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和美色的诱惑,我该沉沦,还是坚守?》
第22节

作者: 楼下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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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前,盖耀林让他们悄悄地安排几个老师维持一下会场秩序。不一会儿,盖耀林看到各班的班主任慢慢地晃进了自己班的队伍里。会场渐渐地安静下来。好不容易盼到苟富贵讲完了,按照原来拟定的议程下个是季兰河讲话。盖耀林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用征询的目光向季兰河望去,盼着季兰河说一声“不讲了”,可季兰河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没办法,盖耀林只得又站起来宣布由教委主任季兰河讲话。这时台下又出现了一阵骚乱,显然是学生不愿在强烈的阳光普照下听讲话了。好在季兰河的讲话不算太长,才只讲了五十多分钟。这时已近正午,盖耀林把自己讲话的项目删去,可贫困学生英晓洁必须发言,因为电视上要有贫困学生发言的感人场面。英晓洁发言时一直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汗水,声音也是涩涩的。

  捐款终于开始了,苟富贵走到捐款箱前,将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直竖起来,慢慢地向捐款箱里放下去。在那张钞票刚刚到了捐款箱上方时,他的手停下来,抬起头,面向前方微笑着。摄像机、照相机都一齐聚焦到他那张笑脸上。停了大约有半分钟,他才让那张钞票从手里落下去。季兰河跟在苟富贵后面,学着苟富贵的样子也停留了几十秒。季兰河的后面是盖耀林。然后依次是副校长马海涛、办公室主任刘荣光、政教处主任王小波、教务处主任王军海、总务处主任李玉广、教务处副主任冯春波。再接下来才是老师们和同学们。等轮到冯春波时,他想,如果后边的师生都学这样捐款,得用多长时间啊。他匆匆地走到捐款箱前将钱迅速放进去。

  在师生们捐款的过程中,记者们有的拿着采访本记录,有的拿着话筒采访,有的扛着摄像机拍摄。
  采访苟富贵是一个重头戏,在操场上,背景是师生们正在捐款。苟富贵面对着镜头,冯春军手里拿着一卷纸站在扛摄像机的记者身后,把那一卷纸缓缓伸展,上面是用特大字号打印好的发言稿,苟富贵看着打印稿侃侃而谈。他一边讲,冯春军一边慢慢地把那卷纸一节一节地伸展开。等苟富贵讲完,冯春军已是汗湿衣背。苟富贵也是热得满脸是汗,他一讲完,便躲进他那打开空调的桑塔纳轿车里去了。

  就在记者采访苟富贵的时候,季兰河把盖耀林拉到一边,悄声说:“苟富贵乡长很忌讳人们称他‘苟乡长’,因为那谐音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在乡机关里大家都称他‘富贵乡长’。这个你应该知道啊?”
  盖耀林说:“我本来是知道的,可刚才不知怎么回事,一紧张就叫错了。”
  季兰河说:“以后可要记住,别再叫错了!”

  等苟富贵进了车,季兰河叫着盖耀林来到苟富贵的车边。苟富贵把车窗玻璃放下了一点,季兰河弯下腰问中午怎么安排。
  日期:2015-08-10 13:32
  苟富贵说:“这还用问么,总不能让记者们饿着肚子回去吧。不过,乡里这几家饭店都不够档次,就到县城的富豪大酒店吧。”说到这儿,他一扭头对盖耀林说,“盖校长,大家为你淌了这么多汗,你也该表示表示呀!”
  盖耀林赶紧笑着点头说:“那是,那是。”
  苟富贵又说:“天不早了,记者们一采访完我们就走。你安排几个老师清点钱数,清点好了打季兰河的手机告诉我们一声,记者们好把这个数目写进文章里。”
  到了酒店,盖耀林一数,苟富贵、季兰河、冯春军,还有三位记者、三个司机,加上学校班子成员一共是十六个人。苟富贵说要一个大包间吧。走进KTV包房,季兰河坐了主陪座,盖耀林坐了副陪座,苟富贵坐了主宾座,电视台一个年长的记者坐了副宾座。其他人经过一番推让也都坐好后,服务小姐过来问要啥标准。季兰河看了看苟富贵,苟富贵说六百六吧。冯春波吓了一跳,在心里盘算,光菜就是660元,再加上酒水、服务费等,恐怕至少也得七八百吧!他又听见小姐问要什么酒水。苟富贵说要青岛啤酒,司机们给上可乐。

  几杯酒落肚后,一个记者看来与苟富贵挺熟悉,他开玩笑说:“富贵乡长,你讲话时把‘英晓洁’说成‘硬小姐’了,我听着只想乐。”
  苟富贵说:“我那是普通话六声啊。”

  记者问:“普通话有一、二、三、四声,加上轻声不就是五个声吗,怎么冒出个六声来?”
  苟富贵得意地说:“我那普通话很不标准,我给他叫芦花河普通话,可能我这个普通话就不在人家规定的那五个声调里,所以就叫六声。”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季兰河说:“原本‘小姐’是一个很高贵的称呼,只有大家闺秀才能成为小姐,可现在倒好,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如果称呼她‘小姐’,她一准会跟你急。现在‘小姐’这个名词好像成了饭店和娱乐场所服务人员的专用名词了。”
  这时正在倒茶的小姐故意娇嗔地说:“我们现在叫服务员,不叫小姐。”
  苟富贵哈哈大笑着说:“对对对,你是服务员,不是小姐。”他故意把“服务”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脸上还带着坏笑,那几名记者都心领神会,跟着哈哈大笑。

  日期:2015-08-10 14:17
  一个记者卖弄地说:“其实,‘小姐’这个词在宋代原本就是ji女的专称。大概到了明清时期人们才对那些大户人家的未出嫁的姑娘尊称为小姐,现在吗,又成了专用名词了……”
  那个记者正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季兰河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芦花乡中学的电话,便把手机递给盖耀林。盖耀林接过手机,李蓉蓉告诉他,捐款总数是753元6角,包括那200元。盖耀林明白那是指学校给苟富贵和季兰河垫上的200元钱,扣除那200元,实际捐款数是553元6角。挂了手机,他便对大家说一共捐了553元6角。苟富贵听了,略一沉吟后说:“这个数额太小,上电视、报纸时就说988元吧,988,就发发,图个吉利吗。”记者们说可以、可以。

  又喝了一会儿酒,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苟富贵对服务员说:“你再去叫几个小姐来,我为记者先生们献上一首歌,请记者先生们跳个舞。”不一会儿,进来高高矮矮五个小姐。苟富贵点了一首《杜十娘》。苟富贵捏紧嗓子学着女人的腔调唱着:
  手扶着窗栏四处望
  怎不见我的郎
  郎君啊
  你是不是饿得慌
  如果你饿得慌
  对我十娘讲
  十娘我给你做面汤
  郎君啊
  你是不是冻得慌
  你要是冻得慌
  十娘我给你做衣裳
  郎君啊

  你是不是闷得慌
  你要是闷得慌
  十娘我为你解忧伤
  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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