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维纳斯:迷失在你的森林》
第45节

作者: 谷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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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12-26 17:12:28
  想起从前的一些人和事,不管在哪个时候,多多少少也比现在好太多了,那时至少还有点勇气和朝气。
  现在呢?我拿着一副一千多块钱买来的耳环却不敢将它送出手,犹豫的心态总是左右着我一切的行动。我终于在现实中看清了自己的卑微,一副耳环,一千多块钱的价值,在有钱人眼里算个什么东西呢?
  可我现在追求的却是一个无论外貌还是内在都不错的妙龄女子。而我却是个离异的男人。不自量力,痴心妄想。这两个词在我心里不自觉得浮现。
  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感立即包围了我。我不应该对她抱有幻想的。我应该找一个和我一样离异的女人,否则我配不上她。

  我又想起今天那个和我相亲的女人,朴朴素素的样子,眼神中泛着空洞,言辞呆板而闪烁。虽然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给我的感觉是她还深深挣扎在离异的痛苦里。自然,她应该算是人们传统意识里的好女人。她可能不缺少勤劳,善良,贤惠。
  可惜这样的女人却得不到男人们的青睐。至少像我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喜欢她。我讨厌她眼神中的空洞,言辞的呆板无趣。
  我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东阳的笑脸,说实话,她的笑脸真迷人。我又一次拨通了东阳的电话。
  这些天里我喂一的快乐便是和东阳通话,她比以前更开朗了一些,不时会在电话中“咯咯”地笑,有时也会就一些不着调的笑话进行深加工,有一次我们聊到现在的人穿衣服上来,我说现在的女孩子穿衣服唯恐没有春光乍泄的机会。
  她说春光乍泄算什么,春光荡漾也是应该的。我说你为什么不说春色满园呢?她说春色满园关不住,下一句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嘛。
  我说原来你也这么坏。她说是你脑袋长地偏。我们边说边笑。女人和男人一旦到了一定的熟悉程度,嘴里说着说着就会不自觉地开起那方面的玩笑。
  这是人之常情,因为内心那一点点特殊的感觉,越发觉得开这种玩笑是一种亲昵的表现,是情感由朦胧向进一步发展的征兆。
  我拨通了东阳的电话却不知道如何向她表明我想约她出来的意思,只好还像往常一样俗套地问她:“在干嘛呢?”

  她笑着说:“正无聊呢,你呢?”
  我说:“我在雨中漫步,看车来车往。”这时的天空确实飘着雨丝。
  她说:“看不出来呢,你还挺懂浪漫。”
  我笑说:“一个人在雨中漫步能算浪漫吗?”
  她带着天真的语气说:“也许浪漫正在拉开帷幕,你马上便会邂逅一位美貌女子。”
  我说:“我最想像上两次那样和你不期而遇,不知道这第三次的缘分是不是还要依靠老天爷才能实现。”
  她说:“所谓事不过三呢,估计老天爷不会再那样做了吧。”
  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想告诉你,我还在上次买玩具的那家阳光商场附近,正等着你和我在微雨中邂逅。”
  她笑笑说:“你真会说话,说得我都向往雨中漫步的滋味了。”
  我说:“那你要不要来尝试一下。”
  她说:“你确定我会给你的雨中漫步带来浪漫?”

  我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她先是犹豫不决,然后果断地说:“那好吧,我们阳光商场门口见。”
  我说:“记得带雨伞。”
  她柔声地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由衷地感到喜悦,我在寻找幸福中迈出了第一步,简直有点想跳起来的冲动。

  日期:2016-01-05 14:52:06
  她果然手里拿着把雨伞笑盈盈地向我走来,到了面前,她将伞举起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大概是向我展示她带了雨伞的事实__一把粉红色的精致雨伞。
  我说:“你果然比我更懂浪漫。”
  她笑问:“这话怎么说?”
  我卖了个关子:“你要是把这把粉红色的雨伞撑起来在雨中漫步,岂不是更增添了几分浪漫。”
  她又是冲我莞尔一笑:“我一向都达这把雨伞的。”
  我笑说:“可见你一向都懂浪漫。”
  她被我的话逗乐了,笑着问:“那么咱们呆会儿去哪里浪漫呢?”
  我不假思索:“随你高兴,去哪里都行。”
  她把伞往身后一藏,斜着脑袋看向我:“我本来是来体验雨中漫步的,可是现在根本不下雨。”

  我们都抬头望了望天空,我装出一副很有见地地说:“你看这天,乌云密布的,就差没塌下来了,过一会儿肯定下雨。”
  她又仔细看了看天空,仿佛在验证我说的话是否属实,完了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说:“那咱们就等着体验雨中漫步吧。”
  老实说,这天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要下雨,否则我也不约东阳出来了,于是我只好说:“那不行,好不容易约见你,怎么能这么怠慢呢。”
  她“嗤嗤”地捂住嘴笑。笑过又说:“那你要怎么款待我呢?我很挑剔的,你不一定能叫我满意呢。”
  我自信满满地说:“你愿意把从现在起到晚上十点这段时间交给我安排吗?”
  她想了想,说:“好吧。”
  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说:“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她说:“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劲的吧,再说你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我说:“我也觉得你的运气不会太坏,你那么爱笑,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她的头发柔顺而富有光泽,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是吗?”她随口应道。
  我说:“当然啦。”
  我带着她向马路对面走去,我们并没有等绿灯亮的时候就横穿斑马线,因此汽车飞驰而过的时候,我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冷而细腻,我又忍不住抓紧了些,仿佛这样我便可传递温暖给她。
  她没有拒绝,于是我一直牵着她的手横过马路。但也只限于此,一到对面我就松开了,而且我们彼此都窘得满脸通红。
  我带她逛公园,去KTV唱了会歌,她的歌声也是轻柔而富有情感的,尤其是唱刘若英的《后来》和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让我觉得那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这让我更加坚信她是个情感细腻而深沉的女孩。我喜欢她的歌声,更喜欢她的人。

  出了KTV,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冯小刚的《非诚勿扰二》,影片似乎在试图告诉我们爱情和婚姻究竟是什么。
  影片的结局是李香山死了,秦奋和笑笑似乎是明白了婚姻的真谛。可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场电影,生活怎么可能和电影一样充满偶然的圆满。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东阳突然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妻子和好如初。”
  我说:“生活不是电影。”

  她很平静得以一种局外人的口气说:“站在现实生活的角度看,你更应该和她和好如初。”
  我讨厌别人劝告我和好如初之类的话,尤其这话还是从东阳口中说出来就更让我无法容忍。
  我带着愤怒对她说:“可我爱上了你。”
  她也一改沉静的口吻,掉转头来对我轻轻一笑,说:“我是一阵风,你追得上吗?”她的笑容和语气都让我捉摸不透,而且她的回答也有点答非所问的味道,一切看起来都带着奇异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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