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林也看见了袁邱,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袁邱,你要怎么样,公报私仇啊?”
袁邱心里很矛盾,他刚才就猜测到这个人是王发林,但又特别害怕是王发林,王发林手里握着他的把柄呢,得罪了他,万一说出去就麻烦了。
可既然已经下手了,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袁邱又想到,反正那件事王发林迟早会说出来,自己不可能被王发林长期控制着,哪一天让这小子不舒心了,他就会拿那件事诋毁自己。
既然迟早都会说出来,倒不如现在就让他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没准大家会以为王发林是疯狗乱咬人呢。
想到这里,袁邱就来了勇气,对准王发林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其他人费了好大劲才把袁邱拽开,然后把王发林捆了,塞进车里押回了镇政府。
姜夏荷虽然没有被绑,但也被塞进了车里。
到了镇政府,袁邱把王发林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把姜夏荷关进了另外一个地方。
袁邱偷偷溜进关着王发林的房间,又结结实实地修理了王发林一顿,王发林被绳子捆着,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王发林实在被打恼了,梗着脖子冲袁邱吼叫:“妈个B,你再打老子,老子就把你调戏姜夏荷的事给你说出去。”
袁邱哈哈大笑:“晚了,王发林,你小子要是早点把这件事说出来,没准老子还真吃不消,可经过了今天晚上这件事,从我打你丫的开始,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吗?”
王发林垂头丧气地呆在那里,一脸的沮丧。
袁邱又指着王发林的鼻子骂起来:“妈个B,你小子也忒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奸*淫良家妇女。”
王发林小声嘟囔:“我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是在黑暗的野地里干的。”
袁邱抬起巴掌狠狠地朝王发林的嘴上搧了几下:“妈个B,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老子耍贫嘴。”
王发林抬起头,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见袁邱又抡起了巴掌,只得闭上了嘴。
袁邱绕着王发林转了一圈,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老老实实跟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勾搭姜夏荷的?”
王发林一脸委屈地说:“我没有勾搭她,是她勾搭的我。”
袁邱歪着脑袋叫:“妈个B,你觉得自己长得四面光八面净啊,人家一个那么漂亮的大闺女勾搭你?”
“真是她勾搭的我,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袁邱把巴掌变成拳头,狠狠地捶在王发林的脑袋上,声嘶力竭地叫道:“妈个B,你敢不敢再一遍。”
袁邱在这边收拾王发林的时候,姜夏荷一直在那边大声喊叫,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第二天,镇政府委派高副镇长处理王发林的问题,一大群人跑过来看热闹。
不管怎么审问,王发林只承认和姜夏荷发生了关系,但他强调说,他和姜夏荷之间绝对是你情我愿。
姜夏荷也在一边大声喊叫:“是我自己愿意的。”
高副镇长挠挠头,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袁邱注意到高副镇长的表情,似乎有从轻发落的意思,就在一旁煽风点火:“王发林这家伙肯定是强*奸,姜夏荷为他开脱,百分之百是受到了他的威胁。”
姜夏荷又在一边尖叫:“王发林没有威胁我,绝对没有。”
王发林看看高副镇长,说:“领导,你可是都听见了,我并没有强*奸她。”
“你放屁。”袁邱怒不可遏,“昨天晚上你亲口说的,你是把她拽到荒郊野地里干的,要不是强*奸,怎么不正大光明地干?”
大家都觉得袁邱的理由太过牵强,这种事,哪有正大光明干的?
姜夏荷对袁邱更是忍无可忍,冲着他大声尖叫:“袁邱,你小子诬赖好人,他**怎么了,老娘愿意。”
高副镇长白了姜夏荷一眼,叱责道:“你瞎喊叫什么,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不嫌寒碜啊,还诬赖好人?干这种事的,不论是男是女,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姜夏荷被高副镇长的话给激怒了,完全没有了女孩子的羞涩:“我就不是好人,可你们这些干部就都是好人吗?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其实也是***衣冠禽兽。”
高副镇长不高兴了,大声呵斥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衣冠禽兽?”
姜夏荷指着袁邱说:“就骂他,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在狮子寨的时候,他强*奸过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袁邱。
袁邱尴尬极了,恼羞成怒地冲姜夏荷喊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强*奸了你,有什么证据?”
“老娘当然有证据,我知道你这个禽兽穿什么样的裤衩。”
姜夏荷把袁邱裤衩的颜色和式样说了出来,还说出了一个不同于别人的特征。
姜夏荷又喊道:“他要是敢说没有强*奸我,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裤子脱下来。”
众人又一齐看袁邱,袁邱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还下意识地捂住了裤裆。
高副镇长听到姜夏荷这么说,又观察了一下袁邱的表情,觉得这件事还真的可能有些蹊跷。
可毕竟和袁邱是同事,当着大家的面,不能不给袁邱留点面子吧,要是真让他脱了,有点太那个了吧。
姜夏荷又将了高副镇长一军:“你可是领导干部,就不至于这么明显地偏袒自己的同事吧。”
高副镇长没有办法,只好冲司法所郭所长递了个眼神,郭所长心领神会,悄悄把袁邱拉进了附近的一个办公室。
郭所长出来的时候,一脸严肃地冲高副镇长点了点头。
姜夏荷描述中的颜色、式样,特别是那个异于他人的显著特征,和袁邱身上穿着的裤衩一模一样。
袁邱就是有一万张嘴,恐怕也难以洗脱自己强*奸姜夏荷的嫌疑。
万般无奈,袁邱不得不退一步而求其次,选择了避重就轻,老老实实地向镇政府领导承认了自己曾经调戏姜夏荷的事实。
不过,袁邱再三强调,这件事是姜夏荷故意勾引自己在先,是彻头彻尾的陷阱。
袁邱心里也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喊冤,哪怕把喉咙喊破了,在领导和同事们心目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最让袁邱感到沮丧的是,在与刘岩争夺副镇长职位的较量中,自己已经不战而败了。
眼看市委组织部的考察组就要来了,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找到刘岩的破绽,给他致命一击,副镇长的位置,刘岩眼看就唾手可得了。
袁邱逼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刘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中发现刘岩的破绽,抓到刘岩的把柄。
一天晚上,袁邱突然间惊奇地发现,曹水江真的像自己跟冀世强描述的那样,在向不远处的刘岩挤眉弄眼,刘岩得到信号,紧张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向曹水江的办公室走去。
袁邱兴奋不已,自己信口胡诌的情景,居然变成了事实,难道冥冥之中老天爷在帮助自己,特意安排了这个情景?
袁邱勉强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偷偷摸摸地尾随着刘岩来到了曹水江的办公室后面,趴在窗户上一看,刘岩正趴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曹水江在旁边面授机宜。
两个人的表情都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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