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紧张了吧?”老王呵呵一笑,过来拍了怕我的肩膀说道:“如果你觉得紧张,可以上上网或者看看电视。”
上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4点,正好可以踢几局实况。足球是我最爱的运动,想当年在警校的时候,我还是最佳射手呢。
老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坐在一旁默默的看我踢球。他也是个爱球的人,看他我踢出精妙的配合时,忍不住会大声喝彩。
我见他的兴致也上来了,便提议:“要不我们踢一场。”
老王没有拒绝,他选择了巴萨来对抗我的切尔西。老王边玩边和我说,他最喜欢巴萨,因为巴萨能传递出世上最精妙的配合。其实,他的思维就跟巴萨体系一样严密。虽然只是一局游戏,可是这支巴萨在他手里竟然是那么的不可战胜。即便我用鸟叔的真传--摆出11人大巴阵,可都被他无懈可击的传递给击垮了。
我和他玩了几局后,眼皮子变得越发沉重。过了不久,便再也无法抵抗睡意进入了梦乡。佛洛依德说,梦是你的潜意识所构成的世界。潜意识又是人们“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
我接下来做的这个梦有点惊悚,只见自己双膝曲地跪倒在一座木质的亭子前,这亭子的构造十分诡异,在其顶端矗立着一头凶恶的猎犬,猎犬张舞着锋利的爪牙,爪牙之下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虽然只是一塑雕像,但雕刻者的手艺惊为天人。我乍得看去要比活物还要来得真实。
支架亭子的四根大立柱都用被染成了鲜红色,我能从中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或许这里的红色就是用鲜血染上去的。每根柱子上都刻着浮雕,浮雕的图案都是令人发怵的凶神恶煞。
但最令我感到害怕的是亭子的正中央竟然安放着一尊金黄色的棺椁。是的,我没有看错。这樽棺椁确实是用一块块金砖拼接而成的。
这时,我已感到万分的惊奇。我想站起来去探个究竟,这棺椁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可是,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无论自己耗费多少的气力,一双膝盖仿佛就和地面黏合了一样。
又过了一会,天际忽然响起了一阵哀乐。在声声哀乐中,那棺椁竟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金砖飞溅一地,激扬起漫天的尘土。
待尘土散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草席,这张草席已经泛黄。我眨了眨眼睛,继续把视线对焦在草席之时。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见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骨。这具尸骨的模样已经辨不清,胸腔开了很大一个口子。作为刑警的我,具有良好的视力。我看到这尸骨的心脏仍旧在跳动,而且频率还十分迅速。
“好大一颗心脏!”我惊叹了一声。因为,我眼前看到的心脏是我平生见过最为硕大的一颗。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诡异了,不知道是何原因,我自己的心跳频率竟然跟着它去了。我与那具尸骨之间产生了共鸣,我仿佛能听到他苍老的声音:把心脏给我!把心脏给我!
“你胡说些什么!”我吓得大喝了一声,而这一声也正好终止了自己的梦境。我猛然坐起,黄豆般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两侧径直流下。
“还好只是个梦……”我喘平了粗气,自我安慰道。
“你醒了?”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问了过来。
我兀自被吓了一跳,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
“谁?谁在房间里面?”我大喝了一声,一来为自己壮胆,二来震慑那人。
这屋子除了我和老王没别人,而老王的声音我很熟。很明显刚刚那声音绝不是老王的,这就意味着房间里进来了陌生人。
当时那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谢乐。
“我啊……”那声音用带着小孩顽皮的腔调回复道。
可我自从听到声音后,就立即扫视了整个房间,却始终没有见到这名闯入者。而且更要紧的是,老王不见了。
“谢乐,你是谢乐?”我试哲猜测道。
“哈哈……”那人听了陡然格格大笑起来,随着这阵笑声,他本人突然从我的床底下钻了出来。
由于他的身子瘦小,又是披头散发的打扮,在他钻出来的一刹那,我还真以为自己撞鬼了呢。
“你躲在我的床底下干什么?”我紧接着问道,但话音刚落,我随即又感到自己的这个问题是非常愚蠢的。他来我的房间目标只会是一个--那就是我本人。
“好朋友,背靠背!”谢乐听了,装神弄鬼的跳跃了几下,然后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让我来感受一下你的心脏!”
我没有任何防备,只是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其实,等我冷静下来后,我一点都不怕他。毕竟,他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身上看上去还是病怏怏的。我在警校可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
“啊哟,啊哟!”谢乐鼓了几次手掌,又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杨警官,你真是拥有一副好皮囊啊!要不是尸老出面阻止,那晚上我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一个孩子,就能有扒人皮的本事?”我冷笑了一声,表示不屑一顾,目的就为了激将谢乐说出实情。
谢乐或许拥有超凡的手术能力,但他的心智毕竟还是小孩。小孩是最不能激将的,你一激他就来脾气。
“你不信?”谢乐的眼珠子瞪起来,恶狠狠的对我说道:“那晚盖在你身上的人皮就是我扒的!”
他指的正是王霞,口头上恰好证实了我们之前的推想。
“是你杀了她?”我仍旧假装不信。
谢乐听了,冷哼了一声,嚯的一声跳下地。
“我不但杀了她,还替她摘除了污秽的器官。”
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球中泛起了血丝。我从中看到的是冷酷和残暴。
“在我动手扒她人皮的时候,她肉体不住的流血。我知道那些都是污秽之物,必须得让流干净。”谢乐说着说着又开始惆怅起来,他面容惨淡无光,“女人为什么要生小孩?难道她们生下小孩来仅仅是为了让孩子遭受人世间的折磨吗?”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最伟大的。”我告诉他道。
“哈哈……伟大?”谢乐冷笑着反问了我一句:“难道你能从我身上看到母爱的伟大吗?”
他的遭遇确实可怜,也值得我的同情。但这不足以质疑母爱的伟大。他之所以会有如今的极端偏见,正是因为缺少了母爱的缘故。
“你知道我在摘除那女人的生育器官后,心情是该有多么的畅快?”他疯了,完全沉寂在了自己臆想世界中:“这种感觉我很想再来一次,那就是对着我母亲动手。我敢保证,当我连她的人皮一起扒去的时候,上苍一定会感动的。”
我越听越感到胆寒,为什么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内心竟然能扭曲到这种地步。他要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还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的是他还要扒皮,享受那一刻带来的快感。
“你给我住口!”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内心燃烧起一股愤怒的火焰。我要逮捕他,要把他绑上死刑架。
“你愤怒了?你真的愤怒了?”谢乐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竟然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畜生!”我顿时破口大骂,骤然间一拳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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