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十年一杯酒——妓女、大学生、富二代十年的友情爱情和血泪四溅的撕逼》
第22节作者:
西漾Flowers 日期:2016-03-29 20:30:14
三天都没有动静。我不再跟沈伊伊见面,像往常一样跟辛淮每天在一起,吃饭,上课。我变得十分敏感,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我,“项东,我是脸上长痘了吗,你怎么老是看我。”
“不不,什么都没有长。”我连忙摇头。
“那是怎么了?”她嘟起嘴。
“淮淮好看。”我对她微微一笑。
她为这简单的情话满足着,一脸小女生的幸福表情。我看在眼里,心里倍感酸楚。她是这样纯净的女子,不曾对我的话有过半分质疑,亦不懂得如何质疑。
但我不再侥幸的以为她会一直都不知道。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那是几天后的一个黄昏。姜岩开车来到我们学校,说是心情不好,要找我喝几杯。我们坐在他的车上,开了几罐酒聊起来。还是说到他妈妈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妈妈这次回家以后明显对他生疏了不少,家里的气氛十分尴尬。他很想跟妈妈解释,却又发现无从说起,于是就一直僵持着,特别难受。
我不知道同性恋是怎么回事,加上跟他妈妈不熟,无法给他提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只是认真的听他讲,努力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姜岩的车就停在男生宿舍楼后面,一辆白色的大宝马,还是挺扎眼的。
然后我看见辛淮跟胖子朝这辆车走了过来。
快走近的时候她突然跑了起来,胖子没拉住她。她的情绪十分激烈,双手用力拍打着车窗,哭着喊,“项东你给我出来,你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出来——”她还正打算拿脚踹车门,被胖子拉住了。
姜岩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这是咋了?”
我没有说话,外面传来胖子的嘶吼,“快先把车门打开,外边这么多人看着呢。”
辛淮哭闹得很厉害,此时已经过来很多人围观了。姜岩赶紧下了车,又把辛淮连拖带抱地塞进车里,胖子也跟了上来。
辛淮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胖子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着。我通过后视镜看着见她蜷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一半脸被头发盖着,一半脸上都是眼泪。
她万分悲痛,哭声犹如一把把尖刀插在我的心上,鲜血淋漓声声锥心。我让姜岩开车去江边,这一天还是来了,淮淮,你还是知道了。
我们在江边停下。我第一个下了车,辛淮尾随。
“项东,你告诉我,沈伊伊她说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跑到我面前,瞪着满含眼泪的,红红的眼睛看着我,声音苍白沙哑。
我心如刀割。你别这样,淮淮。我实在无言,之前准备好的平静和决绝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瓦解,此刻终于溃不成军。
我眼睛向上看,把快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淮淮。”我一开口就哽咽了。
五月的江边的黄昏,吹着湿冷的风,还是有些冷。并没有多少行人。整个江面起伏着灰蓝色的波浪,间断会有卖船票的商贩的吆喝。
“项东。”她带着乞求般的哭腔,试图让我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哪怕是欺骗。
我看着她,觉得万分不忍。可她越是这样,我的罪恶感和自我谴责感旧越是把自己推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淮淮。你都知道了。那么我们,不如分手吧。”我吸了口气,看着一朵浪冲向江岸,还是说出了这句早已准备好的话。
辛淮如抽丝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静默了几秒,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那朵浪碎了。
而我的那被憋回去几次的泪水,也在这一刻滴落了,无声无息地砸在地面上,又很快被蒸发干净。
泪眼模糊中看见有两个身影跑了过来,是胖子和姜岩。我看见姜岩扶起地上的辛淮,为她擦着眼泪,而胖子,则一个拳头朝我砸了过来。
“我cao你妈的,我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右边的脸火辣辣的疼,我没有还手。胖子的手和脚一起上,雨点般密集而不停的打在我身上,疼痛渐渐变成了麻木,我躺在地上,感觉到鼻孔和脑门都在流血,眼睛慢慢看不见了,也没了声音,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境里,我犹如走进了一片秘域,有绿色的山和水,清新的空气和悦耳的鸟叫。我一直往前走啊走,后来听到一个女孩子清泉般的笑声,那笑声回荡在山谷里,特别好听,又特别熟悉,可是我四下张望,东奔西走,就是找不到这声音的主人,我难过地坐在地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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