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雨季——忧郁的、重口味青春回忆》
第27节

作者: 苏杭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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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北京的雨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在雨声中享受了十分钟的宁静,雨就骤然停了。风还在吹着,公寓里凉嗖嗖的,正是睡觉的好时候。我安心的躺下来,酣畅的睡去。然后在挽安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我四点钟就起了床。虽然已经请过假,但是一想反正闲来无事,干脆等到早晨七点出发上班。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满眼都是挽安挂满泪珠的脸。后来就开始浮现出多年前彤彤秀美的长发,这副图画朦朦胧胧,却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彤彤的长发、双眸和安静、温柔,足足让我回味了三个小时。然后我动身前往地铁站,外面天气凉的通透、空气清新的比香烟更让人上瘾。昨夜的雨虽然短暂,却留下了满地的积水。行人们在路上左躲右闪,蹦蹦跳跳的躲避水坑,看起来也十分有趣。
  在地铁里经过一番折磨之后,我急匆匆的走出地铁站,不想在里面多留一秒钟。刚刚出站,我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帅哥!”我心里一惊,怀疑这一声并不是叫我,因为没有人这么叫过我,除了服装店的服务员和之前KTV里的姑娘。
  我放慢脚步,转头左看看、右看看,都是匆匆赶路的行人。我向右看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拍在我左边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急忙又甩头看去:一个身高和我一般,身材苗条的姑娘正对我笑着,利落的淡黄色短发衬托出白净的脸蛋,大大的眸子在长睫毛下带着一股幽深的美丽,宽松的纯白色上衣下摆处隐隐露出牛仔短裤,一双纤细的玉腿白嫩无暇。这姑娘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上夹着细长的缓缓燃着的女士香烟。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姑娘,突然发现她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生。她的黄色短发、秀美的面容让我的记忆一阵波动,一个曾经熟悉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当我看到她忧伤的眼睛,记忆却又突然中断了,使我再也想不起她到底像谁。她见我发呆,又轻柔的笑笑,用刚才那种清脆的声音向我问去某个大厦的路。
  我听了大厦的名字,觉得熟悉,似乎见过,却想不起大厦的样子。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就立刻有了灵感,这大厦就在我工作的银行旁边。于是我对姑娘说:“你跟我走吧,我们去同一个方向,我带你去。”于是我快步走着,她在后面跟的很吃力。我放慢脚步,也拿出一支烟,和她一起抽着烟前进。
  姑娘身上有淡淡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让我的心几乎就醉了。不过我刚刚失去挽安,对别的姑娘也一时提不起兴趣,只是以审美的眼光欣赏着她:她的抽烟姿势很美,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夹着燃掉一半的香烟,慢慢把烟放进唇里,优雅的吸一口,白嫩的脖子可以看到一股气息缓缓流动下去的轨迹,然后烟就从鼻子里轻柔的喷出来。姑娘可能觉得这样一路沉默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显的尴尬,便找些话题来聊:“帅哥,你在哪里工作啊?”我呼的吐出一口烟,略显应付的说:“在前面的银行,你找的大厦就在银行旁边。”

  “这么巧啊!要是不遇见你,我都找不到那个大厦。”姑娘抽烟的时候,有种跟过好几个男人瞎混然后看开一切的淡然;但是说话的时候,却又显的稚嫩可爱。我不禁小声笑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放心吧,我会把你带过去的。”等我们的烟都抽完了,我给她指指前面不远处,淡淡的说:“就是前面那个大厦,我也要去单位了,再见了。”姑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甜甜的笑了:“谢谢你,再见!”我没听完她的话,早已迈着大步走开。

  这个姑娘姿色真是不差,人白、瘦,腿还好看,说实话比挽安好看、比彤彤勾人。走在街上搂着或者在床上压着,肯定能给男人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可惜自己就是对她没有感觉。我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到了单位。早上值班的保安蹲在门口抽着烟,见我来了,点头一笑,说:“昨天怎么没来啊?都没人陪我抽烟!”我飞快的弹一下他的脑壳,骂道:“就他妈知道找我抽烟!”
  进到银行大厅,刚刚生完孩子的三十多岁的女主任已经整理好工服、画了浓妆,在检查大厅的卫生。虽然妆浓,但是遮不住满脸的疙瘩。我觉得好笑:对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要想皮肤好,画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根本的解决之道在于和谐美满的*生活。“晓飞,又这么早就来啦?”主任满脸笑容,竟然没有责怪我昨天临时发个短信就翘了班,也不问我今天请了假为什么却又来上班,看来她昨晚和自己的男人经历过了美满的*生活,我感觉她的疙瘩应该很快就消失了。我呵呵笑着:“主任早!昨天出门之后差点儿被雨砸死,赶紧躲回了公寓,一天都没敢出来!您上班路上没被淋着吧?”

  主任想起昨天的大雨,也一脸的埋怨:“别提了!全身都湿了!”我惊讶的问主任:“是吗?!您湿了?!”主任点点头,说:“是啊!湿了!”我偷偷的笑了笑,然后我就去做银行开门前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后,我和另外一个新入职的女生一起站在前台,我们这些新人都要从前台迎宾“接客”做起。我和那女生小声聊几句,骂骂主任,也就到了上午九点,一天的“接客”工作开始了。
  今天就像往常一样忙碌,也像往常一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客人:不会操作自动取款机进门就冲我们大骂的老大爷;没进过几次银行对我们客气又拘谨的外来打工妇女;穿的随随便便破破烂烂拎着蔫巴蔬菜,却从布口袋里掏出两张贵宾卡的老太太;一身名牌戴着名表却因为一两块的手续费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前天上班时,我一边应付着客人没完没了的问题,一边思念着挽安;今天,我却努力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努力不去想起挽安已经离开,努力不去回忆初遇彤彤时的甜蜜。

  忙碌的时候,我的精神极度亢奋,刺激了时间流逝的速度。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半,我和新来的女生一起抬头望了望大厅高处的钟表,默契的呵呵一笑。大厅里最后一波客人也都办完业务走光了,我长出一口气。坐在大厅对面的理财专员里有一个刚刚入职一年的大妞,身高腿上,胸大臀圆,一双闪闪的大眼睛会放电,弥漫着雌性的吸引力,我们这些比她晚一年入职的员工都叫她一声姐姐。

  她也看到大厅里没了客人,就抖着胸、扭着臀来到前台跟我们说笑:“我来找你们玩儿啦。”先拿女生小声调侃起来:“下班了,明天轮到你休息吧,晚上又该跟你爷们儿出去吃饭开房了吧?”女生轻轻的推了姐姐肩膀,又嗔又笑的压低声音说:“这一天天的上班累死了,我这周就明天休息一天,还是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晚上实在跟他折腾不动了,呵呵。”姐姐呲着牙对她嘿嘿笑起来:“得了吧,早晨你丫换工服之前穿的那么骚,肯定是给你爷们儿看的。”女生红着脸低下头,对姐姐竖一下中指,就开始收拾起前台。

  我就开始调侃姐姐连日看涨的体重,我说:“姐姐,我看您是一天一个样儿啊!如果股票像你的体重那样只涨不跌,全国股民就都幸福了!”我知道姐姐不会生气,她果然笑着抓了我手臂一下,小声而又骄傲的说:“姐姐长肉也是长在胸和屁股上,怎么样,姐姐是不是越来越性感了?!”我对她伸出大拇指,不停的点头说:“姐姐就是我们银行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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