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东西,睡觉那点事》
第24节

作者: 谷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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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顾她的反对,坚持要再去买票,她拽住了我,说:“咱们去玩别的吧,好玩的多了,犯不着在这个上玩那么多次。”于是我就顺从了她,不过还是说:“咱们结婚前估计也只能玩这么一回了,你可要想好,以后咱们也不会特地跑到广州来,千万别后悔。”
  她坚持好:“不会的,不会后悔的。”

  当然她的勇敢只在过山车上,到了森林神庙,她就怕得要死,明知道那么骷髅啊,妖怪啊,死尸啊都是假的,可是当这些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吓得尖叫,然后扑进我的怀里或是躲在我的后面。
  这一天我们当然尽兴而归,晚上又陪她去逛了商场,买了几件她喜欢的衣服,她也替我挑了一套衣服,那颜色,款式倒是很合我的意。
  日期:2017-01-23 18:10:57
  本来第二天还要去香江野生动物园,可是因为第一天的劳累,第二天我们各自睡到十点才慢悠悠地醒来,再加上方云心疼我们得钱,于是接下来得游玩打算就没有实施了。
  因为双方家长的催促,我们于是也算计了一下年底结婚的事,老实说我才工作两年,身上真没存下什么钱,倒是方云,她走上社会比我早,虽然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将自己的存款说得太多,但我看她得神情就明白她的私房钱肯定不少,这倒让我感到难为情。
  第三天的时候,我才拉她去了珠宝店,为她挑了一款戒指和耳环,算是求婚的意思了。
  我们在一起呆了四天,有好几次,我都想和她干那种事,但她始终有意无意地拒绝,最后一次,她直截了当地说:“不行,等结婚那天,我自然就是你的了,在这之前,你想都别想,我对自己说过的,要在洞房花烛夜时把自己交给我喜欢的唯一男人。”我听着这话,心里乐滋滋的,你要守住贞洁那就守吧,反正迟早是我的,守也是为我守。
  记得年底她从广东回来,我凌晨两点打车到汽车站接她,在清冷的晨雾里,我的心像烈柴一样燃烧着,广东的天气比这边温暖得多,她穿得少,一下车,冻得直哆嗦,嘴唇都发紫。
  我们在车站里开了她的行李箱,从里面找了见大衣给她披上。然而她的腿还是冷得发抖。我将她半搂在怀里,走出车站。

  当天晚上,因为她家离市里更远,我就将她接进了我家,父母亲早就睡了,我们不想叫醒他们,我就决定让方云和我一起睡,我说:“反正咱们再过一段时间就结婚了,早那么一点点总没什么的,我绝对会对你负责的。”这一次她没说什么,只是羞涩地闭紧双唇,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
  我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新毛巾,懒得找,就让她用我的毛巾洗了澡。她穿了睡衣迅速地钻进我的被窝。我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着她跑进我的卧室了,我才走进去。
  她坐在被窝里带着娇羞和期待定定地看着我。
  “亲爱的,今晚我们一起飞。”我欣喜地说,然后为自己宽衣解带,爬进早被她的身体捂热的被窝。
  她还是羞答答地有所顾忌地坐着,我将被子一掀,直接将她扑倒在被窝里。我们一阵盘旋,又笑又闹,最后好不容易要走进真题了。
  她突然说:“你轻点,我害怕。”

  我感觉到她声音里透露的紧张,说:“嗯,我会慢慢的。”
  我们提前完成了洞房花烛夜,她没有落红,但我相信她是处丨女丨,从她的呼吸和心跳,生涩和羞怯以及我感觉到的紧实。而对她身体的感觉,除了乳-房小一点外,其他的都好。
  春节的时候,我们趁着热恋在亲友的催促和祝福声中直接走进了婚姻,两家父母帮我们买房置家,忙得不亦乐乎。
  也许一切来得太快也就必定走得也急。我们之间的爱似乎就只停留在我接她的那个晚上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过后我继续我的流浪,而她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牌桌上的赌鬼。我自己从内心深处来说是不喜欢打牌的。虽然我也接受“小赌怡情”的说法。偶尔无聊的时候也和同事们玩玩扑克什么的。可是看着她每天在牌桌上不厌其烦,兴致勃勃,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我一年四季在工地上,难得真正见她几面。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彼此也无争吵,一年后又添了女儿。我想着她一个人在家也确实不痛快,我的工作的性质将注定我对她的长期冷落,因此对她打牌的事也就宽容了几分,隔三差五地打电话回家问候。
  日期:2017-01-23 18:25:59
  然而她始终在牌桌上,对于我的问候,她要么稀松平常地回应,要么迫不急待地了结,总是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嘴里还得应付牌桌上的动向。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我一直压在心里。
  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无怨无悔地为我的家,我的女人和孩子付出,但前提是我的女人能给予我必要的温暖和安慰。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也有奔向温暖,逃离寒冷的本能,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在冰冷的地窖里甘愿死守,甘愿不断地搓揉自己的身体获得温度。
  记得有一年的五一劳动节,我特意将自己的年假放在五一后休,这样算起来就有十天,我打算回家给她一个惊喜又怕她打牌忘记了这档子事儿。
  因此回家前特意打电话嘱咐她在家里等我回来,我还特地到珠宝店买了玉手镯,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我兴高彩烈地像个热恋中的小伙子精心制造着属于我们的浪漫。本来嘛,久别胜新婚,男人的那一点心思我相信她不会不知道。
  可是当我捧着那一束透着清香的百合花叩响了自家的门时却没有人开。我以为她是故意和我开玩笑,因为我是那样得千叮咛,万嘱咐。我不信她会不在家。可她却果然不在家。我连敲了不下十次,最后只好拿出自带的钥匙开了门,门开的那一刹那,我依然期待她会神奇地站在我面前,那么我所有的不快都会烟消云散。
  日期:2017-01-23 18:35:36

  可是她并没有出现,我只闻到了房间里发霉的味道,一股没有人气的阴冷气息。
  五月的太阳已经可以说是偏向毒辣了,可是这座属于我的家的房子带给我的感觉竟形同地狱。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我仿佛突然从白昼走进了黑暗里,我拉开窗帘,发现一切的家具都灰心丧气地摆在房间里,因为光亮的透入,它们像是僵尸一样都迫不及待地吸收阳光,散发湿气。
  地板上的油腻,污垢,毛发让人觉得这是主人匆忙逃离而留下的一片狼藉。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家,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每天住着的地方。
  我第一次去想:老天爷赐与我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归宿,我的心和我的人一样依然在荒野里流浪,只能流浪。

  我愤怒地将百合花的花瓣撕成一片片,捏成一团泥扔进了厕所里,然后将那一束枝叶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然后我一直等,我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这个家。
  日期:2017-01-23 18:43:00
  在等的过程中,我的愤怒和怨怼已然消失,她在夜晚十点的时候才回到家里,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
  她开门进屋时说:“你回来了。”语气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过总算记得我回家这件事。
  我“嗯”了一声,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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