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就是要受虐吗?》
第59节

作者: 吕大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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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声好,他就把电话掐了。我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告诉我到了院子里怎么做?依我的猜想,他会叫我开车进去后,把装钱的包放在院子某个地方,然后再叫我开车掉头回去。
  他一定站在厂房二楼哪个窗后盯着,直到看到我开车走远了,才会下来取包。
  也许要等我把车开进去,他再来第二个电话这么指挥我吧。
  我把车开进了老厂院子,院子里已经恢复了空荡,马彪的面包车不见了,应该是开走了。蛋大那辆黑车也不见了,也开走了。前天是我藏在暗处当观众,这里三辆车都在我的监视下,我观看了一场两派混斗,现在倒好,我成了被监视者,开一辆车来这里,暗中有人在盯着我。
  车停了,我等着绑匪再打电话来,提出第二步行动计划,估计跟我猜的一样。
  但等了一阵不见手机响。搞的什么名堂?
  肯定是他暗中在监视着我,在考验我吧。
  我正要下车去观察一下,忽然副驾驶室的车门开了,有个人挤了进来。
  我先吓了一跳,转头看,挤进来的是一个陌生青年。
  跟我差不多年龄的青皮仔,身上穿的是圆领汗衫,汗衫胸前有个卡通萝丽,露出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媚笑;上臂纹着一条昂起头扁着脖子的眼镜蛇,吐出老长的舌头居然还连打了两个卷;头上留着几乎拖到肩上的长发,鼻梁上架一副咖啡色蛤蟆镜,嘴上还叼着一支烟。
  虽然不能据此认定就是不良少年,不过看上去就不是正规白领,似乎就贴着底层刁丝的标签,我一看就觉得这种人做绑匪是太自然了,形象就替他亮明身份了,跟我想像中的类型对应得起来。
  他右手关车门,左手拿着手机,眼镜片闪闪发光地看着我,问道:“你就是王宁强吧?”
  我点点头,说我就是王宁强,你是哪位?
  “叫我黑皮旦好了。”他说道。
  我差点笑出声,所谓黑皮旦,是一种淡水小鱼,长得有点像黑鱼,个头小,鳞皮糙,形象猥琐,乡下人把爱顽爱闹又长得黑不溜秋的熊孩子叫黑皮旦。
  当然不是真名,说明他不想把真名亮出来,只弄个代号而已。

  其实他长得不黑,也不猥琐,看上去还挺秀气的,也不是像马彪或汤锅子之类肌肉男,他的身材是细长的,还没有我健壮呢。
  但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他不粗壮就以为是个无能之辈,我还是要小心应付,千万不能惹毛了他。
  他问我,钱带来了吗?
  我就从脚边拖出双肩包来。但我没有立即把包给他,必须先核准一下他的身份,要不然被人冒领走了,我不是把事弄砸了吗?

  “钱是带来了,就在这儿呢,但是,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以后我再把钱给你?”我尽量平和地说道。
  “好,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你问完了,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呢。”
  他似乎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并不急于向我要钱,也许他看到我来了,认为我已经在他牢牢把控之中,不可能跑掉,带来的钱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他不着急,愿意听我问一问。
  我问道:“你绑架了濮老板,但你不会是一个人吧?”

  “为什么不会是我一个人?”他反问我。
  “难道是你一个人干的吗?好像不太可能啊,你应该有同伙的对吧?”
  他不慌不忙地吐着烟,说道:“我没有同伙,只有一个人,当然过一会可能会有一个同伙了,但不是现在。”
  我听得莫名其妙,“现在没有为什么过一会就有?”
  “这个问题我先不回答,一会再告诉你,你还是问别的吧,还想知道什么?”他倒是挺有耐心的。
  “你把濮老板关在哪里了?”
  他立刻用左手指着我:“你称他什么?濮老板?”
  我一愣,发觉自己大意说漏了嘴,竟被他一下子抓住了破绽,只好迅速纠正:“是我姨夫嘛,但对你来说他不就是濮老板吗?是你的人质,你把人质囚禁在哪里了?”
  “谁说我把濮老板囚禁了?”

  “这么说你已经把他放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医院里。”
  “什么,在医院里?”我暗吃一惊,心想濮老板已经受伤了?
  虽然濮老板根本不是我姨夫,我不是什么外甥,纯属一个局外人,但现在是受濮家母女之托来送钱的,目的无非是把被绑架的濮老板赎出来,我对濮老板没感情但也有同情心,得知濮老板在医院,马上就往不妙的地方想了。
  “是不是,你对他动了手,严重伤害他了?”

  黑皮旦却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没对他动一根手指头,他完全是自己的原因,急病!”
  “他是怎么啦?什么急病?”
  黑皮旦指了指他的胸口,没说话。
  “难道是心脏病?”我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是你把他给绑架了,他连吓带急,心脏病发作,你才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吧?”
  黑皮旦切了一声,“你不要想当然好不好,这事呀,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他为什么会得急病,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也不是现在,你不是问我,濮老板在哪里吗,我就先告诉你他在医院,是急性心脏病发作,就这么简单。”
  “他病得严重吗?”
  “当然严重,现在处在昏迷状态,被送在重症监护室里。”
  “什么时候发病的?”我问道。
  “昨天前半夜。”
  “那你就是在濮老板发作以后,打电话给老板娘索要赎金的吧?难道这就是你不让我姨妈跟姨夫通话的原因吗?”
  黑皮旦承认是的,因为当时濮老板已经在医院了,怎么可能让他跟他老婆通话?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对我姨妈说,我姨夫是发急病了,躺在医院里不能说话?为什么谎称他不在你那里,而且还要保密?”我质疑他。
  他把烟头扔出车窗,懒洋洋地说道:“如果我当时说了这个情况,你姨妈就可能崩溃了,万一她绝望了,认为老公已经死掉了,还会愿意照我说的做,给我钱吗?我不说濮老板得病,就是为了稳定她的情绪,让她觉得老公被我捏在手上,她需要以最快的速度交出钱来,买回老公,只要把钱交了就能保障老公毫发无损,并且能顺利归来。”
  我真想骂他狡猾狡猾的,为了赎金可以不把人质得急病的信息告知家人,人家可是要死要活了,你还只想着钱,真是个冷血动物。
  当然我不会这样表达的,把他激怒了,我一点好处也不会有,我只不过是受濮妈委托来送钱的,只要把钱送到,能不能接回濮老板就不是我的任务了,因为绑匪开口索要的赎金是三百万,现在只送来三十万,差得远呢,他不可能就放人。
  不过我还是想多套出一些情况来,就试探地问他是哪里人,听口音他好像是本地人吧?
  本以为他很警惕,会拿话来搪塞,谁知他承认了,说他就是本地人,本地人就是不说本地话也没用,那种说话的口气腔调一听就听出来,所以他不否定是本地人。
  既然是本地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绑架,实在也是胆大包天了。我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濮老板作为下手目标呢?难道不知濮老板是什么身份吗?
  他说知道,濮老板是天曜集团的董事长,大大的有钱,也大大的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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