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砍了好几个人,刚开始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人的整只手砍下来,但看到我们这边倒下了几个,不少都受伤了之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上的砍刀不分轻重的朝他们砍了过去。
一个小子趁着我没注意,一刀就朝我后背上砍了下来,我只感觉被砍的地方先是一凉,然后温热的液体就冒了出来。
我骂了句去你吗的,转身就朝那小子的身上砍去。
熊哥之前告诉我,砍人往手臂和大腿上砍,我也记着,那小子的大腿被我砍了两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我的手背也被他手里的刀砍到了,鲜血流了出来。
我身上挨了好几刀,头也被砸了好几棍,但这个时候,我身体里的热血上涌,疼痛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只要看到对方的人,我就是一个字:砍!
慌忙间,我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没看到熊哥的身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惨叫,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光头郑子强的。
我连忙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红毛,手里拿着一把砍刀,砍在了光头的大腿上,把光头砍倒在地后,他又举起刀,要朝光头的肚子上捅去。
在足浴中心里,我和光头是最好的了,他被人砍倒在地,我怎么能忍,我朝那红毛冲了过去,他手里的砍刀往下剌的时候,我一刀就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手里刀掉在了地上,我骂了句滚你吗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腰眼上。
他也摔倒在地上后,我上去给他腿上来了两刀,他痛的在哪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忽然,有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以为是对方的人,刚要做出反应,扭头一看,却见是熊哥,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了。
熊哥上去在那红毛身上补了一刀后,就对我说:“带着光头,先走。”
熊哥对我说完这话,他就又和对方的人拼了起来。
把红毛捅了,我们也算是给赵峰报了仇,一边打,一边撤,很快我们就跑出了酒吧,光头大腿受了伤,是我搀扶着他出来的。
进酒吧之前的我们,一个个衣服干干净净,现在从酒吧里出来后,一个个身上都染血血,衣服裤子破破烂烂的。
走到酒吧的门口,我们就往一条巷子里面跑,跑了一会后,我的身体又痛又累,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小伙跟爷爷去山上打猎,居然看到了老鼠烧香,野猫拜庙,用人的尸体制成的雕像,半夜回到家,自己的生身母亲居然带着“人”追杀他,原因竟是爷爷对母亲行不轨之事!
光头是我搀扶着跑的,我累的坐在地上,他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光头大腿上的那一刀被砍得很深,流了很多血,我看到他的脸色都开始变白了。
熊哥他们陆续停在了我的旁边,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说不用跑了,他们没有追来,我们才安心的坐在这里休息。
我后背上手上都有伤,刚才热血上涌,不觉得痛,现在停下来了,就感到每个伤口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感。
我抬头望着其他人,他们也都全部受了伤,有一个比较倒霉,脸上被人划了一刀,不知道伤口好了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熊哥应该是伤的最重的了,因为刚才他就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他一个带头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因为刚才那个红毛,他也是带头的,但他却是往后退,让别人先上。
事后我问光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熊哥这么急着给赵峰报仇,那么拼,是因为以前赵峰替他挡过刀,救过他的命,熊哥是把赵峰当生死兄弟的。
“艹他吗的,这酒吧居然有二十多个看场子的,失算了。”熊哥拿出一根烟要点,但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我很难理解这些抽烟的人,都伤成那样了,还想着抽烟。
赵峰之前和熊哥他们说,这酒吧里顶多十几个看场子的,但刚才动手的时候,对方比我们多出了好多人,要不是熊哥他们够猛,估计吃亏的就是我们了。
光头捂着大腿的伤口,不让血流的那么快,他说:“是啊,早知道就管何老大多要几个人了,不然咱们也不会伤了这么多人。”
我望着光头,问他:“死不了吧?”
光头望着我,说这点伤算什么,我以前受的伤比这重多了,一点事都没有。
我知道他在吹牛,因为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我咬着牙,忍着痛又把光头付了起来,对熊哥说:“熊哥,咱们都受伤了,先去医院吧。”
熊哥说那走吧,这附近就有一家。
走去医院的路上,我身上的伤又疼,又要搀扶光头,我龇牙咧嘴的,都想不扶他让光头自己走了,但我最后没有那样做。
熊哥带我们来的,是一家小型的医院,开在有些偏僻的地方。
我们十几个人,身上都需要缝针,但缝针的医生只有一个,小医院里的护士也下班了不少,我就说熊哥你伤的最重,你先缝吧。
熊哥说我先个屁,让光头先吧,然后再你。
说完,熊哥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身体一动,身上的伤口又被牵动了,流出不少血来。
我挺佩服熊哥的,身上那么多伤,居然忍着让光头先。
光头缝针的时候,看到医生把针C`ha 进他的肉里,又拔出来,吓得我都不敢去看了,我以前虽然也打过架,但没这么狠,也没缝过针,想到要缝针,我心里很害怕。
光头嘴里痛苦的叫唤着,他的伤口终于全部处理好了,医生让我躺在椅子上,我就问他:“医生,我的伤口能不能不缝针啊?”
医生说我看看,然后他就查看起我的伤口,如果包扎能好的话,我是真的不想缝针。
最后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手上的伤口可以包扎处理,但后背上的伤口太大了,必须要缝针,不然会感染,难以愈合的。
我又问他有没有麻药,医生告诉我麻药昨天刚用完,我真想破口大骂,说你这么什么破医院啊,连个麻药都没有,小医院就是麻烦。
熊哥他们在外面看着我,我怕被他们瞧不起,就咬咬牙,说缝就缝吧。
我咬着牙,忍着痛,眼泪都快下来了,后背上的伤总算是缝好了。
我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就走了出去,让其他人进来缝合伤口了。
等我们全部弄完,已经很晚了,护士给我们每个人都打了针,还配了一大包药给我们。
给我打针的小护士挺漂亮的,不过她跟我对视的时候,目光立刻就躲闪开了,她似乎看出了我们是混子,我跟她说话她都不想搭理我。
走出这家小医院后,熊哥说:“刘新,你小子可以,我没看错你,第一次出来干架就能这么猛,是条汉子。”
我苦笑了一声,说猛什么啊,当时我心里也很害怕,是硬着头皮上的。
另外一个人就接口说谁第一次不害怕啊,你第一次出来就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我们一路走,一路聊,走到大马路边上,才打车回足浴中心的。
和他们走路聊天的这点时间里,我发现熊哥他们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其他原本不爱搭理我的人,也会跟我说笑了。
我在想,或许是因为刚才干架的时候,我并没有退缩,还砍了不少人,他们开始看得起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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