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雨季——忧郁的、重口味青春回忆》
第5节

作者: 苏杭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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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又低声下气的说:“大哥们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服务员是新来的,家里又出了点儿事,不顺心。我给您拿纸去。”王一峰用手指着那个服务员,看着经理骂道:“不能干就别干,有这么招待客人的嘛?!”
  日期:2016-01-03 18:43:54
  我把吴凡擦干净了,起身说:“两位经理不好意思,我们这大哥今儿是高兴喝多了,你们多担待。不过你们这个服务员的态度,我是从来没遇见过。上学时就经常来你们这儿吃饭,毕业了宿舍聚会第一个就想到这儿,结果你们这服务员连包纸也舍不得。我也是在银行做服务,碰上什么样的客人都得好言好语好脸色的装孙子伺候着,你们这个服务员要是上我们银行去耍横,我肯定不敢这么对他。现在我们是来吃饭的,他是服务我们的,他这态度可真是不行啊。”我的话像软鞭,虽然不痛,却缠的人喘不过气儿。

  王冲和周朋过来把王一峰拉回到椅子上。男女经理低着腰想把服务员拉出去,说立刻就让别人来送餐巾纸。王一峰又指着那个服务员,说:“你丫牛逼,你等着!”服务员也憋了气,身板站的笔直,说:“我等着呢。”
  “行了行了,快出去吧!”男经理赶紧把服务员轰出去,紧接着又来发烟,赔着笑说:“几位大哥,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来了找我,给你们打折!”王冲摆摆手,说:“不用了,他是喝多了,也给你添麻烦了。”我说:“不过你们这个服务员真是不懂事,回头该教育教育,该罚钱罚钱。”
  男经理不住点头:“几位大哥说的对,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这就给您拿纸去!“慢慢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净高挑的女服务员端进来一个大果盘,说是免费送给我们消消火气。等服务员出去后,我们抓起冰凉的西瓜,同时吃一口,然后哈哈大笑。
  “这次玩儿开心了吧!”
  “王一峰,你丫现在可以啊!比大学时候还能演戏!”
  周朋也很少见笑了起来,直流大鼻涕,他大声叫着:“哈哈,有趣有趣!”王一峰看了周朋一眼,立刻露出嫌弃的神色,骂道:“周朋你丫赶紧擦擦鼻涕,真他妈恶心!你们说得太多了,跟他们说那么多好话没用!就得横、横、横!”行了,差不多到时间了,咱们去KTV吧!谁去叫醒吴凡。李晓晨,你丫醒醒!”说着一脚飞出,踹了李晓晨的屁股。
  李晓晨转头开口骂着:“操你大爷!”然后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楚是谁之后,加了一句:“嗯,王一峰!”表示自己骂的是王一峰,不是别人。“带你丫找小姐去!”王一峰咧开大嘴笑着。“哦……是吗?!走着啊!”李晓晨话还没说完,就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打晃。这时我也把吴凡叫醒了,他看见自己的呕吐物,尴尬的笑笑、挠挠头,说:“唉,吐这么多,太傻逼了!我是越来越不行了!”我安慰道:“没关系,你能醒过来就他妈谢天谢地了!”

  “走着吧,吴凡也跟我们唱歌去啊?”

  “我不行,我女朋友在家等着我呢,我得回去。”
  “哎呦,倒追三年把你追到手,还管的这么严啊,不怕你把她甩了啊!周朋,你到底去不去啊?”
  “明天还有事,真不去了!”
  “行吧,那就咱们四个了!我赶紧给那边的妈妈打电话定个房!”王一峰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出了弥漫着酒气和呕吐味道的烤鸭店包间。然后周朋扶着吴凡,李晓晨自己扶墙晃悠着,王冲、王一峰和我抽着烟,还能站得稳、走的动,我们悲壮的出了烤鸭店。周朋和吴凡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叫了出租车,转眼就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我们四个围住一辆黑车,王一峰一说KTV的名字,司机师傅一拍大腿,说:“哎呦,那地方我熟啊,净带着大学生去了!给你们算便宜点儿,给十五块钱吧!一般我起步就得要二十呢!”王一峰向司机点点头,说到:“行吧,上车!”王一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扭头跟我们说那个KTV的小姐有多骚,还说上厕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会有小弟给你捶背,然后要小费,千万别搭理他们,别让他们碰。

  我和王冲、李晓晨坐在车后座。我挨着王冲,就突然想起了小饭店的老板,因为王冲和那个老板混的最熟,当初还称兄道弟的。我把约莫一个月前找老板定位置的事告诉王冲,还骂了几句老板有多么不讲究、不够意思。王冲无奈的一笑说:“没办法,毕业时他还找我借过钱呢,说他一个兄弟赌钱输了十多万,想让我先帮着还了赌债。我当时就感觉这人不讲究,你说他一个在学校开饭店的小老板,手头能没有十万块钱?我一个穷学生,钱也都是爸妈给的,他还好意思借;而且他赶在我毕业的时候借,明显是不想还啊!我没借给他,以后也就没搭理过他。”

  日期:2016-01-04 20:05:41
  黑车开的彪悍,五分钟就到了。我们晃悠着走到闪烁着昏暗媚俗灯光的KTV招牌下,从入口进去,穿过漆黑狭窄的楼梯,来到地下室,竟然别有洞天。走廊里灿烂的灯光下,一个个穿着暴露、身材惹火的大妞儿扶着醉酒的老板们上厕所,老板都淫笑着一手搂着大妞儿的腰,一手按着大妞儿的胸;嘈杂的歌声、笑声从包间里四射而出。王一峰带着我们走到前台,找他那个认识的妈妈。
  王一峰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妈妈亲自把我们领到包间,靠着王一峰说笑几句。然后妈妈站起来说:“我给你们哥几个叫姑娘去!今天你们是来晚了,好看的都被挑走了,剩下的不多,也不能十个、二十个的叫过来给你们挑。”王一峰搂着她说:“没事儿!不要好看的,就要玩儿的开的!”
  “行嘞!你等着吧!”妈妈敲敲王一峰的肩膀,出去了。然后王一峰看看我们,说道:“怎么着,李晓晨,等姑娘叫来了可别玩儿不开啊,别白出了钱,更要紧的是咱们丢不起那个人!”李晓晨推推眼镜,斯文的说:“我有什么放不开的,去你的吧。”
  正说着话,妈妈领进来三个姑娘。灯光很暗,她们的露在外面的大腿、手臂和胸脯反而显得更加白净。我一眼就看中了最外边的一个:染了黄头发、戴小黑框眼镜、文文静静、脸蛋圆润、身材瘦长,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想着能搂着她唱唱歌肯定会很开心,正要张嘴点她,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好的,于是摆摆手说:“没有。”其余三个也纷纷摆手,说:“换一批。”
  后来又三三两两的来了几批,满眼的低胸、白肉、短裙、丝袜,看多了就麻木了,看哪个都一样,所以我们都没选上。最后,妈妈一下子领来十个姑娘,都端庄安静的站着、目光安详的看着我们。王一峰和王冲随便指指,算是选定了。王冲就坐在我旁边,他选那个姑娘上来就一阵浪笑,坐在王冲腿上,搂了王冲的脖子,把胸堆在他脸上一顿乱揉,说:“帅哥,先给你洗洗脸!”王冲算是见过大场面,大方得体的应付着说:“行了,不错。给我点个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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