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4-22 21:28:52
第一次去看望晓兰,恰逢梅姐不在,她请假回家办理了离婚手续。梅姐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那一切都被流言和误解毁灭了。她与丈夫是初中同学,两人在初中二年级时候便暗生情愫,偷偷约会。初中毕业后,丈夫辍学前往广东打工了,而梅姐则继续上高中,期间也时常得到他的接济。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天,梅姐把第一次给了丈夫。那是在高二寒假,炙热的情话已不能平息心中的思念,对于彼此身体的渴望,使他们悄悄谋划着那一激动的时刻。丈夫向工厂请假,偷偷回到了村子里,两人在梅姐家存放秸秆的茅草房里发生了第一次关系。殷红的鲜血滴在了干枯的稻草上,下丨体丨撕裂般的疼痛替代了先前的种种美好幻想。梅姐说这一辈子所有的幸福和痛苦都在那一个茅草房里发生了。她忍着疼痛,搂着趴在身上的那个男人许下了自己的今生。也许她还可以上大学,等到毕业了两个人就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在县城里买一套房子,这是梅姐当时的美好设想。高考成绩公布,梅姐的成绩
在她们那一个贫困的乡镇中学里已算优秀,她考上了三本院校。然而忧喜参半,高昂的学费家里是无论如何都担负不起的,她寄希望于早已私定终身的丈夫,却被一口回绝了。未来的公公婆婆怒骂糊涂的儿子:“替别人养媳妇你就去吧!”。梅姐只能忍着眼泪放弃了学业,在漫长炎热的暑假里在家里帮忙收割稻谷、插秧苗。来年的春节过后,便跟着同村的姐妹来到这个厂。起初,梅姐依然心存着等到攒足大学学费后再回家参加高考的想法,因此天天晚上加班。晚上加班一个小时的酬劳是3块钱,从晚上七点至十一点,每个月休息一天,加上工资一个月有2000多块钱的收入。这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只是家里的开销也日渐增多,两年之后梅姐也没能攒够上大学的费用。当初的热情逐渐消去,渐渐地开始接受现状,安于现状。在22岁那一年,梅姐与丈夫正式在村子里面拜堂成亲。婚后两人依旧在广东打工,只是梅姐一直待这个厂不挪窝,丈夫却在珠三角东奔西跑,不停地换工作。两人不
常见面,隔着一两个月丈夫来深圳,或是梅姐去找他,然后去宾馆开房释放压抑已久的欲望。梅姐说,恋爱靠感情相互吸引,婚姻依赖于身体的欲望。25岁时,梅姐有了一个女儿,生活不算富裕,却也和谐平顺。工作上,她也从一个生产线女工升任为生产班组组长。工厂是一位年近六旬的台商开,经常过来视察生产。每一次前来视察,都是一次钱与性的交易。厂里略有姿色的女工尽数被他骚扰过。某一天,梅姐正在给班组成员布置工作,老板从她身旁走过时,让梅姐前去办公室谈工作。
日期:2016-04-22 21:29:15
“呵呵……我年轻时候也算有些姿色,而且刚生完孩子,体态丰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梅姐笑着说到。即便是现在,梅姐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日期:2016-04-22 21:29:47
为了以防万一,梅姐进门后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办公桌,假意出来与梅姐谈话。不料他竟从后面将梅姐死死抱住,一边上下乱摸一边嘴巴乱啃,说着些想她想得睡不着之类的话。梅姐拼命挣脱,上衣掉了扣子,内衣露了出来。而此时,一个女工推开房门进来了,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老板悻悻放开了梅姐。后来,老板提出用一个月一万块钱包养,梅姐断然拒绝了。三个月后,梅姐被进一步升任为车间主管。但是周围的同事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由衷地赞许与肯定,而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私底下,许多人都说梅姐是卖肉得到了这个职位,而且答应给老板当小老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样的流言蜚语很快传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乡。村里人都在说梅姐在外面做了小姐,所以赚了大钱给家里盖起了两层楼。流言像一种令人恐惧的病毒,在村子里蔓延开来。起初,梅姐解释,丈夫与公公婆婆却也没当真。后来流言跑得越来越远,有人说经过办公室门口时瞥见她与老
板在亲嘴,并解开了她的衣服;有人说看见她走进老板的车里去酒店开房。于造谣者,流言自然越远越好,远至荒无人烟之境,雾气弥漫,只留一束若隐若现的光,供人们遐想和谈论。丈夫开始与她闹,公公婆婆觉得脸上无光,梅姐每一次回家都遇到冷面孔。最后事情愈演愈烈,有人甚至说女儿是梅姐与那个台商所生。梅姐渐渐地疲于解释,与丈夫吵吵闹闹三四年后,各自都觉得累了,婚姻无以为续,最终分开了。离婚时,孩子抚养权给了丈夫。梅姐的父母觉得无法在村子里抬头做人,便与她也断了关系。
日期:2016-04-22 21:31:06
我问梅姐为何没有在流言未起时候选择离开工厂,梅姐说那一切是她努力多年得来的,起初是真的不愿意放弃,倘若去新的工厂,又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生产线老女工。梅姐说,我以为一个人的清白是不需要证明的。
“你恨吗?梅姐。”我问道。
“恨谁呢?想恨,却不知道该恨谁,正如想爱,却不知道能够爱谁。后来我答应了做他的情人了。”梅姐无耐地说。“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在外面该如何开始新的生活。”
这样的结局,令人嘘唏不已。晓兰抱着梅姐一直在哭:“梅姐,你太可怜了。”曾经伤自己最深的流言逼自己无路可走,最后不得不选择一条通往流言的道路,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夜深了,不打扰你们春宵一刻了。晓兰,霸占了若安那么久,可别生气哦。”
听到这,晓兰红了脸,羞涩地埋下头。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在酒店的情景。
日期:2016-04-22 22:05:35
“我睡沙发吧。”我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心里却十分渴望晓兰能够阻止我睡在客厅。听到这,梅姐在旁边偷偷笑了。
“好吧。”晓兰惊讶地望着我,停顿了一下说:“那我进去给拿你被子。”故作聪明的清高让自己碰了壁,使我感觉兴意阑珊,心中也对晓兰暗生怨气,为何不挽留一下呢?
“若安,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呵呵……”晓兰进入房间后,梅姐调侃道。
“我……还是……”憋了好久,我终于小声地吐出了后面的两个字。
“呵呵……没事,别紧张。”梅姐拍拍我的肩膀,哈哈笑着站起来走进自己房间。
日期:2016-04-22 22:06:23
晓兰抱出一张花格被子和一个枕头,在沙发上铺开。“这个枕头是跟梅姐一起去逛街时候买的,想着你以后常过来,所以就给你买了。”
听到这,我又情不自禁揣摩晓兰这句话的含义:想来是自己痴心妄想,自作多情,今后就一直睡在沙发上吧。否则,她何为专门买个沙发枕和被子。
收拾妥当后,晓兰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说道:“若安,要不你到里面睡床上吧,外面挺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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