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碗花——我的情殇》
第12节

作者: 初心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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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部书记最后总结说,这次会议开始很成功,团员同学们敢于提意见,指出缺点,对新团员的帮助很大,云云。
  我回想以前那些丑事,我几个月前就已经改了,他俩家伙还说。已罢,我不会再犯那些事了。除了小学当红小兵起,这又是我人生中又一个里程碑意义的起点,长大成材就不能跟一般同学那样了。不然,父亲又要给我讲他“过去的事情”(他解放前到处当短工,还有“逃壮丁”的悲惨的事),又要拿一个叫什么罗的十几岁为相的故事来训我。
  要毕业了,黄老师把我们几个班干部叫到她寝室,要我们抓紧时间学习,不要耽误了功课。今后她不会再教我们了,不可能一生都管着我们,我们毕业后,她又要重新教初一去了。这时,她特别地盯着我说:既是班干部又是共青团员,要努力,不要装小怪,耍小聪明,挠乱课堂纪律。
  “说到你,我真想很很打你几棍子!”
  黄老师突然生气地盯着我吵,我连忙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知道是肥肥那件事让她操心了,害得她在教导主任面前不好说话,从启蒙读书以来,她把我和倩玉都当她的孩子一样管着,可有时我总做些让她有点恨铁不成钢的事。
  怎么说呢?我一定专心看书,专心听讲,没有心思读书的吴拥军和混淆视听的肥肥都去参加工作去了,没人影响我了,不管窗外有什么风吹雨打,我再不荒废学习时光了。
  我和倩玉也很少甚至没有说过多少话了,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我也怕别人闲话。不知是怕她还是男女突然出现的生理差异原因,还是因为紧张的学习争取考上高中的愿望。总之,我不再敢看她,直视她,甚至连班上的任何女生都没说话。放学后,我远远的跟在后边偷偷地看着她背着书包和黄莉回家的背影。

  (第七章完,待续)
  日期:2017-02-10 21:53:59
  第八章
  在署假中,农活又苦又累,身上露着的地方都让太阳晒黑了,田地里庄稼的叶子把我手上横七竖八地豁出许多条血痕,在直不起腰的劳动中我更怀念在课堂里的舒适日子来。
  偶然的机会让我从初三未和倩玉打照面说话以后,终于又见到了倩玉,在从未有的紧张气氛中谈了一下午。
  那天,妈妈让我给大舅家送几斤面去。我戴着草帽,顶着烈日把面背到大舅家。正坐在大舅门前息凉时,幺舅妈过来了,她说倩玉有事找我,我一听到就拿着扇子跑到她家去了。
  倩玉,正坐在窗前的床头看书,看到我进屋敢忙下床来搬过一条板凳给我坐。

  “哥,这回在家干些啥?”她笑着问我。我好久没听到她这样问我的声音。 我把手臂拿给她看,
  “打谷子,你看这些都是谷叶子割的,还晒得这么黑”
  “你刚进来,还看你象非洲黑人哩”倩玉掩嘴笑了。
  她当然比我日子好过,幺舅和幺舅妈最宠她,最多早晚到河边放牛,在家煮饭。我们男孩子就苦了。晒黑了的皮肤要在我们上学后一月开始脱皮,慢慢的又才变成读书人的白皮嫩肉。
  “你知道考试结果了吗”倩玉问,
  “我还没去黄老师那儿看。”我回答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黄老师在学校还是在她家里。

  “我考上了,还有你也考上了。”倩玉高兴地告诉我。
  “那太好了,我们又在一起上学了”我说。她顿了下,看了我一眼,我脸一红,她笑了。这时幺舅妈在旁边说:
  “你兄妹俩能考上一个大学就好了,东林能好照顾下你妹妹啊。”
  “我还要人照顾啊,从小到大,还不是我照顾哥哥的。”倩玉嘟着嘴。“妈,我们俩说话,你插啥嘴嘛。”
  “好,我去煮饭,不说你们的事”幺舅妈端着筛子到灶房去了。倩玉站起身走到窗口向外望了望。在窗口外亮光的透视下,倩玉那的确良衬衣下面黑黝黝的挺拨的小山印入我眼帘,是那样美得迷人心醉。倩玉转过身来,我敢忙转向别处,脸一下热到脚根,感觉很羞耻。
  “哥,你怎么越来越害羞啦,见了姑娘就红脸吧。”
  “我,没,”我真有了口吃了,不知怎回答。
  “傻哥哥,看你今后找媳妇怎么办”倩玉掩嘴笑个不停,我却热得背上快汗浸透了。
  “我,等有了工作再找。”
  “我小时侯爱打你,你恨我没有?”倩玉那双美丽的眼睛盯着我不放,悄悄地问。

  “没,没有,我不恨你”
  “没有,你又笨又呆,就爱冤枉好人”倩玉恨恨地说。
  倩玉她告诉我,在我们村上小学时,我干的好几次“坏事“,她在黄老师面前都给我掩盖了。我挨黄老师打的那事,其实倩玉她一点也不知道。
  我讷讷地笑着。
  “上了高中,你准备学文科还是理科?”
  我想了想说:“我想学文科,你一定学理科吧,”
  她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学理科”。
  “你数理化最好,学理科合适。”倩玉的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名,那是必然的。

  “那你怎么不学理科,跟我一个班?”
  “我数理化不行,你不记得,我小时候就爱抄你的算术题”说到那次抄作业挨了黄老师一教棍,我们都笑了。
  “学理科,我俩一起,我好看着你,只要你专心点,我们或许能考上同一所大学。”倩玉倒象上大姐姐,硬要把我一天管倒,我有点想躲开她。
  “看啥,你从小到大,不是我照顾你,哼!”她一定要我学理科了,说实说,我心里又是矛盾着的,又想跟着她在一个班上课。从小学到现在,从心底里我把她当成学习上的榜样,她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我一直有种在学习上追上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我想起班上的其他同学。我笑着问她:
  “那个黄莉考上了没有?”
  “怎么没考上。你也为人家一天就在想情呀,爱呀!她只是爱在嘴上说说罢。”倩玉看出了我的心思,替她的好朋友辩解。
  “你不关心你的那个媳妇啊?听说人家已经结婚了。”倩玉掩着嘴笑着说。
  “哪个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跟你一个名字的贾冬玲啦!”倩玉笑得更欢了。
  “没有的事!”我涨红了脸,她结婚关我什么事,“毛主席说啦,贾府中的焦大是不会爱上林妹妹的!”
  心一急,我把毛主席语录都背出来了,倩玉更笑得仰前倒后了。

  “还焦大,你看人家的书,还在书里押纸条哩!”倩玉突然这么说,我懵了,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她还在得意地看着我笑。我明白了,我在看肥肥的书时,用了一张作文本的纸押在看过的地方作记号:
  “那是我为了看书方便作的记号,别人的新书我不敢乱折印子。”
  “原来是这样,那个**!”倩玉也愰然大悟地骂道,看着我满脸疑惑的样子又笑起来:
  “人家打你的主意,你还不知道。为了你,我还挨了黄老师的批评呢。真是书呆子!”
  “啥事!”我更不知她说的意思。

  “好啦!”倩玉见我疑惑的神情,笑着说:“不给你说了,反正我放心了!”倩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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