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还穿了一身学生校服,宽大的衣衫罩在她身上,越发显得稚嫩娇小跟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叶一诺想到了被某人压在身下的自己,翻动着手中的大纲,转而就冷静了下来,个人习惯地,她先询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简单问题,而后又要求原告将那天的案发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这一次,她也没有过多指出疑点,只是在原告陈述完,台下一片窸窣声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法官大人,我请求原告换上案发时的衣服,以当日的形象出庭,再进行讯问!”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提与本案无关的无理要求!”
“法官大人,一个人的装扮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说明一个人的喜好,甚至代表着潜意识里的性情,这一点,世界权威心理学专家蒙特先生的著作《透视心理》也大量分析过,我认为,同样的装束,更有助于回想当日的案情,我想原告可能遗忘了某些细节也说不定!而且,原告的形象可以清楚验证我当事人的论断、他眼中的成年是否真得是强词夺理!”
“同意!休庭二十分钟!工作人员请尽量配合!”
待再度开庭,原告一走出,台下一片哗然,连台上的法官也大吃一惊,对方的律师自己都禁不住叹了口气。
几个问题下来,一诺就将整个案件反转了:
“法官大人,对原告的生活、不幸遭遇,我们也深表同情,但是个人的不幸、个人的堕落不能成为强加他人买单的理由!虽然原告的事实年龄是还未成年,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形象,而且出现在在夜店——这种成年人的声色场所,请注意,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年轻的富少,出手又阔绰,不能否认有些人会带着某些金钱的目的刻意靠近,是她刻意误导我的当事人也未尝可知。陌生人的初识,有几个会要求查看对方身份证的年龄?换句话说,我当事人看到的就是一个成年的、完全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女人,而且原告也不否认事后我的当事人有付所谓的付费,至于是‘封口费’还是‘买单费’,而今各执一词,无从查证,我的当事人道德上是存在缺点,但绝对不是违法犯罪,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以及原告个人行事作风的确存在误导的问题,我请求法官考虑判定我的当事人强歼罪名不成立!”
大获全胜,走出法庭,苏氏一家笑逐颜开,一诺却从心底往外钻着凉。厅里,两方相遇,又是一通刀光剑影,冲到一诺面前,女孩的母亲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是不是女人?算什么律师?还装什么好人去我们家?帮着禽兽指控我们这些穷苦的受害者,你简直缺德!”
上前,一把拦下妇人,苏阳怒了:“你干什么?小心我真告得你勒索!”
“什么?你告啊!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混蛋啊!不得好死!”
“苏阳,算了!”
拉着苏阳的胳膊,一诺不想再多事,法庭上,她已经尽力维护受害人了,若不是他们咄咄逼人,她也不想指控受害人的是因不满交易,摆明是要讹人!即便这很可能是事实,她却觉得这一家子、这小女孩终归都不容易。
苏阳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他在外惹是生非、脾气也不算好,某些底线上,他还算有分寸,这种事儿,强歼,而今她回想,不是傻子大约都不会。换句话说,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即便真喜欢小女孩,还用得上‘强’?所以最初考虑官司的时候,她也是准备抓这点,却始终没有找到有力的佐证。
回头再去看,一诺隐约已经知道,这个CASE,她之所以走得如此艰难,封祁漠定然是在背后干预了!否则,她跑遍了周遭,怎么会一个视频录像都找不到?偏偏,所有监控全在他手中!而且,他还是用戏弄她的方式将关窍所在提点给她!显然,他将整个案子都分析透了,甚至可能比所有人都清楚这个案件的真相。
他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操控了整个局,也许,所有人都被他算进去了,包括她,包括苏家,甚至包括未来的七天。
一边妇人骂骂咧咧地,苏母也不甘示弱,颐指气使地回骂道:“真是穷山僻壤出刁民,你们才是死不要脸!小小年纪出来卖,老的也不知道反省,还想把人当冤大头坑?我们的钱拿去烧也不给你们啊!”
“你说谁呢?”
一度吵闹,两边差点没打起来,最后还是被保安各自警告劝离的。虽然挨了一巴掌,一诺心里其实还好受了些,也许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愿意打这场官司吧!
出了门,苏阳还忿忿地低咒了一句;“什么人啊?这素质!你没事吧!”
抬手,他下意识地想去看一诺的脸,却被一诺躲了开去:“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办下手续!”
最终,一诺也没跟他们一起走,而是自己打车回了家。
进门,苏阳被苏母拉去各种折腾去晦气,她回屋便开始收拾了行李。回房,苏阳看到地便是这样的一幕,五年,他都在等这一天,而今真到了,他突然很不舒服。进门,就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她:
“一诺,我…”
平心而论,这些年,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儿,刹那间,苏阳也觉得,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想要跟她道歉,突然她白皙锁骨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吻痕闯入眼帘,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扯着她的领口,一个定睛,却是大片深浅不一的痕迹,苏阳暴跳如雷:
“这是什么?”
下意识地伸手按了下,一诺冷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不觉得愧疚,心却滋滋抽疼!
“贱人!”甩手,啪得一声,苏阳也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谁?什么时候的事儿?难怪他就感觉这次她心不在焉的,明显不同?
一个趔趄,一诺差点栽倒在地,随即伸手撑向了床畔,冷笑地撇了下嘴: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瞬间,她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叶一诺,我没想到原来你TMD这么下贱!”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苏阳突然有种想发疯的感觉。
“没有我的下贱,你怎么出得来?”轻嗤了声,弯身,一诺将行李箱拉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她跟谁?
“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反问了一声,一诺同样的不冷不热:“离婚书我已经签字了!严格算起来…四年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苏阳,我之所以容忍你的一切,不是因为我下贱,而是因为叶家欠公公、欠苏家的恩情,因为我想有个家,因为你是我丈夫,我以为的我未来的依靠!当年的救命之恩,我跟我父亲的二十年,加上我自己,足矣两清了!”
退下手上的钻戒,一诺放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意见你直说,不要扯上我妈!”突然莫名的烦躁,苏阳嗓音都拔高了几个音阶。
“以后,苏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门外,听到两人的谈话,苏妈妈推门闯了进来,指着一诺一通怒吼:“什么?四年前就离婚了?那你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把我们苏家当什么?慈善机构吗?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滚?这是什么?不会把值钱的东西都装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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