥是班里最早装备呼机的潮人。
呼了一会,阿达来了,我们都是一个班的,相互之间比较熟,看见铎哥第一句话就问“你小子咋整的,怎么让人打成这样。”
“别提了,让张老大欺负了。”我说。
“哎,这事儿真没办法,也逼着我们交保护费呢”阿达说。
“走吧,搬到我们那去吧,咱们团结起来。”
“我就算了,我还是回去吧。”铎哥说。
“你小子还受够啊?”达哥问道。
“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不就是烂命一条。”铎哥忿忿地说。
我把刀和匕首递给铎哥,说道“哥们好好保重。”
“靠,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咱们还在班上见呢。”随后他把匕首用鞋带绑在裤腿上,日本战刀放在袖子里,大步流星的向校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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