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一片静默,静的让人局促不安。我脸朝着窗外,心里还是有点乱,不经意地回头便看见了后视镜里陈昊天的眼睛。他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睫毛很长,眼神深邃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天对他真是厚爱,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什么大变化,仍是那个会发光的个体,还越发璀璨了。
我望着镜中的他出神了,他好似非常敏感,目光一转,我慌忙掉头,他玩世不恭的勾唇,露出痞子的坏笑。
这一下,我开始有点安静不下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陈总,您在前面的公交车站放我下车就好了。”
他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仿佛我欠了五百万似的,车子飞快地往前行驶,两边的繁华夜景不断地往后退。
我的脾气上来了,也不装下去,粗着嗓门喊道“陈昊天,你马上给我停车,我不用你送我。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安什么心?”
陈昊天装过头扫了我一眼,讥讽道“你也知道自己是鸡,看来挺有自知之明的。”
什么嘛?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我正要反驳回去。
他猛地换了档,车子的速度更快了,来回变道,有好几次都差点与旁边的车子想撞,惹得其司机破口大骂,开悍马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昊天估计是被人仇富惯了,鸟都不鸟骂声。算是明白那怕自己喊破嗓子,他陈大少爷都不会搭理自己的。
我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完全把他当成免费的司机,然后调整了下坐姿对他说“麻烦您送我去嘉华小区。”
我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了,其实他的车速太快了,我实在是害怕啊!
车子终于在楼层前停下来,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长吐出一口气。我刚要去开车门,陈昊天已经从外面帮我把门拉开,举止非常的绅士。
顿时间,我匪夷所思地的望着他,这差别太大了,可不似他陈大少爷会干出来的事,他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先溜为妙,我半垂着脸礼貌地道谢“谢谢陈总!”
我走出来,反手关了门,可走了没两步,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拉,我踉跄几步被迫反转了身子。
陈昊天上前来,我不由往后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吻了下来。
我大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脑子空白一片,这刻竟然忘了反抗,只知道不停地后退。陈昊天顺着我的后退慢慢前进,我退到最后只剩下车门。
陈昊天便借势将我紧紧地抵在车门上,我就跟夹心饼差不多了,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揽着我腰得胳膊像铁索一样紧,我被按在车门上承受着他的吻。
鼻尖又嗅到了那股西柚香,该死的记忆又涌了出来,我厌恶地撇过头,本能地伸出双手死命地将陈昊天往外推。
他四两拨千斤地将我两只手压在车顶,一手控制着我两只手,另一只手扶正我的脸,吻下去,强势而又霸道。
他不是讨厌我,鄙夷吗?为什么要吻我?
他的反常让我害怕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我又羞又恼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来,偏他力道强劲,箍得我无法动弹。
我本能的抬起膝盖,朝着他脆弱的地方偷袭过去,他迅速闪身躲开,我也趁机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陈昊天推开。
我后背紧紧地贴着车门,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戒备地看着他质问“你疯了吗?这算是什么?你要是发酒疯,就去找别人。”
刚才在酒店强行把我拖进卫生间,给我招惹一身是非,现在又来吻我,这算是什么事?
我弯腰要从右边逃离出去,但陈昊天的动作比我还要敏捷,强先一步揽住我的腰,又重推回了车门处,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把我禁锢在怀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这种姿势太暧昧了,也太危险了。
我顾不上什么,恼怒得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刚抬起手,他就敏捷地截住了,死死地禁锢住我的双手。
对于我的控诉,他淡然地视而不见,他也不说话,霸道地再次抬起我的下巴,头渐渐朝下,他的气息、热度再次笼罩下来,如同羽毛挠着脚心,浑身不自在。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再也镇定不下来,慌得不知所措,眼神不停闪烁,不敢再瞪着他,脸上渐渐发烫。
我想别过脸,脸被捏住了,又想去推他,双手早被抓得死死地,动弹不得了。实在不情愿被他操控,他凭什么?我忍不住要开骂“陈昊天,你混蛋,你是个王八蛋……”
刚张开嘴巴,他就把我给堵住了,刚开始我还是挣扎的,发现根本没用,他反而趁机溜进去,霸道的攻城掠地。
我脑子晕乎乎的,身体都发软了,身子不可控制地往下滑。他分出一只手托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过我的手圈上他的脖子。
陈昊天开始不安分,呼吸加重,燥热的气体扑在我的脸颊,我自然是能感觉出他的不对劲。
这个远远超出我的预料,我真是又羞又恼,使劲的扭动着身子,好不容易把他推开了点,他趁机把车门拉开,就要把我往车内塞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昊天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神经病,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居然那个了。
怒火把所有的理智都烧毁了,手脚不管用了,只好发了狠地咬住他的唇,很快口腔里满是铁锈味。
这个招数很老套,但也确实管用的,陈昊天吃痛地闷哼了声,终于把我放开,还不满地狠狠的扫了我一眼。
我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安全距离,有些恼恨自己真是愚蠢透顶了,早知道这法子有用,我早下口就好了,白白让他占了那么多便宜。
我抬手使劲的抹了好几下嘴巴,他这种花公子也不知亲过多少人。
相对于我的满脸嫌弃,陈昊天抬手摸了下被我咬破的唇,右边嘴角上挑坏笑着问我“薄荷味的唇膏?尝起来还不赖哦!”
他明明长得像是冷峻贵公子,可一旦笑起来,就会给人种坏坏的,不正经的感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类型。
瞧着他那个轻薄的态度,我恨不得上前给他抽上几巴掌,怎么有人这么贱,如此无耻的?不过见他人高马大的,我怕适得其反,也不敢上前造次。
陈昊天说完话也不理会我了,决然地转过身,拉开车门,启动车子,还给我喷了满脸的尾气后,才扬长而去了。
我恼怒地把陈昊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转头要上楼,却看到不远处有辆黄色的跑车,而车上的人正是郑琦,他满脸惊愕的注视着我。
我忽然间明白了,意识到陈昊天为什么要亲自己,浑身血液好像都冷下来,冻得身体都僵硬住了。
我无法想象郑琦看到我和自己的小舅暧昧不清,那是怎样的感受?在他的眼中,我恐怕就成为见异思迁,恬不知耻的贱人?
我不由苦涩地笑开,快步往楼上冲去,却从背后传来温柔的女声,回过头就看到了好朋友—苏小芸。她的肩膀披着一件灰色的男士外套,那件外套还是我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买给郑琦的。
苏小芸快步上前拉住我的手,瞪着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追问“暖暖,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你不是和阿琦才分手半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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