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渡银河 归去》
第39节

作者: 若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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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6-06 18:40:38
  在市郊,竟轲租了一间房子,经过装修,和邑姐面店里罗邑的房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复刻版。
  敲门声响起,竟轲打开门,张教授的两个小活宝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蹦了进来,扬着可爱如太阳花一样的小脸蛋。
  “哥哥,妈妈叫我送饭来。”姐妹倆异口同声地说
  “谢谢。”
  “不用谢……只要给我一个吻就可以了。”姐姐说。
  “我也要。”妹妹说。

  “抱歉。”
  “那个姐姐不允许吗……她又看不到。”
  “不可以哦。”
  “我亲哥哥可以吧。”
  “也不可以。”

  “天哪,哥哥整个都是属于姐姐一个人的吗?”
  “全部只属于她。”
  “噢……”姐妹倆心碎地叫了起来。
  “买冰淇淋给你们,最大杯的。”
  “不要。”姐妹倆坚定地说。
  送走萝莉,放下饭盒,坐在电脑边,舒展了一下手指关节,准备编写最后一段程序。R数据终于要出炉了,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大朵璀璨的烟花,连电脑好像也心有灵犀地提前祝贺他了,他的心情也像这烟花一样浪漫而迷幻。
  任罗邑的测谎仪。
  只要将一个装有R数据的芯片贴在她的皮肤上,收集她一个小时的信息,R数据会自动分析出她的思想活动,等于她的大脑向他敞开了,其中一个他最想知道的秘密将会揭开,那就是她究竟喜不喜欢自己。答案也许她本人也说不出来呢,如果喜欢,会狠心地把一个人扔在外地四年,几乎不管不问,不理不睬,四年会发生多少事情,一个人会改变多少,她就从来不担心吗。如果不喜欢……他从来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所以他认定她一定不知道且一直在回避,如果用科学的方法,像论证一道方程式般证明她在大脑最深处的反应是喜欢他的,那她就算百般排斥、千般伪装、万般狡辩也没用了,科学就是硬道理,有文化还是比嗓门大管用。

  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这样一幕:“啊!”罗邑看着测试结果,叫了起来,震得屋顶都摇晃起来,外面有人大喊:“地震啦。”
  “不是地震,是天塌下来了……我居然会喜欢他,我完全不知道,太难以置信了,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他看着她抓狂不已的样子,这真是他人生最得意洋洋的一刻。
  沉浸在幻想中竟轲丝毫没有发现嵌在饭盒上的一个隐形摄像头正在贪婪地捕捉着一切。
  电脑屏幕闪烁着。
  在R数据演算的最后时刻,许竟轲半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并不仅仅是因为疲劳,四年的不懈努力,疲劳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他甚至喜欢这种每次把脑力用到殆尽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抵消见不到罗邑的一部分痛苦。
  他爱她,只因为她就是她,不是别人,而如果她想爱的人,已经有了固定的刻度标准,那也没关系,他会用尽全力,成为那样的人,从而获得她的爱,他绝不会埋怨她,即使偶尔有,也是因为太想念她,而她却连一个简短的电话和一封只言片语的信都没有。没有她,他不会去搞R数据这玩意儿。不过这样说也太绝情了,没有数据研究,他又怎么熬得过被她放逐的四年。他只想好好地,好好地想她,于是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穿过浩淼的大海,经过长途航行,船停靠在无人岛边,登上长满郁郁葱葱植被的幽静小岛,呼吸着带着甜味的清新空气,阳光像金色的圈圈饼,在树林里寻觅她的芳踪。虽然看不见她,却能时刻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附近,用纤细的手指拨开层叠茂密的枝叶开心地看着他,而当他一靠近,她就敏捷地逃离了。不过即便她比小松鼠更滑头,他还是在小溪边抓住了她,桃树落下了许多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发上,她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不需要任何名贵的饰品仍然美极了。他拉着她的手,端详着她,她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大概是她最温柔的时候了,恐怕也只能出现在他的梦里。幸好,还有梦这样美好的事物,可以弥补现实的清冷与不足。“我的阿邑,以后尽情地任性和恣意地妄为吧,有我陪着你呢”在梦里,他对她说。
  这一晚,罗邑很晚才睡着,她梦见了竟轲,这个太久没见的男人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胡子茬茬的,头发像鸟窝,光脚跻着双脏兮兮的拖鞋,可是仍然英俊地要她老命。
  他坐在她的收银台边(老天,这个位置一直是她的),低头玩着手游,有时抬个头和路过的大妈说笑。她像店小二一样端碗洗瓢。
  她一偷懒,他就呵斥她:“任罗邑,你勤劳点。”

