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她很安心,天涯海角都愿意跟他走。
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的白色笼罩着天地。邬少半抱着林珑上了车,已是按捺不住的想要吻她。林珑把脸一躲,邬少以为她不高兴,忙坐直身体,道:“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两人都静了下去,半响,林珑才羞涩的睨着他,轻轻道:“我还没刷牙。”
林肯车缓缓开动,除了陈晟依旧随身跟着,其他人都留在机场善后。车里宽敞,邬少坐到林珑对面,定定凝视着她,她目如火炬,似能迸射出火光。
林珑出门的时候,没来得及梳洗打扮。此时穿着洗旧的白牛仔裤,脚边边上还被磨得掉了线,如流苏一般拂在脚面。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如桃,头发也稀松杂乱的垂在肩上,她微微低头似笑未笑,倒生出异样的妩媚。她平日里脸颊就极为红润,此时见他仔细注视,愈发面颊如霞,极为羞怯。
她轻声道:“瑾少爷找我时,我没来得及梳洗,连衣服也没换。”
邬少双肘撑在膝盖上,半俯着身子,倾向林珑,笑道:“你这样,很美。”林珑愣了愣,抬头含笑望着他,又低了低头,才复又抬头道:“你饿不饿?”
不等邬少回话,只听陈晟道:“邬少,到了。”
邬少眼睛依旧盯着林珑,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他轻轻嗯了一声,半响才拉开车门,请林珑下去。他自然而然的牵住林珑的手,屈尊纡贵的跟着她走进腌臜的小巷中。
天空还在飘着细碎的小雪花,林珑第一次觉得邬少的掌心是那样温暖。
很快到了家门口,林珑有些支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散落的头发迎风扬在他的脸上,又拂过他的脖颈,酥酥麻麻的,令他心醉。
他情不自禁道:“刚才你问我饿不饿,我现在回答你。”
林珑疑惑的望着他,邬少道:“我很饿,所以...你要给我做饭吗?”林珑道:“我怕我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邬少笑道:“如果是大鱼大肉,我很高兴。如果是家常便饭,我也很高兴。如果是和你一起吃,我还可以吃方便面。”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巷子里没有夜灯,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陈晟的车灯远远的打过两束光来。林珑摸索着钥匙开门,邬少说:“这里没有路灯?”顿了顿又说:“回头我叫小五派人过来修几盏路灯。”
林珑一直觉得没有路灯很实不方便,尤其是晚上一个人走的时候,很害怕。她觉得自己和邬少的关系已经不比从前了,便问:“会不会很麻烦?”
邬少知道她的接受代表着什么意味,便道:“不会。”他浅笑着仔细打量她,觉得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与从前见她时拒绝执拗的神情截然不同。两人站在淡薄又依稀的灯影里,仿若经历了一番生死一般,心中的情感又深了一层。
终于打开了门,不等林珑说话,邬少便突然压身而至。
他的脸离得很近,眼里满满是她的光影,呼吸渐重。她低低的垂下头去,他的嘴唇却迎了上来。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这个女人,他以为是得不到的,差点就永远失去。在飞机上时,他以为自己会死,他不怕死,可是他怕见不到她。
他一定要活着,活着去见她。
林珑的身子往后仰,不小心触亮了日光灯,灯光大亮,她窘得偏过脸去,道:“我去做饭...”话没完,屋里的灯却又被邬少按灭了。
倏然间,他的吻如密雨一般,细细碎碎的落在她的身上。她有点透不过气来,她紧张得颤抖,四周全是他的气息,全是他的侵略,她被拥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挣扎不得。她想要推开他,可是身体却如软绵绵的云朵一般,抵在他怀里,漂入无际的天边。他的吻炙热如火,他的掌心冰凉如水,他一点一点的攻池略城,让她无法反击,只能顺从,只能契合。
冰凉的夜里星星闪现,不知谁家有什么喜庆的事正放着烟花,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如箭一般冲上云霄里,一朵一朵瞬间盛放,灿若年华一般的盛放,就如此刻的林珑,在他的怀里,放肆的盛放。
翌日天未亮,邬少便起床穿衣服。林珑睡眼迷糊,问:“几点了?”邬少边拧扣子,边反身看她,见她香肩半露,忍不住又倒回床上,拂开她脸上的碎发,吻在她的唇角,柔声道:“现在才四点半,你再睡会。我早上有会议,得回去整理资料。”
林珑嗯了一声,道:“夜里下雪,巷子里又没灯,你小心些开车。”
邬少道:“放心,陈晟来接我。”
林珑窝在被子里望着邬少穿戴衣物,直到他关门离开,连外面打的车灯也不见了,才又晕晕睡下。邬承钢几乎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回到碧苑写完计划书,又去邬氏大楼开完董事局会议。等一切事情做完,已经是中午一点了。他没时间吃午饭,直接回办公室审查苏月楼的季度业绩分析和涿州的商业拓展计划。
陈晟随在一旁伺候,他名义上是邬少的司机,实际上却是邬少的左右臂膀,遇见什么事情,少不得要他出谋划策。此时他有满腹的话要说,却见邬少正专心看着资料,他不敢随意造次,只好先唤了一声:“邬少。”
邬承钢头也没抬,问:“有什么事?”
陈晟知道邬少的脾气,不敢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只好兜着圈子道:“按苏月楼现在的业绩和发展势头,最多到明年下半年,便可拓展业务,增开连锁商城,再加上苏氏的支持,彼时这涿州的经济动脉迟早要落入您手中。”
邬少轻蔑的睨了他一眼,冷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陈晟迟疑片刻,才道:“昨日您留宿在林小姐家里,我觉得很不妥当。今早上,有苏氏的人告诉我,说苏董已经知道您与林小姐的事了,令他十分震怒。传闻他已秘密传了话给涿州的所有企业,要撤销对邬氏的支持。邬少真的打算毁了婚约,只安于在申城做老大吗?”
邬少倒没生气,只道:“苏氏占领涿州市场已经多年,若我想要夺取,必定得深思熟虑、费一大翻的功夫。他们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答应我和苏菲联姻。”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我了,我素来不怕人威胁,他要与我对立,那就对立好了。管他怎样,这涿州,我邬承钢是要定了!”
陈晟沉思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邬少道:“你先别慌,咱们见机行事。还有,我和林珑的事情,不能再流出去一丝半点!不然,唯你是问。媒体方面,你更要做好工作。”
陈晟应了,想要再劝邬少几句,却有小五敲门进来,道:“邬少,林小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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