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珊珊?一段虐人又虐心的往事》
第21节

作者: 无为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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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小红出去到了哪些地方还记得吗?
  小红说:看着你穿着脏衣服离开钱庄,心里在想少爷怎么能忍得了那股酸臭味,想到你回来要洗几趟澡的样子我不由都笑了起来,刘管家去安排事情去了。我记起大小姐前几天吩咐过让我到后街花红胭脂店取订的货,我就走到后街去,路上还碰到厨房的梁大厨,他走得匆忙,见到我好像要避开我似的,我主动上前打招呼,他说急着要一种酱料,忙着到菜市去。路上有许多逃避战火的灾民露宿街头,我印象最深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左手臂都断了,她说是蒙古人进村时在马上用长刀砍断的,我扶起她的断手问痛吗?她说都麻木了,我听完流下伤心眼泪,不知她会如何度过这动荡的岁月。花红胭脂店的老板告诉我大小姐要的货因打仗的原因还缺一样,让我过三天再来。我刚要走出胭脂店遇到大小姐的闺蜜范姑娘也来胭脂店买东西,她问起小姐,她一提起大小姐我眼泪就掉下来,在她一再追问下我只好告诉她大小姐失踪的事情,她问现在怎么办,我说杰少爷正在想办法,她安慰我几句,我就离开胭脂

  店回家。回来时在钱庄大门我看到刘管家正安排一名护卫出去办事,那护卫策马向大街急弛,看来事情很急的样子。我把你房间拖了一遍,怕那股臭衣服的味道还在,把你换出来的衣服拿去洗,洗衣服的过程碰到春姨那里的丫环小李,她拿小少爷的衣服来洗,她问大小姐有消息吗?我告诉她正在寻找,杰少爷在想方设法尽快找到大小姐。
  我问小红你告诉他们我是化装出去的吗?小红摇摇头。
  我想了解我从钱庄到银兴赌场那段时间,小红,刘管家在干什么,他们的活动的轨迹,我化装到银兴赌场的事情只有小红和刘管家知道,但我刚一踏入银兴赌场李飞儿就下了一盘大赌局等着我,他们完全了解我的行踪,钱庄肯定有李飞儿的眼线,谁?是谁?
  是眼前这位楚楚怜人的小红吗?她出门与梁大厨,范姑娘,胭脂店老板以及春姨的丫环小李都有接触,都可以把我化装到银兴赌场的消息传递出去。

  我让小红回去,小红问我自己能脱衣服洗澡吗?要不叫阿财过来帮你忙。我一听是那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家丁,我顿时觉得手臂伤不是很严重了,拒绝了小红的提议。
  小红埋怨我太多臭讲究,又不让她或其他人帮忙。“你的伤口千万不要沾上水,不然会溃烂的,少爷,晚上会不会真有盗贼上钱庄来寻宝呀?那袋珍宝就在奴婢的床下,我怕我睡不着觉。”
  我开玩笑说:“要不要我过去陪你呀。”
  小红一听满脸通红看我一眼,然后娇羞低头用小碎步跑出去了。

  我脱光衣服,手的箭伤动来动去还是很痛,几天来穿着那身赃衣服后虽然换成店小二的衣服,但又被李飞儿扔在柴房里关着,满身混合着汗臭说不清的臭味,小红在大木桶旁放有三个小木桶,我先用水瓢从二个小木桶冲洗,然后我爬进木桶,热水的浸泡瞬间感觉很舒服,我把受伤的手臂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小红还是很贴心,专放一张椅子在木桶旁,上面还放一块布巾方便我垫手,我把身子全泡在热水下面,只露出脸部在外,把热布巾垫在头部靠在木桶边缘,舒服得长长呼出一囗气,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眯了一下,感觉有人在房间走动,“小红,麻烦你了,把干净衣服放在凳子那里就行了。”小红并没有出声,只听见她拿衣服然后走出去的声音。
  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心不在蔫,竟不和我说话,我也没在意。
  迷糊了一阵,突然感觉脚被踩了一下惊醒了我,张开眼在模糊的水气中我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头浮在水面上。
  先说一下这个木桶,长椭圆型大木桶,在里面浸泡两三个人都没有问题,这也只有我大舅这种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这大木桶,不怕浪费柴火和人工,还为夫妻客人洗个鸳鸯浴提供方便。
  你在房间里昏暗的油灯下看见一个女人的头浮在你木捅的水面上,是怎么反应?我和你们一样,一下子站了起来。
  “谁?你是谁!小红!”我用颤抖声音大声叫喊。
  “别喊了,看你怕成这样,还带着少年英雄这个烂头衔,不就是洗个澡吗?真舒服,在山上难得有这样的享受,徐少杰,怪不得近段时间没有了你的消息,原来躲在这里花天酒地。”她张开双手放在木桶边上,仰头靠在边上看着我。
  我仔细看那女人微圆的脸蛋,杏眼丰唇大嘴,一头散披的短发,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说不上漂亮,但又有种说不出来成熟/女性的韵味,脖子下面泡在水里面看不出身材。
  只能用目定口呆来形容我当时的情形,很难想象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洗着澡眯了一下眼,一张开眼有一个女的和你共浴,你是吓着还是高兴呢?
  “看什么?不认得了,羞死了,快坐下来,知道你是猛男了,也没必要这样显摆。”她用布巾半掩着脸但眼睛又直盯着我。
  我才想起我是光着身子的,赶紧蹲下水里,四下张望,想找衣服穿上开溜,先别管这女人是谁,光着身子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别找了,衣服我扔到外面房子了,和我泡个澡看把你吓得,我很久没有这样洗个澡了,山上难得洗得这么舒畅。做山大王也是个苦差使,风里来雨里去,看似潇洒,谁又能知道可能要连续几天蹲守,更别说洗澡了。有时侯想想还比不上窑子里的姐妹,天天有金主送钱,晚晚有热水热炕头,唉。”说完她把布巾盖在脸上,把双脚架在我腿上。

  想躲没有地方可躲,木桶就那么点地方,想推开她双脚,我只有一只手可用,不经意还推到她的丰润的大腿,赶紧把手缩回来,不敢乱动,任由她把脚放在我身上。
  “你是谁?怎么随便进男人的房间?万一我不是柳下惠,那你不是坏了名声?”
  “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唉!也是的,你身边从不缺亮丽美女,那里还把我放在眼里,年轻就是资本呀,我凤二姐也感到时间过得真快,柳庄一别,又一年多了,我还记得你当年说的话,说再见面希望是朋友,不再是敌人,怎么了?现在是我这个老朋友来拜访你,不欢迎了?”她用脚在我身上动一下。
  “别人都传你是风流少侠,怎么我遇见你都装一本正经,柳下惠有什么好?无情无欲的书呆子,名声又有什么用?凤二姐的名声早就臭完了。来吧,帮我搓一下背。”她把布巾扔给我,然后转身趴在木桶边,把雪白的后背留给我。
  我拿着布巾,犹豫一下,布巾完全可以从后面勒死她,但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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