  她对客人嗓门高了点,他就训她:“任罗邑,你温柔一点。”
  她把碗放在桌上重了一点,他就批评:“任罗邑,你不能轻点吗?”
  整整一天,她不知道被他数落了多少次,终于,她忍无可忍:“许竟轲,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净挑老娘的刺。“
  “你是谁的老娘?”他冷静客观地问。

  “……我,姐我……”
  “你又是谁的姐?”
  “你这小子……”
  “你又迷糊了,任罗邑,我是你的老公,不是小子。”
  “啊,我什么时候嫁你了?”
  “拜托,都老夫老妻了好吧。”

  “有没有什么结婚证这类的东西。”
  “晕?你是婚后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得连记忆都不好了吗,看外面……”
  她回头看去,三个小孩在外面嘻戏,其中两个还穿着开裆裤。
  “老大,老二,老三”他招了招手。
  孩子们欢快地围拢过来。
  “老娘。”清脆的童声齐齐叫道。
  “老二老三是双胞胎。”
  她的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拥有运动员的体魄,恐怕就会承受不了打击,直接趴下了。
  “难道……你不是去S大念书了吗?”

  “老婆,是你叫我不要去了,你也知道你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说看我秀色可餐,又说于我有恩,就让我留下以身相许了。”
  面对令人瞠目结舌的现实,她捂住了脸,转身呜呜哭了起来。
  罗邑是笑醒的,在梦的结尾,她居然在假笑……这梦也太短了吧,居然她的第一反应是嫌短不过瘾,恨不得赖在梦里永远都不醒过来。
  该死吧,明明发誓要忘了这小子的,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打成了咸猪头,居然娶了他,还生了仨。梦是真实欲望的反映,看来自己的内心的欲望也太多太泛滥了,清醒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在梦里都做全了。但是,那小子,似乎时时在教训自己,明显当自己是黄脸婆,不过自己即使挨骂,心里也好像很嘚瑟,晕死啊,真是人至贱而不及啊。
  妖娆地伸了个懒腰,许竟轲,你这厮在干嘛哈。四年,你应该把姐忘记得差不离了,连渣都不剩了……臭小子,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定会亲手敲扁你的头……不过忘了也罢。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突然狂躁地跳了起来,用力砸脑袋外加捶胸顿足:“我怎么就生生放过了你呢,这世上没有比姐更蠢的人了,有没有后悔药可以买,为什么让你去读什么破大学,否则现在就可以随手把躺在身边的你的英俊脸蛋捏成柿子。我真的从来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呢,我实在崇拜我,自己挖了坑跳进去。”
  敲门声又响了,双胞胎姐妹乐呵呵地来取饭盒。
  “哥哥,饭都吃了吗?”
  “吃了。”
  “哥哥好乖……送个亲亲给哥哥。”
  “不可以。”
  “打个电话请示姐姐,告诉她我们加起来只有十二岁,她会破例答应的。”
  “更加不可以。”
  “哥哥不敢做让姐姐不高兴的事。”
  “一丁点也不敢。”竟轲苦笑了一下,即便小心翼翼成这样,某位活宝姐姐也没嗨森起来。
  “明白了,绝世好男友……不过哥哥,你和姐姐以后要生一对小正太给我们倆,好不好?”

  “……”竟轲语塞了,真是让人气绝的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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