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和他这辈子要纠缠不休》
第25节作者:
别问 程思远笑了笑,目光落到我身上,我赶紧把头发捋到前面挡住脸上的伤,可他眼睛太尖了,我的欲盖弥彰他尽收眼底,但并没有拆穿,查看完小寒的伤势,他指着我说,“你跟我来。”
我顿住了,然而他人已经走出了病房,小寒撺掇我,“叫你呢,你赶紧去!”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小寒的病情,可到了他办公室,他却对小寒的病情一字不提,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消肿的药膏给我,对我笑了笑,“你脸都肿成猪八戒了,赶紧处理下!”
“有吗?”我赶紧照镜子,“已经好多了,昨晚上的样子更难看。”
“是挺难看的。”程思远轻轻笑了笑,“先消毒,再抹药膏。”
我拿起药膏一看,开玩笑地说,“会不会用完了就毁容啦?我靠脸吃饭的。”
方才还笑吟吟的程思远忽然脸色沉了下去,扫了我一眼,低头看病历本,淡淡地说,“这个是专门用在脸上的药膏,你放心用,不会有副作用。”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拿着药膏离开他的办公室,跑到厕所对着镜子涂好。那药膏果然管用,不到两小时,脸上就好多了。
下午我一直守在医院,阿森打了个电话来说他要去浙江参加个比赛,得过段时间才回来,叫我有事儿给他打电话。
刚挂完电话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号码归属地显示是北城,我犹豫了下接起来,里头传来一抹女人的哭腔,格外凄惨的那种,听得我有点瘆的慌,“喂?请问您找谁------”
“若棠,是、是我-------”隔着电话,声音又呜呜咽咽的,哭腔不断,吐字不清,我没听出来是谁,“你是谁?”
“我是莎莎,若棠,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陆总快打死我了------”
我完全没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只觉得莎莎语气里满是恐惧和害怕,好像经历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她抽泣的声音像是在发抖,让人心头一紧。
其实我挺讨厌她的,但不至于恨她入骨,巴不得她去死。忽然出现这种状况,还跟我有关,我不能不着急。
“莎莎,你怎么了?你好好说!”
“若棠,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我-------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针对你了。陆总说要是你不原谅我,他就整死我,若棠,求求你原谅我!”
我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莎莎的哭声原来越远,我听见人的脚步声,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握着电话着急地喊着,“莎莎,你说话?莎莎!”
“我在别墅等你。”忽然电话里传来一抹熟悉的冰冷的声音,隔着电话都觉得凉悠悠的。
“陆总!”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句,然而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握着电话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去陆岩的别墅。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点变态,总喜欢虐待人,莎莎怕是已经被揍了一顿,如果我不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我跟小寒讲了前因后果,小寒咬着唇看我,半晌才说,“若棠,我有种预感,你注定逃不出陆岩的掌心。”我低着头,倍感迷惘,小寒叹气说,“你赶紧去,虽然莎莎人讨厌,但好歹姐妹一场,别让她毁在陆岩手里。”
打车到陆岩的别墅,只花了二十来分钟,大门并没有关合,仿佛等着我来一般,我推门而入,客厅放着舒缓轻柔的音乐声,一个人影也无,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陆总!”
阿姨从厨房跑出来,用围裙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然后拉着我着急地说,“小姐,您可来了!先生发了好大的火!叫您来了就去露台上!”
我问阿姨莎莎怎么样了,阿姨抿着嘴唇摇头,情况不妙。
我立即飞奔上楼去露台,两个保镖站在门口,见我来了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帮我推开门,“陆总,人来了。”
陆岩身着白色的休闲西裤,上身是灰色的T恤,玉树临风地站在阑干边上,修长的手指端着一只精致的白瓷杯子,杯中是热咖啡,正疼着雾气,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咖啡的醇香。他面前是一盏玻璃茶几,上头摆着两盘点心,一壶咖啡。
我迟疑地踏进房门,他眉梢扬了扬,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心脏忽然快速跳动,越来越不受控制,陆岩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怀疑莎莎那通电话是演戏,我缓缓走到陆岩跟前,看清楚他硬朗清俊的面孔,以及那双时时泛着寒光的眸子,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伸手来拂开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问,“陆总,你把莎莎怎么了?她人呢?”
陆岩眉头皱了皱,双眼凝视着我,“这么关心别人做什么?”说完,他又上前来一步伸手来摸我的脸,他冰凉的指尖刚碰上我的脸蛋,我便挪开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拉着我往他身上一靠,我撞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感受到那一瞬他有力的心跳,以及沾染在衣服上的淡淡的香味。那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我仿佛期盼了很久似的,那一抹带着男性荷尔蒙的清新钻进我鼻尖的一刻,我躁动的心忽然安定下来,呼吸一深一浅,像是被清风吹拂的湖面缓缓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像是被迷住了一般,呆呆地抬头迎上他清浅的眼光,他好看的唇角微微扯动,冰凉的手指已经攀上我红肿的脸蛋,从他唇齿见跳出来的字句带着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说,“别闹,让我看看你的伤,疼吗?”
那一瞬间我几乎热内盈眶,如此温柔的陆岩我从未见过,一呼一吸间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他的气息,我几乎快沉沦了。忽然鼻尖一阵酸涩,眼泪花不由自主地翻滚上来,他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缓缓划过的痕迹,留下一阵别样的触感。
在风月场卖笑讨生活这么久,被人扇耳光的次数有多少我都快忘了,在别人面前我通常都是一笑置之,甚至莎莎扇我我能扇回去,可唯独在这一次,在陆岩面前,我觉得委屈,好像曾经埋藏在心里的所有的委屈和耻辱都不约而同地冲破我亲自上好的枷锁齐齐涌出来,泛滥成灾。
然后我流泪了。
陆岩轻轻拂去我脸上的眼泪,打趣地说,“这一刻的你才是真的你吗?温顺听话。”
我有些恍惚,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我所认识的狂躁变态的陆岩,判若两人。
他扯了两张纸巾塞到我手里,嫌弃地说了句,“擦擦鼻涕,脏死了。”
哦,他有洁癖。
我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鼻子一抽一抽地问他,“莎莎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坐回椅子上,端起半凉的咖啡喝了一口,又扔下,然后叫外面的人吧莎莎带过来,又叫阿姨煮白水鸡蛋一会儿给我敷面。
那一小段时间我跟陆岩单独相处,阑干外天空一边碧蓝,干干净净。我低头看着他放在扶手上的修长干净的手指,脸不禁燥热起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有点犹豫,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就怂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屁股已经在椅子上了。
没过一会儿,两个保镖架着莎莎到露台上,像扔一只死鸡一样直接丢到地上,然后陆岩抬了抬手,他们便出去了,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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