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碗花——我的情殇》
第24节

作者: 初心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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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们的结婚照寄给了倩玉。不久倩玉回信了,说嫂子还漂亮,想到傻哥哥不会送礼物,她就准备给未来嫂子送一套精美礼品。由于生意忙就不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希望我好生爱护嫂子。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倩玉寄来的结婚礼物,就是一件着雕着绿叶伴白梅的首饰和两串白梅花耳坠。雪梅戴上它很好看,她告诉我,那是翡翠和玉雕的,很名贵,妹妹一定找了个好老公。

  我们在双方父母的追赶下,葱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又要去完成早生贵子的任务。
  单位这边,在林强的关心下,梁队长同意了我脱产到北京警大去读书。我也很快通过了成人高考,下半年又重返快遗忘的校园生活。
  雪梅已经怀上了孩子,我真不想离开她,每天多陪她散散步,聊聊天。
  晚上,雪梅靠在我肩上,紧紧拉着我的走说:“能读书已经费了表哥不少心血,好在队长和表哥曾经是一个队的好友,这才这么顺利,表哥对我说你要珍惜这次机会。”我抚模她的飘逸的秀发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太寂寞”。
  “没事,有爸爸和妈妈陪我,”雪梅双手抱着我脖子说,“走前我要给你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对女生大献殷勤,不准公事私事一个人往女生寝室跑。第二,不准和女生一起逛公园,更不允许到湖上划船。第三,不准和女生一起去看电影,看录相。”我一听, 对她发誓心里只装她一个人,不会当陈世美的。她忽然揪着我左耳说:“你敢花心,我割了这只耳朵当凉菜”,我痛得赶忙求她松手,“轻点,这只耳朵拉长了不对称,”“那这只也拉长点,这样就听话多了,丑得象猪八戒,我就放心了。”

  我轻轻地柔了柔两只又痛又热的耳朵,“你的温柔在哪里去了?”
  “现在海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雪梅在床头咯咯地笑,我气得想抱住她挠痒痒,她急忙指着肚子急着喊:“你敢,你儿子在这里”。我只好忍着,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轻轻在亲了一口。
  离家那天上午,雪梅送我到火车站。雪梅上前理了理我衣服和行李,眼含泪花抱着我说:“到了学校要想我,要写信回来,想我了就多看我的照片啊!”我走进列车前,回头望望,这里曾经载我远去第一次离家求学,第一次在这里送表妹远走他乡,又第一次离开妻子去学习深造。

  让再看你一眼,我的爱人:我最喜爱的长长的秀发在你身后飘飞,风儿吹动你的裙摆在你修长的脚间摇逸,你含泪的两眸追着我的背影与我一道在列车上同行,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走出你的思念。
  其实雪梅很想送我到北京,她一直没有离开过县城。为了安全,她妈妈没有同意,因为她怀孕了,回来时又没人陪着。
  当我独自一人在寝室时,总是想留在故乡的她,端详她的照片,回忆她的模样,回味和她的幸福时光。鸿雁传书的快乐让我感受到思念的美好,在白天的学习和夜晚的思情下交替下,等到了又一个春节的来临。
  放假后,归心似箭的我出车站就见到了如隔一个世纪的心爱的人:尽管她也有半年的身孕,她却更加美丽的动人,为我还留着那飘飘的长发在她身后随风舞动,火红的夹克衫和花格子毛裙装点着的亭亭玉立的身姿依然是冬天里的枫叶一样燃烧着我平静了无尽时光的情愫。
  “你怎么来了,这么冷!”我跑上前去轻轻地抱着她。

  “我和你儿子来接你回家,不好吗?”雪梅杨着冬天里白里透红的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着注视着我。
  我抚摸着她那如波似浪的长发,让她挽着双双回到家中。
  在寒假里,陪着她在县城街上,幽幽的河边,静静的公园里,倾诉她陌生的我的校园生活,陪着走亲访友,弥补我留给她半年来的孤独。
  没见着她表哥林强,听说他离婚了,孩子归嫂子抚养。他们刑警队任务多,一个人经常在外出差,难见他在县城出现。

  后来的时光就快了。快放暑假的时侯,雪梅来信告诉我儿子已经生了。当我放假回家走进家门时,岳父岳母很高兴。我走进房间,雪梅正在喂孩子,见我回来,逗儿子说“宝宝,快叫爸爸,你那坏爸爸回来了”。我伸出双手,儿子却不理我,紧紧地伏在妈妈怀里,两只小手正捧着她妈妈的丨乳丨房用小嘴含着不愿离开。雪梅长得有点白胖些,那熟悉的秀发盘在脑后,看上去有种成熟少丨妇丨的风韵,更有说不出的月子里初为人母的幸福美。

  我又伸出手要抱雪梅:“我抱下漂亮的海妖。”她推开我的手:“去去,我不是海妖已经是凡人啦!”我还是不想放弃,“你变成村姑我也要抱你。”
  “没看见你儿子在吃奶,”雪梅恨了我一眼。口里轻轻地哼着:“么儿啊,你是妈妈身上的肉啊,以后爸爸欺侮妈妈,你可要帮妈妈啊!”哇,现在就开始结成统一战线啦。还让惊奇的是她眼泪汪汪的向我笑着:“我这辈子倒霉,受了你的欺侮还要给你生儿子。下辈子让你变女人,也让我欺侮一回。”话香未落,她的手狠狠的在我大脚上揪一下。我瞟了下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二老,强忍住痛,怕惊了他们。小儿子这时可能吃饱了,瞅着我这个陌生的爸爸。“快,抱儿子去走走,增加你们父子感情。”雪梅把儿子递给我。

  我高兴的接过孩子,这小家伙却不认我,哇哇地大哭大闹,劲还不小。雪梅嗔怪地看我一眼,接过儿子,轻轻地摇摇。外婆走进来,将小家伙抱开了。
  “你看你,一年到头都不在家,孩子都不认你了。”雪梅生气地说,“真没用,去把你儿子的尿布洗了。”

  我走到院子里,洗衣台旁边有塑料盆里放着一堆婴儿的尿布,我屏住呼吸一块块地清洗那些旧衣服撕成的有鲜黄色点点的布片。整个假期,每天两三次洗尿布和抱儿子成了我的主要劳动。小家伙从出下来七斤到现在有十斤,开始不觉得,抱久了重得来手臂软得难受,我抱着他坐下来,马上就大哭起来。唉,真累!
  “你现在知道盘儿子不容易了,我们可是累了好几个月,你好好把你欠我和孩子的补起来吧。”雪梅穿睡衣站在门口说道。“我累了,想睡会儿。好好抱,不要吵我啊”说完,回房间睡去了。
  小家伙还真爱她妈妈,现在她妈妈要睡觉他就不哭不闹了,还重重地榨着我的手臂。可我不敢坐下,怕这小家伙又哭闹起来,把吵起来,我又要挨雪梅的骂了。外婆在忙完后从我手中按过外孙。我才摇摇榨得十分酸痛的手臂,心里感概说:这小家伙来到世上,简直成了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了。
  又到开学时间了。我又要走了,雪梅这几天阴沉的没多少语言,默默的给我收拾行装。

  晚上,她把儿子框睡着后放在了外婆床上。她依在我身上,说:“明天你又要跑了,你不好好慰劳你老婆啊?”真难得的机会,我一惊喜,抱起全身诱发出奶香的英雄母亲。
  第二天,我拿起行李,向她告别。她坐在床上抱着孩子,“么儿啊,你爸爸又跑了,不要你和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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