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和同事好上了,怎么破?》
第38节作者:
雨黎黎 拿着方彤借我的钱,我到汽车站买了前往那个城市的车票,在车上摇摆的每一刻,我的心中都是极其不安的。
我不知道这一次再访那里,会遇到什么,一切又会如何发展。无形中,似乎有一团越来越大的黑雾,在前方等着我。
我有些胆怯,却知道自己不能后退。
再次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镇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天色都开始渐渐变亮。
小区里早起买菜上班的居民三三两两,我循着路走找上了山。
也许是因为天色变亮,这一次我竟然很快就找到了Ciro的别墅,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反应后,干脆绕到后面从厨房的后门进了屋。
别墅里没人,连吴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有些郁闷地来回转悠着,心想Ciro难道是换了地方?
我摸上了书房,虽然上次那个犯失心疯时候的洛夕给了我不少心理阴影,但是如今想来,上次我只在书房和那个地下室见到过他,那么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便也只有这两个地方了。
书房里还是存放着不少蒙着白布的家具,但是因为是白天,倒也没有了那种阴森的感觉。透过闯入落入室内的阳光照亮书房中的尘埃,闪闪烁烁宛如漂浮的星辰。阳光洒落在地板上,木制地板似乎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我心里的紧张和担忧不知不觉便这般消散了。
我快步走到了书架后的那块空地上,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很多立着的画板。大多只是画了个底稿,或者是半成品,几乎没有一副是完成的。
我在那些画中搜寻着,潜意识地想要找到上次我看到的那副画着夕阳和女孩的图画,可是却没有找到。
那幅画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在提醒着什么被我遗落到哪个角落的记忆。
我掐着时间找了大概十分钟,还是一无所获。我叹了口气,看着那些画心里又一次生出不甘的情绪。
难道我真的要就这样看着洛夕永远成为阿道夫的枪手,即使阿道夫死了以后还为他画所谓“遗作”?
在换取他和Ciro需要的钱财后,就此销声匿迹,再也不能创作自己的画作?
我不愿意,我不想要这样。
我站起身,不慎撞落了什么东西,我扭过头,发现被我撞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画框。很小的一副画,我将它捡起翻转,却看到了一整个城市繁华的夜景。
这幅画的边缘画着一个陈旧的窗沿,但是透过这窗檐,看到的却是城市无比绮丽的景色。
我想把它带走。
我的心里忽然出现了这个念头,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回杭州的汽车,手里紧紧揣着那幅画。
我把它从那幢别墅里“偷”出来了。
我想搏一搏,将这幅画以洛夕的名字送上展会,我不想让洛夕继续作为那个幕后无人知晓的可悲存在,我想让他站在台上。
我赶到了概念,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敲开了安从办公室的门。
“顾惜?”安从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我有一样东西一定要给您看。”我说着把那幅画放在了安从的桌上。
安从的目光一落在那幅画上就无法再移开,我笑了,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赌错。
良久,安从抬起头神色严肃地看着我,“顾惜,这是‘他’的画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点着头,坚定地看着安从,“我不想让他再继续生活在阴暗的角落无人知晓,我想让他走出来!”
走出一切阴影,走进阳光,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好,我帮你。”安从看了我良久,点头答应,“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论以后会变得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
“我不会有事的。”我无比坚定地保证着。
我知道我们将来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坎坷,说不定会失败,也说不定会成功。
这是一场豪赌。
但是都没关系。
“那么,你至少得告诉我它的名字吧?”
“‘希望’。”
这是一次来头不小的比赛,邀请了不少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大师做审委,洛夕的画因为报名最迟,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我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但是却发现,一旦一切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心里竟然一片平静。
我想,人在赴死前,也许都是这样的心态吧。
安从去忙会展的事情了,方彤也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我搅着饮料里的冰块静静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
享有盛名的大师们在对画作评头论足,我听着他们说的,画中体现出的各种各样的意境,只觉得好笑。
谁知道画画的人在画这作品的时候有没有想这么多呢?
我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真实的笑话,说的是韩寒的一个读者,把他们的一份阅读理解试卷寄给他,因为韩寒的一篇文章正是阅读理解的题目。韩寒表示很荣幸自己的文成了考试题,认真做了,结果却没拿了几分。
其中有一道题是这样的,文里有一句话出现了两次,题目问,为什么作者要写两次这句话?
参考答案五花八门,从寓意到各种人生哲理,丰满地令人咋舌。
韩寒很无奈地表示,他把这句话写了两次,不过是觉得这句话很好,但是因为写作时间拉的过长,写到最后忘了前面用过一次,所以不小心又用了一次。
后人总是能往某些东西上强加一些过剩的想法。
我听得昏昏欲睡,找到方彤让她帮我看着,等洛夕的画来了喊我一声,她嗯嗯应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
我披上披肩,走到阳台上打算透口气,可门刚合上没多久,就又被人打开了。
我扭过头,看到了Ciro。
我对他点了点头,笑着打了个招呼,“Ciro先生,又见面了。”
见到他我不意外,因为这样的盛会,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阿道夫大师在世,现在恐怕还是这些评委中极为重要的一员呢。
Ciro脸上的表情很愤怒。
他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顾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轻轻拉开他的手,“我知道。”
不就是不要命地与他死拼,毁了他的盘算,破了他的计划,让他再也没办法威胁洛夕。
更多的,大概是惹祸上身吧。
反正本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放开一切后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不就是要钱,如果洛夕成名了,一切也都一样。”我笑着对他说道,看着他窝火的样子感叹风水轮流转。
“顾惜,你好样的。”Ciro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阳台。
夜空中遮挡着月亮的乌云散去,洒下一片皎洁的月光。
方彤打电话告诉我展会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这幅画的意境之深远,是我从未见过的。”
当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听到某为评委如此评价着。
另一个评委附和着,“可见作者一定是立足于贫困者的角度在看着窗外的风景,向往着它,并充满希望地期待着吧。”
“但是,这幅画的风格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一片应和中,有人提出,“是不是和阿道夫大师的作品风格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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