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给了我一记耳光,未婚夫上了别人的床》
第9节作者:
丹丹是妹纸 “可是换洗的衣服……”
“这里有浴袍和烘干机,你可以把今天的衣服洗好,明天再穿一次。”
我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淡淡打断:“你是不是很怕我?”
又是这一句……
我硬着头皮否认:“不是。”
“那就不要拒绝。”他淡淡道。
我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放下电话,才忍不住捂住滚烫的脸颊。
完了,这下可好,连独处的机会都来了……
被福伯接到公司时,已是两点半,秦以诺仍在处理文件,古铜色的脸线条刚毅。
“卧室在右手边。”他抬起眼皮。
我点点头,逃也似地找到了那间卧室。房间很宽敞,从落地窗往外看,这城市的夜色极美,既有灯火,又隐约看得见点点繁星。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更是一应俱全,就是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无需采购任何生活用品。
洗了澡,换上全新的浴袍,我悄悄推门往外看了一眼。
秦以诺正坐在电脑前,因为书架的遮挡,只瞧得到侧脸。
他聚精会神的模样,比平时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认真,时不时皱起眉头,像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波纹。
“秦先生,你吃晚饭了吗?”我忍不住问。
他转目看了过来,目光穿过书架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会不会做宵夜?”
“你想……吃什么?”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开放式厨房。
“水饺。”他道。
水烧开后,饺子很快煮好,盛在碗里,加上切得细细的葱花,香味四溢。
秦以诺拿起筷子,吃相并不如电视里那些富家公子一般斯文优雅,却也没有纨绔子弟的吊儿郎当,介于二者之间,既不做作,也不难看。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喜欢隐藏自己,更不习惯像绝大部分男人那样故作深沉,恰恰相反,他的深沉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未加任何修饰,正如他的直截了当。
我甚至偶然见过他徒手对付一只糯米鸡,原因是在厨房找不到筷子,即便如此,那模样也丝毫不显得狼狈,甚至能拍下来成为杂志内页,标题可为“摈弃繁杂,回归原始”,一旦刊登,定会备受时尚界青睐……
仔细一想,这个男人身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令人难以接受的缺点。
对一个人有好感,往往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我竟在想方设法地遗忘,甚至毁掉对秦以诺的好感。
可有些东西注定无法被破坏和忘记,正如果汁即便只是放在原处也会慢慢变质,酒埋在地下却会越酿越浓。
这大抵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这一刻,我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选择,本以为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接触一段时间后便能看到秦以诺的缺点,从而说服自己掐断心中那些萌芽,却不料他竟他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收起碗筷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一瞥,瞥见了电脑上几张备选的杂志封面。
封面的背景是简妮酒庄,澄澈的阳光下,模特很美,却少了几分灵气。
“这几张封面,你觉得怎么样?”秦以诺轻点鼠标,放大了其中两张。
这似乎还是他头一次询问我什么,当然,除了上一次在电话里问我的名字,我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太拘谨:“男模……角度有些怪,姿势略显生硬,女模眼神不够张力,看不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主题。”
“没错。”他似乎很赞同。
此时此刻,我离他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稍稍转过视线,应该就能看清他瞳孔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看清瞳仁里那个缩小了数倍的自己……
心跳鬼使神差漏了一拍,就在我脸颊发烫之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美术。以前加入过摄影协会,对拍照略懂一点皮毛。”我把桌上的碗筷挪开,脚步也微微挪了挪,不敢再靠他太近,唯恐一不小心就掉进他眼底那片看不见的深渊……
“明天和我一起去简妮酒庄。”他的声音淡淡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我回过神,伸手指了指壁钟,“其实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早点休息,‘明天’忙完封面之后,你的事情会少很多。”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这话里竟带着一丝略微的关心。
只是这关心浅淡得出奇,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就消散在了空气了。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秦以诺,除却在工作中习惯性地冷漠,他其实并不是一座彻头彻尾的冰山……要是真的冷漠,真的不近人情,又怎会从那两个混混手里救出素不相识的我?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明知余下的睡眠时间极少,仍是没法安然入梦,这时倒突然羡慕起了雷打不动的何芹,一想到她居然真的呼呼大睡,把我关在门外头,又忍不住一阵咬牙。
稀里糊涂就到了凌晨,我起床洗漱做了早餐,做的还是冰箱里那些速冻饺子,只是换了个做法,不是煮,而是煎。
配上一碟老抽、一碟陈醋,金黄的煎饺,浓郁的酱料,看上去倒也开胃,只是煎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油溅到了脖子,烫出了一个不小的红印。
龇牙咧嘴地抹了些牙膏,那火辣辣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偷瞄秦以诺一个接一个地将煎饺吃掉,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他的小保姆。
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明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拿不到,有些人自己永远够不着,但还是会暗暗地奢望,而且似乎也只有奢望这一条路可以走……
恰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竟是何芹。
她的上班时间是八点,故而很少早起,也从未在凌晨打过我的电话,我心里涌起一丝异样,刚走回房间摁下接听键,就听见了电话那头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云歆,对不起……”
“你……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我手忙脚乱地问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声抱歉的含义。
“昨天我不是故意把你关在外头的……”何芹的下一句更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了,别哭了,就算是故意的我也原谅你了,好不好?难道你哭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将近十年的朋友了,我在她心中不可能是个这么小气的人,这事一定另有原因。
鬼使神差的,我联想到了靳默函身上。这世上最对不起我的人大抵就是他了,难道何芹这次打电话来和他有关?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何芹哽咽了一下,断断续续说出了缘由。
她们公司的所有员工,昨天都受邀参加一场小型舞会,何芹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而且还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礼盒,礼盒里是条贵得出奇的长裙,还有一封信,大意是这裙子是一个叫郗恺箫的同事送的,希望她能穿上,在舞会上当他的女伴。
说到这个郗恺箫,我略微有些印象。
何芹不太喜欢在家里提及工作上的事,却不止一次在我耳边说起过这个名字,现在想来,她应该早就对他动了心。
收到礼物的何芹自是兴高采烈,为了能把那条裙子穿得好看,还特地跑去商场买了塑身胸衣和腰封,哪晓得刚到酒店,就看见郗恺箫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裙子,竟和她是同一款,只不过是最小码的,一下就把从小参加田径队锻炼出一身肌肉的何芹给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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