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中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照得我心底都暖看了。陈昊天慵懒地微弯着腰坐着,阳光落在他五黑的发丝,白嫩的脖颈,整个人像是太阳般耀眼闪亮。
我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食指划过他微卷的发,他这个人长相冷冷酷酷的,头发却格外的软,软绵绵的,指尖划过,还散发着拉芳的洗发水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香味。就是很干净。
我有点儿沦陷了,以前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现在怎么看他都是顺眼的,还特好看。
正在我暗自夸某人时,陈昊天闷哼了声,抬眸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去揉后脑勺“你干嘛呢?你是不是存心要扒光我的头发,疼得要死了。”
原来我想事情太出神了,搓得力度太大了,赶紧把手别再身后,往后推了好几步,担心他会打我的手。
这事他真的会干的,有好几次我招惹他生气了,他满屋子地追着我打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还打女人。当然了,也不是使劲抽我,就是打我屁股,抽手掌心之类的。
可我踩着了跌在地上的抱枕,身子不稳,摇摇晃晃要跌下去。这时长手长脚的陈昊天倒是发挥作用了。他伸出手将我揽入怀里,我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鼻子都给撞疼了。
我揉了揉鼻子看向他,陈昊天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亮晶晶的,他说“乖。我不打你。”
什么嘛!我得寸进尺地用脚踩着他的脚板,但没穿鞋子,力气并不大,但心里痛快了,撒腿就闪人。
等我到了门口,到了安全的位置,我回过头朝着他作了个鬼脸。他睨了我一眼说道“幼稚鬼。你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去吃饭了。”
这时,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就边警惕地防备着陈昊天,边迅速的收拾东西。
等收拾好了,他轻而易举地拿起了我的行李箱,我带了个小包。屁颠颠地更在他的后面。有点像是男人负责推行李,拿重物,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的感觉。
但我的行李箱是郑琦送给我的,用了快两年了,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拉杆坏了,滑轮也不是很好使唤。不过能勉强用着,扔了又太可惜了,就将就的用这趟,打算回去就扔了它。
可能陈昊天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原本还能用的提条,他用了没几下就坏了,行李顺着楼梯不停地滚下去。还撞着了他的小腿。
估摸是撞疼了,他疼得皱起眉,陈大少爷的本性暴露出来,他真的是发火了,朝着我大声骂道“宋暖暖,我很穷吗?委屈得你穷得你连一个行李箱都买不起吗?什么鬼?”
一提钱,我就变得很紧张,上个月好似那张卡刷了五十几万,看他那个表情,应该是不知道那档事了,大气也不敢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个人发起火来,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的,席卷掉一切的,他见我不说话,又冲上前,又踢了两下我的行李箱,然后扔下我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李哥也下来吃饭,可能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连忙上前帮我扶好行李,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觉得很委屈,这算是什么事?我对于陈昊天到底算是什么?他开心了,就对我百般宠溺,把我当个宝。不开心了。我他妈就是一根草,他多看一眼,都能糟蹋了他的眼。
终究行李是李哥帮我拎下来,而陈昊天早就坐在餐桌前吃饭,他和黄导演聊得正欢,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我根本不懂自己怎么就招惹他,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热恋贴着冷屁股,他不搭理我,我也不去稀罕人家。
回去时,我上了摄影组的车子,陈昊天倒是冒了出来,他如同一个暴君喊了两声我的名字,强硬地命令我下车。
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望着我,黄导演打趣我们是不是吵架了,还说什么情人吵架,就是床头吵架,床位和好。
我笑了笑,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下去,我也不要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吵架。
我悻悻然跑去坐了后车座,一上车,就系上安全带就靠在车子上睡觉。说来也是奇怪,我明明一肚子的火气,却坐在车上一会儿,就给睡着了。我还睡得特别香了,做了个梦。
我梦见了自己变成猫儿,而陈昊天就是老鼠,还是那种迷你型的老鼠,我使劲折腾他,让他哀叫连连,打得他在地上滚打。
我满足的呵呵笑醒了,睁开眼看到陈昊天好端端地坐在架势座,把车子当作飞机来往前来,还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上去挺有范的。
可我一想到他踢我行李的恶劣行为,顿时间就就不痛快了,别过脸不去理他。
陈昊天侧过脸望着我,冷不防问了句“我送你的脚链呢?你为什么不戴了?不喜欢?”
我身子往车角落缩了缩,没好气的回“这些天来不是爬上就是涉水的,我怕丢了,就收好了。我要睡了!”
我不想和他吵架,就选择了冷暴力来处理。待车子开进了市里,陈昊天突然问我“你很喜欢那个行李箱吗?”
这个还有完没完了?难不成他真的为了我用一个破行李箱,还不依不饶了。
他让我把车子停在了百货大楼前,然后带着我朝着LV店走了进去,找了同款的行李箱买给我。
他很淡定的告诉我“你那个行李箱是郑琦让我从美国带回来的,那时大陆还没上市,他怕你认出来,还让人换了链条。”
我蒙在原地,算是明白了这货为什么发火了,原来是喝醋了,可度量也太小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心情变好了不少,有些沾沾自喜。他也是在乎自己的。
我想要逗一逗他,说上几句挖苦话。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那是王菲的红豆,缠绵悱恻的歌曲,让人听着都忧伤。
陈昊天的眉轻蹙了下,再也无平日的嬉皮笑脸,深情变得非常凝重。他定了几秒钟后,才接通了电话,语调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喊出了来电人的名字。亦佳。
那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让我久久不能回过神,眼睛死死的望着陈昊天。他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我,耳朵却敏锐地听见,他温柔地说“你和亦雅要来了广州?小诺也来了吗?那好的,我去接你了,对的,还有我的女朋友。”
说道女朋友三个字,陈昊天咬重了音调。还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很苦涩,就连舌尖都是苦的。
他挂掉了电话,走到我的面前,不容置喙地说道“我有朋友来了这边,你和我一起去接吧!”
四年前,陈昊天在醉酒时,就喊出那亦佳两个字,他在梦里也喊过这个名字。我是个女人,敏感是天性,所以我能感觉得出亦佳是陈昊天深爱的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他仍是念念不忘。
他让我去面对这个女人,可我不想成为笑话,就当我是个缩头乌龟,我摇着头坚决地说“我离开家这么久了,我要回家陪爸了,你去接他们,我坐出租车回去就可以了。”
陈昊天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个霸王,说一不二,他从来不会问我愿不愿意,只会强加在我的身上,让我接受一切的安排,不顾我的反对,押着我前往了飞机场。
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当人群从通道走出来,当通道走出两女一小孩,我认定了那个瘦个子,穿了身白色麻裙女人是亦佳,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都可以去代言洗发水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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