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问着话,眼角余光里,依稀瞥见蓝湛湛的海面上,有露出的动物背鳍在游动。
方颂祺眸光一亮,噌地霍然站起,奔到游艇边缘的护栏。
是海豚!
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渐渐汇聚,根本数不过来。
成群的海豚齐齐跟在他们的游艇后面,相互嬉戏,忽地就跃出海面,露出光滑的身体。
方颂祺痴迷地看着,看着它们自由自在地畅游,逐渐与他们的游艇并行,然后分道扬镳,最后远去,眼底微微失神。
距离上一回见到海豚,也是第一次见到海豚,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当时父母均健在。
只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父亲说好久没有陪她们母女,所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出海看海豚。
只记得,那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一起出游。
只记得,那次出游回去之后,方雅的母亲带着方雅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等着他们。
再之后……
她的眸底骤然生冷,掌心紧紧握着栏杆。
“喜欢吗?”林斯年的声音冷不丁乍响在身旁。
方颂祺闻声偏头。
他的浴袍没有系腰带,于迎面的猎猎海风中敞开着,露出麦色的结实胸膛。他双手抱臂,嘴里叼着雪茄,眼睛既没在看她,也没在看海豚,而是微微眯起,紧紧盯住海面上乘风飞翔的鸥鸟,侧脸的面部线条坚毅而透着冷漠。
一瞬间,方颂祺心底有种感觉——此时此刻与她并肩而站的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林斯年。
大概是迟迟未听到她的声音,林斯年转过脸来,伸手摸上她的耳珠,挑眉问:“怎么?不喜欢?”
方颂祺并不回答,倏然从他的嘴里抢过雪茄,塞进自己的嘴里,吸了一口,却是猛地被浓烈的烟气呛住,剧烈地咳起来。
林斯年愉悦地笑了笑,拿回雪茄,捻灭烟头,道:“这个教训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各有分工。有些事情,只有男人做得来。”
“呵,说得好像你们男人无所不能。”方颂祺妩媚地勾唇,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倒是说说,没有女人的配合,你怎么做|爱?”
林斯年捧着她的下颌,轻轻挠了挠,像是在逗一只猫,不答反问:“吃饱了?吃饱了我就该兑现承诺了。”
还有什么承诺?不就是她假意说她欲|求|不|满,他答应之后继续满|足她呗。何况他的意图很明显地写在脸上,方颂祺哪里看不出来?
所以这趟出海,目的就是不被闲杂人等干扰地好好上|床?
未及方颂祺回应,林斯年已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凑到她的胸|口,用牙齿|咬|她的肉,力道是不轻不重的微妙,不消几下便令方颂祺的脸颊染上红|晕,而他的另一只手像滑|溜|溜的小鱼畅游,迫不及待地自她的腿|间一路往|上|探|去。
方颂祺迷离着眼神夹|住他不安分的手,提醒着问:“不回房间吗?”
“这里不好吗?”林斯年有意无意地环视一圈周围的天高海阔,笑了笑:“没关系,不会有人看我们的。”
不等说完,他已继续埋首。
方颂祺喘|息着,身|体向后仰去躲闪他的撕|咬,和他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顾了上面,却有些顾不了下|面——她没有换洗衣物,外面扎扎实实地裹着浴袍,实则里面内|衣|内|裤全都没穿,他的侵|犯毫无障碍。
无意间触碰到她大|腿|内|侧,林斯年的指头一滞,“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恰好又传出一阵手机的震响,打断了两人的旖|旎。
林斯年暂且松开她,走去餐桌拿手机,瞥见来电显示后,对方颂祺打了个手势。
方颂祺估摸是个非接不可的紧急电话,点点头,转身进船舱回房间,趁机去浴室查看腿|上的伤口——创可贴被林斯年抠掉了一半,彼时他的指腹直接碰到她褪了皮的肉上,真的是有点疼。
*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翁晓。
倒也不是非接不可,只不过,之前在飞机上关机期间,她就打过好几通,后来则是他没空接。几次下来,他若是再无回应,估计翁晓要炸毛了。
他自然不在意翁晓炸不炸毛,他在意的是如果这样,他回国后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哄回她,得不偿失。
“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林斯年坐回到餐桌前,反问道:“收到我的花了吗?”
“每天给我送东西的粉丝不计其数,你那点花就想随便把我打发吗?”翁晓冲林斯年发着脾气。
“那点花?”林斯年用手抓起之前被方颂祺咬断的半截龙虾,悠哉悠哉地把玩,轻笑一声:“保加利亚空运而来的新鲜的香槟玫瑰,港城所有的花店全都买下来了,足够摆满一个一百平方米的房间。如果还觉得不够,那下次你开演唱会,我让整个舞台都处于花海。”
其实的确一点都不少。花店送花过来的时候,她正在一个明星慈善会后台的化妆间里候场,源源不断的花束,化妆间都放不下,当时其他人的那个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啊还有酸里酸气的话啊,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那虚荣心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听着林斯年又承诺了演唱会,翁晓心里更是完全不计较了,只是嘴上仍旧作一作:“那我还是要再考虑考虑原谅你的事。”
“要什么礼物?”林斯年端起白葡萄酒呡一口,“我现在在巴黎,回去给你带礼物。”
“巴黎啊……”翁晓绕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却是忽地想起一个问题,“方颂祺在你身边?”
“她和严厉,一个是我的秘书,一个是我的助理,我带着他们,不是很正常?”林斯年不予否认,晃动着酒杯:“怎么了?你和小方到底有什么私人恩怨?”
翁晓咬咬唇:“其实她是我表姐。”
因为上次她刚帮着林斯年将方颂祺推给沈文刚,不想林斯年误会她对自己的表姐使坏,她连忙道:“她的母亲是我的姑姑。因为姑姑姑丈的溺爱,她从小性格就不好,喜欢欺负人。前些年姑姑姑丈出车祸去世了,我爸妈见她孤苦无依,所以把她接到家里,但她却像只白眼狼,处处为难我也就算了,还当我们家是金库,天天找我爸妈要钱。”
“不好意思,让你取笑了,其实都是我们家的一些私事。”翁晓吸了吸鼻子,像是才察觉自己说偏了,随即转口继续道:“我不知道表姐她怎么会变成你的秘书。可是,并非我恶意中伤她,而是……她的作风确实不太好。不信你可以去表姐的学校打听打听。我担心……我担心她在你身边,借着秘书的职位——”
“借着秘书的职位勾|引我?”林斯年替翁晓把她未说出的话说完。
他直接且赤|裸|裸地讲出来,翁晓反而有些尴尬。
“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翁晓忙不迭道。
林斯年笑了笑:“既然不是,就不必再说什么了。我要用什么人,我自有分寸。”
两人的关系,实际上也未到他需要事事和她交代的地步,何况翁晓不是不明白,和这些公子哥相处,不到最后一刻,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日期:2015-09-2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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