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他终于赢得了他的初恋情人》
第18节

作者: 守泉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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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采取果敢行动,再不能自欺欺人,徒慕虚荣了;最要紧的是实际效果,考取大学才是真。
  “国庆节你归来么?我在L小学等你!”这时,他耳边又响起芮梅那充满磁力充满诱惑的娇语声。没想到芮梅还会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芮梅,这个在他看来高不可攀的天仙,这个一度使他如痴似醉,一度又叫他痛不欲生的艳魔,如今又一反往日的冷漠,对他施放出她的娇气了,跟狐狸本能地施放狐臭以拒追捕恰恰相反。他又受到了来自芮梅的强烈诱惑,这时的他,就像一只被人蒙上眼睛的小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辨不清,只是凭着本能的嗅觉在向那发出气息的地方靠拢,靠拢,再靠拢,一个劲地靠拢,甚至就连眼前存在的危险也不管不顾,因为,在他心目中,那就是天堂,就是人生乐趣的全部,就是整个宇宙的核心。

  今天是星期天,但愿芮梅会如约的等在那里。此刻,那儿该是异常寂静的吧?芮梅大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见到我,她会有怎样的表现呢?眼下她也许正在精心梳理打扮自己?见到她,我又该说些什么呢?要是自己不在性方面存有自卑心理,要是自己不曾因怀疑自己是太监而染上**的恶习,要是自己的内衣丨内丨裤不是这般褴褛,要是昨晚没作那该死的**,那该多好啊!她一定是有那意思的,不然,就决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也决不会发出那样的邀请,更不至于约我到一所孤零零座落于偏僻之处的小学校里去幽会。

  日期:2017-01-22 07:42:44
  想到这些,他心痛起来。真是前功尽弃呀!自从得到芮梅的邀约之后,他就养精蓄锐,破天荒将那可怕的恶习戒绝了一月有余。岂知偏就昨晚上冲动得厉害,加之想到自己连一条见得人的丨内丨裤都没有,他便破罐子破摔,干了那件荒唐事,事后又追悔莫及,对自己痛恨不已。他以为弄了一次,几天之内再要干成那事是不可能的啦,更何况他在这方面本来就缺乏信心呢?现在他更是怎么也树立不起信心来。不过,要是环境允许,而芮梅又有那种意思的明显流露的话,那他还是准备豁出去一试的,管他后果如何呢。

  他喜忧参半。他就是抱着这种极其复杂的心理盼着国庆节这天到来的。
  不知不觉间,L小学就展现在了眼前。老远的,他就看见芮梅的脸在窗前一现。他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L小学孤零零地建在一座并不很高的山峰脚下,门前是一片较为开阔的稻田。砖瓦结构的平房校舍呈拉长的倒“凹”字形。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膄军舰停泊在小岛边。他来到校舍跟前,看见第一间教室的门正敞开着,刚刚芮梅就是站在这间教室的窗前向马路方向张望的,便从这扇正敞开着的门口走了进去。可刚刚都还在窗口张望的芮梅,此刻已不在教室里,显然一看见他来便缩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他原以为她会站在教室门口迎接他呢。他环视了教室一眼:这里光线较暗,但他很快便发现侧墙中央开有一条走廊,走廊里透出一片亮光,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走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单人房,房门大都关着,只有靠山那边的一间,是半开着的,走廊里的这片亮光,就是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口投射进来的。

  他估摸着这大概就是芮梅的房间了,于是惴惴不安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芮梅正面对着房门站在里边,看上去似乎正在为要不要出门去迎接而感到犹豫,有点坐立不安的痕迹,看见他推门进来,似乎并不怎么热情。只见她身穿一件朴素得近乎土气的灰色上衣,脚穿一双水红色塑料拖鞋,一副挺随便的样子。这种装束,这副神态,好像是在暗示他:她是十分正经的。这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给了他那不甚坚定的信心以沉重一击,以致于他再也没有胆量按计划随手将房门关上。芮梅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她审视着,好像在审视一个刚刚从监狱里逃跑出来的囚犯。

  看见这般光景,他慌忙放下提包,抢着申明道:“我嘎捡起包裹归来矣,不读书。”他真实地袒露了自己,似乎想在芮梅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果敢以及不要虚荣的聪明。其实,在潜意识中,还希望芮梅暂时放弃自己,从而避免他所担心的性行为。
  “鬼哟!”芮梅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真的啦。”他回答得更加干脆。
  “你这下再不来,我就走掉了。真的,我差点就回去了……在那凳子上坐。”她指着办公桌前那把房间里唯一的木交椅对他说,自己则挺随意的坐在了床沿上。
  他只得不客气的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房间里布置得很简洁、很质朴。除了一张单人床(床上置有一副白纱蚊帐,竹席上叠放着一床整洁的薄棉被),一个书架,一张办公桌,一把木交椅,一个洗脸架和洗脸盆之外,几乎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使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单身教工办公兼住宿的地方。
  芮梅坐在床沿上,悠然自得地晃动着双腿,那双水红色的塑料拖鞋,也随着她双腿的晃动而晃动,给人以即将从脚趾上掉落下来的感觉。
  大慨她压根儿就没有那种意思罢?不然,怎会是这种样子呢?瞧她,脸色多么平静,情态多么端庄自然,简直凛然不可侵犯。一个多月前在族兄房间约会自己时的那种娇羞妩媚,如今已杳无踪迹。真是自作多情,妄生非份之想!人家可根本就没想到那方面去。可她又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难道是她后悔了变卦了?
  “我还是决定回家来去自学,我觉得与其在学校蜗牛似的爬行,倒不如关起房门来看自己的书。”
  “你端的归来矣?”芮梅不经意似的盯了他一眼问。
  日期:2017-01-22 07:43:10

  “是真的啦。”这下他以为芮梅对他已经失望啦,特别是当他看到办公桌上的玻砖下夹有杨阳的照片时,他的信心更是顷刻间便崩塌下来。为什么她明明知道我要来了,还故意把杨阳的相片夹在玻砖下最显眼的地方呢?这分明是在向我表明心迹的嘛。
  他那自惭形秽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尤其当想到昨晚的自渎行为,想到里面穿的破烂衣裤时,他更是恨不得地面马上裂开一条缝隙,以便他好钻进去。
  然而,芮梅对这些,似乎并不介意。或许是坐累了,她干脆就十指相扣着翻过去挽住后脑勺,仰面半躺在叠好的棉被上,脸无表情的望着他。目光怪怪的,像是不耐烦,又像是无所谓。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唦唦唦唦的脚步声,芮梅一惊而起,坐着倾听。当看到一张孩子的脸探上窗沿时,她便离开床沿来到窗前,呵斥走了窗外的男孩。
  “那是谁家的孩子?”他没话找话。
  “都是这儿的学生。”芮梅回答。
  房间里复归宁静,这时,两人都感到了无话可说的沉寂。
  “走么?嘎断真要来去归,嘎怕老晚呐哟。”芮梅打破沉默。

  “走。”
  走出屋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往日多少还有点的活泼情绪,宛如一个不善游泳的人终于脱离了深水区重新回到了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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