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块换另外一种系统呢？”不由自主地，林寒就问出了这个问题。等问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坐在她面前的是顾离川，也没期望他能够回答自己，林寒掏出计算器打算自己算一遍。
　　顾离川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惊讶于林寒的想法竟然跟自己完全一样，点头答道：“没错，这一块换成我们的X3系统，预算就不会那么多。”
　　林寒低着头在计算，她素来谨慎，还是自己算一遍比较好。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计算器上跳动，顾离川也没说什么，只耐心地在一旁等她，这个结果他早就算过了，他心里有数。
　　抬头看了下房间，好像林寒搬进来住后，他就再也没有进入过这间房，他突然发现房间早已经变了模样。虽然灯光比较暗，但他还是能看出来，他喜欢简洁的冷色调风格，这个房间跟他的主卧室的风格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苏婉柔住了这么久，主卧也不曾改变过，倒是她的房间，左一件右一件地放着饰品，这些摆设从什么时候开始摆上的？而且这风格一点也不像林寒，他印象中的林寒不就是个强硬的趋炎附势的女人？这里看起来却像是一个有点俏皮的小女人的房间。
　　日期：2016-07-19 13:32:06
　　顾离川目光落地林寒的身上，她平时都是一丝不苟地盘着头发，而现在随意挽起的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外面的那么强势，反而柔软了许多。
　　再仔细看，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是因为熬夜吗，或者是她哭过？顾离川想起今晚上她回来时眼睛也有点红。
　　“好了，这次的预算完全符合了。”林寒搁下计算器，在图纸上做好标记。

　　顾离川回过神来，点点头，“这个数据看起来还不错。”
　　林寒讶异地看着他，顾离川什么时候这么好脸色了？就仅仅是因为这套方案修改地很好？怎么可能，跟在顾离川身边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性格少说也有九成的了解，这个男人对她恨之入骨，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顾离川也看着她，不过他看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确实肿的厉害，双眼皮变得更深了，眼里都是红红的血丝。眉头皱了一下，又没有人给她加班费，犯得着半夜还在这里瞎算吗？
　　 
　　日期：2016-07-20 11:25:45
　　果然是这样，林寒见到他又皱起眉头，心里冷笑，顾离川对着她时的恶劣态度大概都成习惯了吧。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林寒又低下头翻阅手里的资料，她要再检查一下，看看还有哪些纰漏，也好明天统一部署给下属调整。
　　顾离川何曾不知道林寒的想法，作为一名管理者，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好方向，下面的人才知道往哪里使力气。这个项目他前前后后都看过，当然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解决最好他心里也有数。
　　“方案没问题，就是.......”

　　“这方案可以了，就是......”
　　顾离川挑挑眉，他本来是想指出需要准备的地方，免得她在这里看半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结论了，他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林寒也没想到顾离川这时候会出声，而且他后面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看到他表情，只能接着说下去了，“整个建筑用了三套不同的安保系统，这个在方案上面要好好斟酌下怎么写。”
　　顾离川没想到她跟自己的想法一样，顾氏的优势一个重要点就是在这里，这些他跟自己的助手也有谈过，“如果你需要什么人手，可以跟我提。”
　　林寒暗暗摇摇头，整个顾氏还有谁比她更了解锦江？
　　“这部分我来写好了。”

　　顾离川本来是好意分担些她的工作量，他身边的助手是公司里文书写得最好的，他明明已经暗示地非常明显了，结果被她这么撇开，心里就憋着口闷气。冷哼了一声，“你能耐倒是不小。”
　　日期：2016-07-20 11:26:26
　　林寒哪里听不出他的冷嘲热讽，“我明天整理出来，给你过目。”
　　“既然项目都交到你手上了，一切自然由你来做决定，只是希望林副总能公事公办。”顾离川想起她要去这趟是要去美国，还这么明显地拒绝自己的好意，心里就不痛快。
　　“顾离川，你不要像个疯狗那样乱咬人，我林寒在公司这么多年自认也都尽职尽责。”美目瞪过去，她最受不了他质疑自己的工作。
　　“当然，林副总的工作有目共睹，不过这次嘛，情况不是有些特殊吗，不管你怎么做，我都能理解。”顾离川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你把话说清楚，你想诬赖我，最好是拿出证据。”林寒发下手中的笔，揉着额头，“不然，你就把项目接回去吧。”
　　顾离川拿起那支笔在手中把玩，眼睛微微眯起，“为了表示你的忠心，不如，我们来谈谈这次最大的竞争你的老情人如何？”
　　“顾离川，这是公事，请你不要把私人恩怨混进来。”林寒深深地感觉到疲惫。
　　“林小姐以为，季祁欠我顾离川的，你这五年就能够还清了？”
　　顾离川阴郁地看着她，面露嘲讽，“我来帮你科普一下，在男人的世界里，事业，女人，金钱，都是报复的最佳目标。所以，你觉得我跟他之间是不是你这五年就能补偿得了的？”
　　林寒不禁地打了个冷颤，顾离川向来阴晴不定，城府极深，难道他对这次的项目还有别的安排？他还想跟季祁斗吗？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只是做好我分内的工作，你们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顾离川凑到她面前，眼睛盯着她，几乎贴上她的脸，“是吗，你可真狠心，你们少说也要七八年的感情了吧，你就这么舍得不管他了？”
　　日期：2016-07-20 11:26:51
　　“在其位谋其职，这次的项目，我就尽全力去做好，其他的，你随意。”林寒侧过头，不去看他。

　　“是吗，包括我要你去他那里，偷回锦江的方案？”顾离川低低的笑了，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可怕，“或者，你可以用些特殊的手段，从他口里探出他们的竞价？”
　　林寒气极反笑，他就这么喜欢侮辱她？以顾氏的实力，就算这次竞选不上，对顾氏也没多大影响，哪里用得着使用这些手段。况且就算要耍手段，也不应该是由她来。
　　“顾总对我们顾氏的实力就这么没有信心？这份方案可是公司里的精英合力写出来的，如果这样了还需要使用非常手段，那顾氏也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
　　“看来，林副总对这次的美国之行信心满满。”
　　林寒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动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当然，顾总都说我跟季总有几年的感情，我也算是最了解他的人，顾总就放心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顾离川被她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顾总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顾离川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出来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婉柔会不会醒来，不打算再跟她吵，走到门口时，他才留下一句，“事实上，这个项目你有没有拿下，我都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