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兮吓了一跳,不由得回过头来去看卓立君。
卓立君说,“林秋风虽然不象江楚钰那么帅得让人瞩目,但是如果不和江楚钰站在一起,单独看的话,也是一个很帅气的男生,并且才华横溢,更为重要的是人家的家世也很好,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卓立君忘情地分析着,越说越兴奋,似乎只是短短的一天,她就已经忘记了失恋的痛苦。
顾漫兮看着卓立君,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轻咬着下垂,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又喜欢上林秋风了吧?”
“对!聪明,漫兮!”卓立君兴奋地捶了顾漫兮的后背一拳,欣喜地说着,“江楚钰拒绝我不算什么,只能说明他浅薄,包括他不顾及别人脸面在班上大声宣布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这些都说明他没有内涵,还有**裸的、没有丝毫新意的求爱……这些只能说明他的庸俗和浅薄,相比起来,林秋风看上去沉稳踏实,言谈有度,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和江楚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一个水平……”
顾漫兮看着卓立君,眼睛不由得越来越大,最后,她呆呆地看着卓立君,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又让我答应你,同样不要接受林秋风的追求吧?”
听了顾漫兮的话,卓立君一愣,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她拍着顾漫兮的肩膀说,“漫兮你说的什么话,怎么会呢?我要是在这样要求你,你是太自私了吗?”
“那……万一要是林秋风向我求爱呢?”顾漫兮看着卓立君,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会的,不这么巧吧?”卓立君说着,使劲地摇了摇头,她说,“漫兮你一定是小说看得太多了,这样的事只有电影和小说里才会有,现实生活里不会这么巧的。”
顾漫兮看着卓立君,轻咬着下唇,认认真真地说着,“我是说,万一呢?”
卓立君看了看顾漫兮,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这一次我不要求你什么了,让我们公平竞争,还是那句话,花自飘零水自流,是谁的就是谁的!”
卓立君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稳操胜券的感觉,她说,“我相信,林秋风应该是一个注重内涵的人,不会像江楚钰一样只注重人的外表。”
“那要是林秋风也注重外表呢?”顾漫兮不紧不慢地跟了一句。
卓立君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着,“那只能说明,他也是和江楚钰一样,是个浅薄之辈。”卓立君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来,看着天上满天的星光,自信地说,“我觉得不会,林秋风和江楚钰不是一样的人。”
事实证明,林秋风也不是卓立君所想象的只注重内涵不注重外表的人,那一年的冬天,顾漫兮接受了林秋风的求爱,答应了林秋风做他的女朋友。
卓立君并没有因为顾漫兮和林秋风走到了一起,而立即中断和她的友谊,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之间的友谊才慢慢消失。
江楚钰在得知了顾漫兮接受了林秋风的求爱,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视林秋风为情敌,在班级里,在校园里,在篮球上,处处都可以看见两个人不合的身影,每一次,几乎都是在他们即将要发生争执的时候,被同学们劝开。
最后,江楚钰提出,希望能象英国角斗士一样,和林秋风决斗一场。
顾漫兮非常担心,她恳求林秋风,不要接受江楚钰的挑战,可是林秋风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和所有的春天的午后没有任何差别。
当时顾漫兮在和同学们打着球,忽然她的同桌姚小兮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她趴在顾漫兮的耳边,焦急地告诉她,“江楚钰和林秋风在学校南面的运河畔决斗。”
顾漫兮慌了,她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不顾一切地跟着姚小兮向运河畔跑着,腿绵软无力,整个人仿佛飘起来了一般。
她不知跑了多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看到了江楚钰和林秋风在运河畔厮打的身影。
林秋风的眼镜早已飞了出去,江楚钰的脸上也出现了血痕,可是两个人丝毫没有罢手的迹象,四周则是围观的一群男生,分别站在江楚钰和林秋风的一边,各自为他们加油,喊着口号。
顾漫兮跑到近前的时候,她看见两个打红了眼的青年人,已经完全不顾忌身边的一切,仍然在拼着命地向对方冲着……
顾漫兮喊了一声“秋风——!”可是林秋风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江楚钰这个对手。
顾漫兮没有办法,又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江楚钰——”可是江楚钰似乎也早已无视她的存在,还在奋力地和林秋风撕打着。
林秋风明显地处于了弱势,鼻子已经被江楚钰打得流了血,顾漫兮眼看着林秋风被江楚钰打得直不起腰来,而江楚钰早已经打红了眼,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就在江楚钰把林秋风按在身下,准备又一番拳击的时候,顾漫兮哭喊着扑了过去,趴在了林秋风的身上。
江楚钰的拳头落下了一半,停在了半空中。
江楚钰的朋友迎接战斗英雄一般的把江楚钰迎接回去,而林秋风的几个朋友,姜国强、宋晓明则“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顾漫兮看着伤痕累累的林秋风,哭成了一团,她哭着问姜国强几个人为什么不管,姜国强和宋晓明等都紧闭着双唇不说话。
林秋风擦擦嘴角的血迹,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顾漫兮知道问多了林秋风也不会说什么,就扶着林秋风去了学校外面的诊所。
林秋风所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医生给擦擦抹抹,处理了一回就没什么大事了。
那一晚,林秋风和顾漫兮在学校外面的小餐馆吃的饭。
顾漫兮问林秋风为什么那么傻,林秋风说,“我是个男人,既然我爱你,就要接受江楚钰的挑战。”
顾漫兮说,“这种挑战有什么意义?”
林秋风说,“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那一晚,尽管顾漫兮陪在林秋风的身边,但是林秋风心里不痛快,众所周知,在和江楚钰的决斗中,林秋风处于下风。林秋风感觉心里憋闷,他说不出来,于是使劲地喝了一场大酒,他一个人几乎喝下了一瓶白酒。
那是林秋风成长了十九年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独吞了一瓶白酒。
主食还没有上来,林秋风就已经不知人事了。
顾漫兮搬不动也背不动林秋风,没有办法,她哭着给姜国强和宋晓明打了电话,姜国强和宋晓明赶过来,扶着林秋风去诊所输液了。
那一个晚上,林秋风住在了诊所,而顾漫兮,陪在林秋风的身边,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他一晚上。
林秋风尽管酩酊大醉,但是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也体现了他良好的教养。尽管他已醉得人事不知,但是每次呕吐的时候,他决不直接把污物吐出来,而是坚持着等顾漫兮把盛污物的容器拿过来再吐,每次吐完,他会听话的漱漱口,然后昏昏睡去,直到第二次吐意上来,他再等着顾漫兮把容器拿过来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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