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微风徐来,鼻间掠过淡淡清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都喜欢有钱人了。因为钱,才会有浪漫,而女人,就喜欢这些没有实质性的浪漫。
“你这怎么像是昏君呢?为了博我一笑,花这么大代价?”
我轻笑一声。别过眼,不敢去注视他的眼睛,我朝薰衣草走过去,手抚过它们,站在花田里,我张开双臂,仰着头,微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花香在微风中的味道,可以穿透时空的力量,让人深深记住。
薰衣草还有一个名字,叫爱情草,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宁昊然为我准备这些,就如同当初送我手链一样,心意不言而喻。
突然一声快门声,我睁开眼,宁昊然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微笑着朝我走来:“很美,我想定格住你刚才的美。”
我的脸颊微红。不自在的锊了锊头发,我想,像宁昊然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招架得住,简直就是完美情人。
宁昊然给我看手机。我有那么一瞬愣住,照片上的人是我吗?
照片上的女人,白色长裙,浅绿色的软丝带随风飘扬,长长的发也在微风中飞扬,双臂张开,微眯着眸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以一片浪漫的紫色为背景,白色,浅绿色,紫色,三种最美的颜色交织在一起,美的让人窒息,如落入人间的花仙子。
我的心里不禁的感慨了一声。真的很美好,但只是表象。
我笑了笑:“不过是一具皮相,岁月如白驹,容颜易老。”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女孩。”
一连串的糖衣炮弹。我无法招架,我向前走了几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后我们在旁边的亭子坐了下来,这个视觉,能将大片的薰衣草尽收眼底。
不一会儿有人来为我们泡上一杯咖啡,依然是卡布奇洛,我有点好奇,抿了一口,我说:“你好像很喜欢喝这种咖啡,这种最苦涩的咖啡,一般男人都不会喝。”
卡布奇洛很苦,而且宁昊然每次都没加糖,不加糖的卡布奇洛,是我们女人用来形容爱情的味道。
宁昊然优雅的喝了一口,温笑道:“我觉得挺不错的,可能我不是一般男人吧。”
这还是宁昊然第一次说话带着幽默,我没接话只是淡笑着,歪着头看薰衣草在风中摇曳,良久的沉默之后,宁昊然问我:“萧凌,他待你如何?”
“还不错吧,至少该给的都给了。”浅浅笑了一下,低头搅着手里的咖啡。
除了名分,爱情,萧凌确实给了我所有,作为一名情人,也应该知足了,想到刚才公司里见到的林宛如,不知他会怎么应付?
“江夏,你会爱上他吗?”
宁昊然的突然这么一问让我微微一愣,我抬头,撞进宁昊然平静的眸子里,眸子深处含着一抹急切,他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两种表情在他脸上,是那么自然,让人更加不忍心。
心里叹了叹,我自嘲地笑了笑,说:“不会。我跟他只是交易,怎么可能会产生其它,在风尘中摸爬打滚这么久,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我懂,又怎么会去犯。”
这句话不只是对宁昊然的不忍心,而是事实。
“那就好。”宁昊然浅浅地笑了笑,仿佛松了一口气,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萧凌最近对你有什么特别举动吗?”
我有些疑惑,之前宁昊然从不会问这些,今天问的有些多了。
宁昊然也觉得自己有些突兀,微笑着解释了一句:“我是怕你受委屈,江夏,如果你觉得不合适,也不用回答。”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事,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我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多心了,不过我肯定是不会说萧凌监视我的事,我不想将宁昊然扯进来,我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如果说特别的,大概就是他知道我生过孩子,既然没有动怒吧。”
萧凌这点我确实也是疑惑的,就像一个喜欢吃甜的人,突然要说吃苦一样奇怪,不过我不会认为萧凌是因为爱上我,这么没有根据的事,我不会去幻想。
宁昊然微微一怔,我看见了他眸底深处的一抹慌乱,稍纵即逝,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我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但这一抹慌乱又似乎不是为我。
宁昊然急切的问:“那他知道允儿是你的孩子了?”
“没有。”我摇头:“我自己都没有想好去承认允儿的身份,又怎么会告诉他。”
宁昊然微微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我建议你还是别告诉萧凌,以萧凌的性格,我怕允儿会受到伤害。”
“嗯,我知道。”我总觉得宁昊然今天有些怪怪地,萧凌的脾气是不好,但是对允儿还是挺好的,而且他既然知道了我生过孩子的事,我想,就算知道允儿是我的儿子,应该不至于伤害一个两岁的孩子吧。
脑子里一晃,我忽然想起当日宁昊然从金老板手下救我的事,那天,他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狠戾,而且他能调动国色天香里的打手,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昊然,你知道国色天香的老板是谁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宁昊然神色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半认真半玩笑道:“随口问问,上次你救了我,当时看你那架势,派头,把德哥都震慑住了,还能叫动里面的打手,我还以为你认识里面的老板。”或者你就是里面的老板。
最后一句猜测我没有说,潜意识里我自己也在逃避,如果宁昊然是幕后老板,那我肯定会崩溃,一个人的城府得有多深,才能隐藏这么深。
从我生了允儿,得抑郁症后,母亲就带我去了宁昊然的私人医院治疗,而且接手的正是他,算来我们已经认识两年有余了,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他那日从金老板手下救我时眼底划过一抹令我心惊的狠戾,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一个人。
宁昊然温温一笑:“上次吓着了你吧,其实我也不认识里面的老板,但是以宁家在北城的地位,或多或少还是有朋友会卖宁家一个面子,人就算赚再多钱,也有生老病死的事,医生这个职业,没什么人会愿意得罪。”
宁昊然的这番说辞很合理,人总会生病,然后这命就拽在医生手里,宁家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估计得罪谁,也不会得罪宁家。
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男人,我心底懊恼地暗骂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世上我怀疑谁,也不应该去怀疑宁昊然,再说了,宁昊然知道我所有的事,也一直帮着我,我一介风尘女子,能得宁昊然的青睐已经是福气,我哪里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看来是在夜场待久了。看谁都认为有目的性,带着面具的。
想到这,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你别在意。”
“没事。”宁昊然莞尔一笑,忽然握住我的手,眸子含着深情:“江夏,如果萧凌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我身边吧,我等你,随时随地。”
随时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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