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洛总又补了一刀:“妈,这么多年我要是对女人感兴趣,怎么会半点花边新闻都没有?那种事真的勉强不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感觉的,您生生的要把我们分开,是想让我这辈子绝后吗?”
那种事?
我总觉得自己处于周身一片雷区的中越边界,洛总便是那任性的引爆人。“轰隆隆”的地雷爆炸声震得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这爆料太猛了吧?是真事还是不想受制于父母之命的托辞?
回想那天下午他的闪电快,难道真是情殇难愈,多年不举?
不对,有举,但早泄?
不管如何,一个事业有成身强体壮的黄金单身汉不惜这般坦诚自黑,定是对洛太太的这番安排排斥到了极点。
“你……”洛太太的脸上早已五彩斑斓,眸色染着一抹恨意,气得嘴角发颤。
“妈,我才33岁,您先别急,我会慢慢调整。欲速则不达,您也知道这方面要是给我太大压力,情况会更加恶劣。反而您这段时间给我多了空间,我这不慢慢找回感觉了嘛。”洛总语带轻松,不由又紧了紧手上的力度。
“好!我不逼你!”半晌,她牙缝里憋出几个字,倏然双眸迸射锋芒,冷冷的斜了过来,我全身一震,心道中枪。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接近我儿子,我话先说明白,洛家虽比不得亚洲的顶级富豪,那也是这珠三角排得上名头的大家,想进我洛家大门,可没那么容易。什么时候生了儿子,再来掂量自己的分量。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她尾音一扬。虽不似曾伟华他妈把我的缺点从头到脚贬损个遍,但十足的蔑视和盛气凌人,让人心头极为不悦。
我这个没貌没身高没家世的三无女人,向来入不得这些尊贵母亲的法眼,无论是普通“官僚”的曾家,还是豪门的洛家。
在他们看来,要真能赖上个豪门公子,简直太逆天太不道德。
我憋着气没出声,谁想腰身被深深一捏,嚯地抬眸对上洛总满含深意的眸光。随即转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明白”。
“还有,洛家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你既愿意做他的女人,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可别说错话,闪了舌头!”
“是。”我又木木地应了一声,俨然受气的小媳妇。
她转而望向洛总,眸色缓和,“你年纪也不小了,得抓紧。老头子都伸长脖子盼着抱重孙了,可别让别人抢了头彩!今天先到这儿,改天我再来看你,你也多回去看看你爷爷。”
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这个世界又清净了下来。
深知使命已完成,忙不悦地挣脱他的怀抱,退开几步,“人也走了,戏也演完了,我不欠你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他径自坐到单人沙发,悠然的点起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下神色淡淡。
“坐。”他眼神示意。
“洛总,我该回去了。”我像复读机一样坚持。
“坐下听我说完。”他又下了指令。
我不得不挑了三人沙发上离他远远的角落,半片屁股都没坐满,一副随时走人的姿态。
“你要是走了,我今晚的心思就白费了。”他吐了一口云雾,淡淡的道。
“什么心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想到他会让我继续假扮。
“你也看到她逼得很紧,我要没有挡箭牌一定会被逼着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不想连自己的婚姻都受制于人。所以,你继续假扮是上上之策。”
“不可能。”我霍然起身。
“你只需要在她、在我家人面前假扮我女友,其余时间你还过你的生活,我们互不干涉。”他上眼睑一抬,沉声说道,“一年之后,我给你完全的自由。你开个价,我可以满足你。”
“我不卖身。”
他又抬眸瞥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地吐了一口,似笑非笑:“你除了那里大,哪一点能卖?”
我耳根一热,感觉被调戏了,气道:“既然都不能卖,怎么会有资格假扮您的女友?你还是另请高明,我可不想误了您的大事。”
边说边往外走。
“站住!”
“您要把我困在这里吗?”我回头。
“你准备有大学同学聚会了吧?”我一愣。
“我可以假扮你男友,你在他和那个女人跟前绝对不会丢脸。相信我。”
“你我只是名义上的情侣,我不会要求你跟我上床。”
“我保证你不亏的。”
他勾唇一笑,深不见底的墨眸充满魅惑,仿佛要将人吸拉进去。
交换?
这时候的洛瑾承仿佛谈判桌上的王者,一道道的抛出诱饵,满脸精明和算计,却令人忍不住想要去信服。
若是普通男人,我早扑过去了,这样宽阔的肩膀靠着多有安全感。
可面对这样高不可攀的他,我深深地犹豫了。脑海精分地出现了两个小人。
最终某个小人占了上风:这个男人几乎无劣迹可循,沉稳,睿智,私生活似乎很检点。失恋的年月,总要有一个男人来充实来疗伤,正如当时火急火燎要找个人打破平静。嗯,找个优秀的男人疗伤,主意似乎不错。
隔天,我终于明白,冲动真的是大魔王。
第二天上午索性请了假,跟房东沟通好,找来换锁师傅把锁换了。
下班之后直奔大学室友玫红家避避风头,后半夜收到曾伟华的微信留言:既然你不愿见我,我把钥匙放你沙发上,已帮你锁好门。
望着白底黑字,两滴清亮的泪珠滑落屏幕,模糊了一片白光的世界。
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期间洛瑾承两度有事过来找我们陈总,路过我座位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甩都没甩我一下。
我长吁一口气。有了那样的关系,说淡定是骗鬼的。
这天下班后,我刚出办公楼,熟悉的小西装身影闪了出来:“年小姐,太太有请。”
我脑海一搜索,这不是洛太太身边的女跟班么?
顿时脊梁一挺,毫无怯色的跟了过去。
女跟班名阿燕,她替我开了一台锃亮奔驰的后车门。洛太太仍旧姿态优雅的靠在皮椅上,见我坐进来,眸子只斜了一下。
“洛太太好。”礼貌,礼貌,挠人的传统美德,让我不得不一次次的低头。
“多大了?”
“年龄。”她不耐烦地深叹一口气。
“11月份满25。”
她如雕塑般的沉默,绷着红唇,再无言语。
我望着窗外渐次后退的景观树,诧异地问:“洛太太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她鼻孔哼了一声,“没教养就是浮躁,半点沉稳也没有。”
我发现习惯高高在上的人特别会说教,他儿子必是遗传了她的恶行,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脑海里千回百转,只因和洛瑾承有约在先,不得不调整了声线恭敬的问:“洛太太,我跟您前后说不到五句话,您对于我是陌生的,我认为我有权利知道您要带我去哪儿。”
她再度哼了一声,高傲地爱理不理。
副驾驶位上的阿燕从后视镜扫了我一眼,不带情绪地道:“太太约了位医生,现在过去做全身检查。”
我心中一抖,却听身边的贵妇突然发声:“我儿子身边多年没人,我这个做妈的总要替他把把关,万一摊上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在身边,怀了个病胎,岂不是害了他。”说着她睨了我一眼,朱唇冷笑,“不会是有什么病不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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