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理想了想又说:“要不我带你们到我们董事长办公室参观一下吧,可能会些许弥补一下你们的遗憾。”
郑华敏很高兴。
胡经理带着郑华敏和佘丽君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办公室面积很大,郑华敏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十平方左右,房间布置的很温馨,到处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郑华敏还注意到,房间里的各种摆设都充满了女人味,就连那张老板椅也是粉红色的。
郑华敏几乎可以认定,这个马董事长,应该是个女人。
在那个硕大的办公桌上,郑华敏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这是不是就是那个马董事长?郑华敏心里猛然一动,但又不能贸然询问,她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这张照片上的人,是马董事长的女儿。
胡经理见郑华敏一直盯着照片看,就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们董事长漂亮吧。”
果然是雅兰制衣的董事长。
“你们董事长多大了?”郑华敏情不自禁地问道。
胡经理回答道:“二十七,下个月七号就是我们董事长的生日。”
联系到刚才在外面的谈话,郑华敏又问了一句:“你们董事长结婚了没有?”
胡经理笑了笑说:“我们董事长还没有男朋友呢。”
郑华敏继续沿着刚才的思路说:“你们董事长和刘岩倒是挺般配的,女大三抱金砖嘛!”
胡经理又笑了笑,说:“我们也是这样鼓励我们董事长的。”
从胡经理的话里,郑华敏捕捉到了诸多信息,这个马董事长,喜欢刘岩那小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已经喜欢到了很想把自己心里的小秘密与别人分享的程度。
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从胡经理的口中听到鼓励这个字眼。
既然是鼓励,就说明并没有跟刘岩挑明,她还在犹豫,犹豫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年龄比刘岩大三岁。
如果没有了这个顾忌,这个女孩就会义无反顾地去主动追求刘岩。
郑华敏心里瞬间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陈如雪啊陈如雪,你的美梦马上就要破灭了,你遇到对手了,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对手。
见郑华敏一直缠着胡经理扯东道西,佘丽君心里有点不高兴:郑华敏你干嘛呀,太喧宾夺主了吧。
佘丽君只得主动过去和胡经理攀谈起来,她心里有很多事呢。
“胡经理,能不能让我做你们在钧都市的代理商?”
胡经理想了想,问道:“钧都市是县级市吧?”
佘丽君点了点头。
“那就实在对不起了,雅兰制衣没有县级代理商的设置。”
“那你们在中州市有没有代理商?”佘丽君又问道,她迫不及待地想成为雅兰制衣的代理。
胡经理非常肯定地回答:“有。”
就在佘丽君濒临绝望的时候,胡经理又说道:“中州市的那个代理商,只代理我们的雅兰品牌,我们找这家代理商谈过,他们只代理高端品牌,而我们的另外一个品牌幽兰,属于中低端产品。”
佘丽君喜不自禁:“我想代理的就是幽兰,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胡经理说:“只要你们的条件符合我们的要求,当然可以。”
佘丽君详细询问着获取代理商资格的各种条件,并拿出一个本子认真地记录着。
郑华敏可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些东西。
等佘丽君询问完了,郑华敏立马问道:“代理商有回扣吗?”
胡经理说:“我们这里不叫回扣,叫业绩提成,是根据代理商的实际销售业绩来计算的,分两个方面支付,每个月核算一次,年底再按总业绩核算一次。”
郑华敏心里说,管你叫什么呢,只要有就行。
郑华敏又接着问道:“那中间介绍人能不能享受这种待遇?”
胡经理看了一眼佘丽君,说道:“这就要看这个中间介绍人的实际掌控力度有多大,如果中间介绍人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代理商的选择,当然有可能获得一定的中介费,不过这些中介费涵盖在代理商的业绩提成里面。”
郑华敏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刘岩能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当然能,刘岩对我们雅兰制衣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胡经理笑了笑,又说道:“我们董事长说了,只要刘岩愿意,整个雅兰制衣都是刘岩的。”
如果仅仅从后半句理解,可以把整个雅兰公司说成是送给刘岩的陪嫁,那前半句呢,完全可以理解为雅兰公司给了刘岩一大笔中介费,而且每个月都有。
刘岩啊刘岩,这次你在劫难逃了。
郑华敏想到这里,悄悄地收起了录音笔,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和胡经理握手告别。
回程的一路上,郑华敏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狠狠的骂着陈如雪——你丫就傻吧你,人家一出手就是上亿的陪嫁,你能拿的出来吗?刘岩要是能喜欢你,我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当球踢。
骂陈如雪骂的越凶,就对刘岩恨的越深。
回到市委之后,郑华敏就在各种场合放剪辑好的录音,放完之后还补充道:“雅兰制衣的财务报表我看了,他们给刘岩的业务费,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百多万呢。”
刘岩的这种行为,立马成了钧都市官场上热议的焦点话题。
有的人认为,刘岩给了雅兰制衣实质性的帮助,从中得到一些业务费是完全应该的,无可厚非。
大部分人则觉得,刘岩虽然在雅兰制衣与狮子寨村村民进行商业合作的问题上出了不少力,但却是工作范畴之内的行为,拿业务费是严重违法乱纪的。
郑华敏和佘丽君离开雅兰制衣之后,胡经理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郑华敏的眼睛后面隐藏着某种东西。
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郑华敏绝对不怀好意。
胡经理立即给刘岩去了电话,打了好多次,刘岩一直关机,胡经理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就把电话打到了秦柳德那里。
秦柳德这几天正上火,右眼皮子一直不停地跳,老爷子撕了一小块白纸贴在眼皮上,说了一句你跳也是白跳,可是不管用,右眼皮子仍然不停地跳。
当地有一种迷信说法,叫左眼跳发财,右眼跳生灾,撕一块白纸贴在眼皮上是一种破法。
破法也不管用,秦柳德心里就开始犯膈应:妈个B,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
正在这时候,胡经理的电话进来了,听胡经理在电话里介绍了情况,秦柳德当时就急了,骑上老年电动三轮车就跑到了镇政府。
鸿昌镇镇政府里的气氛十分异常,三三俩俩的人在一块堆围着,好像在议论关于刘岩的事情,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秦柳德直接把三轮车开到了曹水江的办公室门口。
“曹水江,曹水江,你给我出来。”秦柳德站在电动三轮车上,双脚踏着脚踏板,两只手扶着车把,对着曹水江办公室门口大喊大叫。
曹水江听出来是秦柳德的声音,在鸿昌镇,敢这样直呼其名的只有秦柳德一个,而且曹水江知道,老爷子急眼了。
曹水江赶快从屋里走出来,搀扶着秦柳德下了车,把他让进屋里。
“刘岩发生什么事了?”秦柳德还没有坐下,就着急忙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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