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从广州哭到了北京》
第9节作者:
爱了一阵子 我说,“我在啊。”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在我自己家呢,过年就回来了。”
“那算了。”
我以为这事儿就作罢,正打算挂电话,陈识又说,“你家地址给我。”
“你干嘛啊。”
陈识说,“我一个人过年。”
“那关我什么事?”
“我说找你了?我要Dong陪我,它是我的,地址给我我去接它。”
陈识那么说着,Dong就摇摇尾巴凑了过来,还很配合的叫了几声。
“你不是在北京吗?”
他轻笑,“想我了?到处打听?我也可以顺便见见你。”
地址还是给了他,从五大道到我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晚上不堵车会更快一点。我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抱着Dong下楼了,头发还是前一天凌乱的样子,脸上也显得有点儿憔悴。
陈识一见到我就随口问了句,“病了?”
我说没有,他就不再理我,把Dong接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小Dong,有没有想爸爸?姐姐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教训她。”
我急了,“陈识你几个意思啊。”
陈识笑笑,“上楼。”
“家里有人。”
“你妈在陪着我奶奶呢,快点儿,我感冒了。”
我仔细看看陈识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实话,一爱撒娇的病人真的挺让人头疼,我带着陈识上楼,又去找感冒药给他。
回到客厅里,那大爷竟然从他自己带过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了好几听啤酒。
陈识招呼我,“过来陪我喝。”
我没搭理他,谁知道陈识竟然把Dong抱过去,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人要给狗灌酒,他真病的不轻。
“你今天怎么了?”
陈识笑笑,落落大方的对着我伸出右手,“你过来,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你就陪陪我好不好?”
二月的天气还是那么冷,我没陪陈识喝酒,看着他不断的灌自己我也拦不住。
我有些犹豫的拿了一听啤酒,陈识抢过去,潇洒的挥挥手,“不用了。”
陈识难过的哭了,完全没有预兆,他像个受伤被遗弃的小孩儿一样跟我说起了他家的那些事儿。
我早就知道陈识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不然他不会开奔驰。要知道在那几年一大学生能开个夏利都妥妥的被当成富二代。
但我不知道,陈识家里的钱都是他妈的。上个礼拜他回了北京的家,被通知他爸妈已经离婚了。他妈怀孕四个月,后爸没比他大几岁,亲爸拿着“分手费”出国了。
这事儿放在陈识那么爱面子的人身上确实挺难接受。
陈识眯着眼睛笑了,“她说以后我跟她姓,要不以后一分钱都不给我。”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心里闷闷的,“陈识你别这样,都会过去的。”
“可我过不去,她说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我,不然不会浪费十几年的青春。”
陈识又给自己灌了好多酒,酒没了就懒懒的闭上眼把自己挂在沙发上。我想去拿毛巾给他,被他拽住了手腕,“别走,陪我待一会儿。”
他那虚弱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
又过了一会儿,陈识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撇到了我放在一边的吉他,“会弹?”
我摇摇头,“不会。”
吉他是初中时就买的,从喜欢许易的时候就跑去鼓楼那儿50块钱买了吉他,买了才知道一节课的学费又要50块,这是被坑了。我最后拿了本书要回家自学。结果就是吉他在那里摆了四五年,我依旧不会弹。
陈识走过去把吉他拿过来递给我,语气柔柔的,“来,我教你。”
他说话这温存的小动静,我真有点儿抗拒无能,教就教吧,就当帮他散心。
基础一点的东西我也是记着的,但只限于纸上谈兵,我弹了几个和弦陈识就不乐意了,他皱着绕到我身后,手把手的帮我调整,身体贴在我的背上,他喝了酒身上发烫,那温度好明显。
“姿势不对,手要那么放。”他边说着,突然脸探过来,呼吸就在我耳边,“怎么手这么凉?”
冬天就会凉啊,不是说手凉脚凉的姑娘有人疼吗,我都符合了,剩下的就是期待自己真的能有人疼。
陈识又教了我一会儿,大概是我太笨,也大概是精神不够集中,连续不断的出错。
“算了,你别学了。”
我有点儿紧张,急着回过头去问他,“我太笨了吗?”
他轻轻一笑,把我手拉过去摊开细致的看着,“手这么好看,这么软的,不要学了。”
“好看有用吗?”
我随口问的,陈识楞了楞,突然把吉他拿开丢在地上,两只手固定着我的手,身体朝着我压过来。
“别动。”
陈识压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的看着,眼神好严肃,像是要做一件很正经很正经的事儿。
他告诉我别动,可我不可能不动,奈何特殊时期的体力根本PK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他继续压着我,一只手急躁的拨着我的睡衣,我摇晃着暂时自由的爪子在他脖子上抓了好几道。
纠缠了好久,他放开我,微微皱眉,“为什么不行?”
我躺在他身下仰视着他年轻的面孔,却跟不上他的逻辑,“我不喜欢。”
陈识冷笑,手又覆上来,“做了就喜欢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掐着他的手腕,“我不喜欢你,要做也是和我男朋友做,司辰才是我男朋友。”
“呵,司辰女朋友多着呢。”
我们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陈识坐起来,狼狈的抓着头发,“喝多了,我随便说的。”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身体摇摇晃晃的。
陈识过来扶着我,“你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很无所谓的笑着,一滴冷汗砸下来,“肚子疼。”
具体原因不好说啊,但陈识大概明白了,我跑进洗手间待了好久,还是很不舒服。陈识过来敲门,我答应了一声,他打开门,小心翼翼的露出半颗脑袋,手里拿着一杯姜糖水,姜切的可细了,水温刚好。
我比较抗拒这种味道,还是被他捏着鼻子硬灌下去了。
“好点儿了?”
他刚刚已经把被我们弄乱的客厅重新整理过了,我们两个分开坐着,我看着陈识,意思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可他仿佛没这种想法。随手拿了圣诞时我剩下的几张贺卡转移话题。
“怎么没给我?”
陈识睁着好看的眼睛,努了努嘴,很迷茫的看着我。
我干笑,想说和你也不是很熟啊,再说那两天我还甩了他一巴掌,接我几个胆子也不敢上门去送贺卡。
“现在写吧。”
“圣诞早就过了。”
陈识态度很坚决,“明天是初一。”
“中国人不兴这个。”
“你给我写贺卡,我给你包压岁钱,一千?”
“算了吧你马上都没钱……”
我明白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现在就写。”
我这人有些臭毛病,不爱好好写字,尤其写别人名字的时候,总爱把一些点啊捺啊的地方用小符号来代替。写陈识名字的时候我很习惯的把识字的那一点用一个小五角星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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