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与明恋,你选择哪一个?》
第53节作者:
深深情 那边顿了顿,张竞驰的语速放缓说:“现在让你下车等我去接也不安全,你在哪个站下车,我去那等着你。”
被他焦急的语气弄得有点懵,我急急站起来拧过头去看一下车上的线路图,好一阵我说:“这趟车只能到会展中心南。”
还是很焦急地叮嘱我注意安全之后,张竞驰把电话挂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公交车上面,一阵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掌,一阵又不断地发呆。
车到站了,售票员喊了两次,我才惊觉过来,急急地下车。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站台上面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个人,我一眼就看到了混在几个人中的张竞驰,他的脸上除了焦虑,还有挥之不去的阴沉。
我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正要朝他走过去,但是张竞驰已经迈着流星大步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伸手做来作势要牵住我的右手,可是我一想到上面的伤口,就不自觉地往另外一边躲了躲。
我这样微小的动作,逃不开张竞驰的眼。
他皱着眉头将我那只手拿起来,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看了看,他眉头深锁,最终将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说:“所有事,先回家再说。”
回到家里,张竞驰拿来了药箱,细细帮我检查了一趟伤口之后,消毒上药,又给我贴上了好几个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以为他会先追究我今晚去哪里了,却没想他反而是很是平静地说:“为了我的事担心,你晚上都没好好吃饭。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我去给你热一下。”
我张了张嘴很想问一问他工作上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但是张竞驰已经拎起茶几上那两个打包盒往厨房那边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恍惚了好一阵,看着张竞驰顾着工作上的事,还记得我晚上没吃饭,他现在还在厨房里面为我忙忙碌碌,我就止不住地为我刚才在车上对他的胡思乱想感到面红耳赤。
正恍惚着,张竞驰已经将那些热好的东西端到了餐桌上,他招呼着我说:“过来。”
我慢腾腾地走过去坐下来,张竞驰已经将东西放到我的面前,他将筷子递给我,又拉了个椅子靠着我坐下,他的声音里面有着太多的疲惫,他说:“吃吧。”
我埋下头去,夹起一小筷子粉丝的时候,忽然鼻子有点发酸。
一想到今晚我蠢蠢的被骗去陈亮家里,又被徐志勇堵个正着,说不定他现在在心里面不断地耻笑着张竞驰找了个蠢货当女朋友。一想到张竞驰出了什么事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反而是添乱了,我就说不出的鄙夷我自己。
实在没有胃口,我吃不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最后是张竞驰把我的筷子接过去,他将我剩下的全部吃光了。
他又不声不响地收拾干净餐桌,然后说:“你先去洗澡,晚了。”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别弄到伤口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张竞驰拿着睡衣就进了洗手间,我想着今晚的气氛实在太别扭,于是我没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张竞驰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他走到沙发边上,飞快地将我横腰抱起来,他说:“今晚一起睡吧。”
将我放在他卧室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住,他又转身出去关掉了大厅的灯,这才折返回来,关上了门。
又是顺手将房间里面的灯关掉,他在黑暗中慢腾腾地走过来爬上了床,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的手一下子环过来拥住我,就算是隔着轻薄的衣料,我也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凉。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那边手放好,这才开口说:“手还疼吗?”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好一阵我才说:“不疼了,好多了。”
顿了顿,张竞驰又继续说:“那你打算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想了好一阵的词措,却总是无从下手,最后我觉得还是言简意赅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我放慢语调说:“你上去办公室忙了之后,罗米慧问我是不是跟陈亮很熟,她说徐志勇拿了你的一些把柄,想要害你过不了今年的管理人员考核,唯一可以帮到你的人是陈亮。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去找陈亮,但是陈亮他不想跟罗米慧谈,他要跟我谈,但是最后我们没谈拢。然后,我就回来了。”
我见识过了张竞驰的醋劲,我没敢跟他说陈亮借着酒劲想要轻薄我的事,我怕他会因为我而再惹出什么事端。
我也知道张竞驰与罗米慧的交情,我跟他说罗米慧是刻意骗我上去的会让他左右为难。
于是我就挑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句也没说。
在黑暗中哪怕是那么近距离地面对面,我也只能看到张竞驰的轮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等我把话说完,张竞驰的手忽然转而覆在我的脸上,他过了好一阵才说:“今晚这种事,我只允许发生这一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好,我希望我的女人乖乖地安全地留在家里等我,而不是为了我大半夜的出去奔走求人。我忙完了回到家里见不到你,我急疯了你知道吗?”
一下子加重了语气,张竞驰继续说:“记住了吗?”
就算他看不到都好,我都禁不住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张竞驰又是继续说:“你手上的伤,是陈亮弄的?”
我怔了怔,很快说:“没事,小伤,很快就好了。”
哪怕语气再淡,也是那么让人招架不住,张竞驰说:“你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我的脑海里面,忽然不断地回放陈亮那些话,我的鼻子又有些发酸,我觉得就算我从头到尾都没给过他错误的信号也好,但是他确实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带我来深圳,他给了我第一份工作,他教会我怎么在这个社会立足,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算陈亮他今晚借着酒意这样对待我,我觉得这也无法冲淡我对他的愧疚。
而我现在要说实话的话,我也怕张竞驰会对陈亮秋后算账。
哪怕我再蠢钝都好,我也知道,就算陈亮算是张竞驰的客户,但除去工作这层关系,白手起家的陈亮根本不是张竞驰的对手。
于是我沉默了一下,最终撒谎说:“不是,是我不小心,把他家里的酒杯打破了,扎了自己的手。”
张竞驰继续问:“真的?”
我嗯了一声。
张竞驰的手忽然游弋到我的鼻子上面捏了一下,他说:“撒谎鼻子是会变长的。”
我伸出手去覆上他的手,好一阵我才说:“张竞驰,真的是我自己弄伤了自己的手,我以后会小心点。”
似乎有些无奈,张竞驰敲了敲我的头说:“傻。”
我挪了挪挨得他近一些,总算逮住机会问出我一直想问的了:“工作上面的事,怎么样了?”
张竞驰忽然一动也不动,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怪异,但是他很快说:“因为你也在博联就职,工作上面的事我很多不方便跟你说的,但是我没那么容易被那些雕虫小技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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