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路,我忽然从后视镜里发现那辆黑车一直开在后面,起初我也没在意,但拐了好几道弯,过了好几个岔口后,我就疑惑起来,这辆车怎么一直在后面跟呢,司机是正好也走这条路吗?可为什么他在听到我要去东郊钓鱼场时并没有说他也正好要去,是顺路捎我呢?
一直快到钓鱼场时,这辆车才停下,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它在路上掉了头,往回开了。
不知为什么一种不祥之感涌上来,不由自主想起坐袁艳车时,被一辆车子跟踪的情景,感觉这辆黑车也有点幽灵似的,司机在跟踪出租车?
如果真是跟踪出租车,那就是在跟踪我,那个司机难道是有意在路边停车邀我上车吗?他难道认得我?
袁艳的警告在耳边响起来,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一个人去比较偏僻的地方。
东郊钓鱼场算不算偏僻地方?一般周末是比较热闹的,来钓鱼的人比较多,平时就肯定人比较少,就算有也是一些退休老人,年轻的就比较没空去。
好像袁艳的那番警告不是耍我,黑车太他妈诡异了,让我心里不安了。
此时出租车停在钓鱼场外面,我却犹豫是下车还是不下了,直接就坐这车回城了,万一遇上什么麻烦事怎么办?昨夜的可怕经历说明,真有人在暗中盯着我,要找我的麻烦呢。
想了想我还是不服气,大白天的,我来的地方是钓鱼场,里面总有人的,又不是去荒山野岭,怕个球啊,如果这怕那怕我还怎么活,真要有人来找我麻烦,我也逃不过,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我还是下了车,走进了钓鱼场。
租好钓具买了鱼饵,我来到一口池塘前,坐在一棵大树下布开钓场了。
对我来说钓鱼还是挺有经验的,小时候在乡下是捕鱼能手,能凭着水面的泡泡就能辨别出水下吐泡的是什么鱼,无论什么鱼都会吐泡泡,但大小,密度,都不相同。
我在这里的水面上发现了一串小密泡,说明下面有一群汪丁鱼。果然浮子很快动了往下一拖,我顺势起竿把一条汪丁拎出水面。
正当我很开心时,冷不防感觉有一条东西从空而落,掉进我后领子里去。
顿时一股凉凉的感觉涌起,我穿着短袖衫,下摆是塞在裤腰里的,而这条东西就落在下摆被皮带捆住的地方,它不能往下掉出去就沿着我的腰往前拱。
凭我的感觉立刻知道是一条蛇,从树上掉下来正好落进我衬衣里去了。
树上的蛇肯定是有毒的!
我吓得全身像着火一样,觉得衣服里有一颗丨炸丨弹,随时要通一声爆炸,急忙扔下渔竿跳起身。
此时感觉那条蛇掉进我的衣服里就好像掉进一个麻袋,它自己异常恐惧所以动作很急躁,急于想从哪个地方钻出去,盲无头绪地在乱钻乱拱。
我急于想摆脱它,拼命晃动身子想把它从身上晃掉。
其实怎么可能呢,它是掉在衣服里面的,我要将它弄出来就必须把衣服脱掉。
这个动作一定要快,不然它可能在我腰上咬一口。
我不确定是什么蛇,即使是竹叶青也够受的,如果蝮蛇就更凶险了,有一种叫五步蛇的咬一口是要命的。
我迅速把短袖衬衫脱下往地上一扔。
再看地上,那条蛇掉下去,慌慌张张向路边的草丛里钻。
谢天谢地它没有咬了我。
等认出这是条什么蛇,我很意外,原来根本不是毒蛇而是一条水蛇。
水蛇没有毒也很普通,小时候在乡下的沟渠河边还有水田里见得多了,还会徒手捉呢,水蛇貌似也是挺凶的,它们不甘心被小孩抓也会张口乱咬的,被咬了也是有点疼,还会出点血,别的危险就没有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但我也恨死它了,恨不得一脚把它踩扁了,最终我决定放过它,虽然我受了这么大惊吓也不想把它伤害了,看着它钻进草丛去。
可是随即我又觉得有些不对,我对水蛇的习性太了解了,水蛇只呆在水里,也会上岸,但它们根本不会上树,我从小到大根本没听说过水蛇还会爬到树上去。
抬头观察那棵树是垂柳,真怀疑这条蛇怎么会爬在上面又不小心掉下来。
就算它真的在树上掉下的,怎么就不偏不倚正好掉入我后领脖子里。
感觉也是太巧,不合常理越想越奇怪。
这时我突然发现,在后面的一丛芦苇里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
是什么人躲在芦苇里?如果要钓鱼也要坐在靠水的鱼塘堤岸上,此人却离堤岸有点距离,如果觉得天热要凉一凉也可以坐在沿岸的柳树下,还会享受到从水面吹来的风呢,呆在芦苇里反而闷热。
我又发现从我坐着的这个位置到芦苇之间的草地上,明显留下人为践踏过的痕迹。
就是说这个人是从我后面往芦苇里走的,或者他从芦苇里出来过,曾经几乎就站在我身后。
马上我想到,这条蛇不是从树上掉下,而是这个人往我后领脖里丢进去的?
我被这个猜想吓一跳,不会的吧?如果真这样,那他是谁呀,为什么要往我衣服里丢一条蛇?
我要不要进芦苇里认一认这个人?但又觉得不安全,这个人如果存心在捉弄我,他就不是个善茬子,肯定很坏的那种,不是只开个玩笑搞个恶作剧,他可能是在严重挑衅吧,说不定藏在芦苇里就等着我找他,要趁机伤害我。
是不是我布钓的位置原本是属于他的?但鱼塘面积那么大,可供垂钓的位置那么多,没有一个位置是谁专用的吧。
我决定离开这个位置,搬得稍微远一点,再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会占领这个位置,如果他出来了坐在这里,说明确实是为了赶走我。
用这种手段赶人也太卑鄙了吧,到时我还要找他说说理。
我带着钓具就换了一个地方,但不见那人从芦苇里出来占据。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这个人跟那条蛇没关系,他只是其他原因呆在芦苇里。
我就继续专心钓鱼。
此时我看到水面上泛起几个比较大的水泡,我就知道下面有条比较大的鲤鱼,果然下钓没一会就咬钩了,我一提鱼竿将鱼拖到水面,这条鲤鱼足有三四斤重。
我高兴地操起网兜正想将鱼兜上来,后脑上啪地挨了一下,是被一块东西砸中了,这块东西比较硬实又比较脆,砸中以后就碎开了,有碎屑还掉进我后领脖子里。
我的手一松钓竿掉入水中,我急忙用手摸后脑,虽然没被砸破但也很疼,还摸到几颗沾在头发上的泥屑,是有人将一块土坷粒砸过来。
回头一看后面的芦苇子里有个人影在晃动,肯定又是刚才那个吧。
我的火一下子窜起来,不过我没有冲进芦苇里跟他争吵,拿起本来要放鱼的水桶,在池里舀了小半桶水,然后向着芦苇里用力泼去。
其实这水不够泼到那人身上,我只是做个动作表示一下愤怒,警告一下他,我不想马上跟你吵闹,但你最好识相点,别再挑衅我了,人都是有脾气的,把我惹毛了也是要反击的。
然后我又换了一个位置,索性沿着塘岸转到对面去。
对面的位置相对来说不太好,因为太阳会向西偏,会被晒得很热,好位置在西岸,现在我只能挪到东岸,也算步步忍让了。
我不是好斗的人所以能让就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得出来散散心,遇上一个刁恶的人也运气差,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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