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这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老刘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四个女的，失踪时间分别是两年，一年，半年和最近。这么长时间，难道亲属就没有来警局闹过？咱们警方就没有排查过吗？我以前在重案组，你是正的，我是副的，很多事儿都是你主导，我没参与，对于这事儿，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后来我以为是一般失踪案件，已经解决了，却没想到，还有这幺蛾子，闫组长，事情怕是得给个说法吧。”

　　听闻的闫怀善，莫名的面色阴霾了起来，似乎是尴尬夹杂着愤怒，眼神里冒出一丝怒色。不过却是很快的压了下去，对于这一切，他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淡定的道：“这案子的确是个失踪案。我们警方也组织了大量人力物力搜捕，你们也看到了，沈崇文隐藏得多好，至于失踪者家属，的确上门找过好几次，但警方没有下落，那也没办法。”
　　“哼，到底是你们没尽力还是真没办法，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才清楚。”老刘的牛脾气上来了。
　　闫怀善还算和气，只是不爽的道：“老刘，咱们就事论事。如果能办到，我肯定义无反顾，但当时警力大量抽空，还有其他案子要办，要想兼顾，实在是不容易。你要觉得这事儿我处理的不妥当，你可以找孙副局谈谈，这事儿他也清楚……”
　　“怎么，以为你拿孙副局来压我，我就不会追究这事儿了？”
　　“我……”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这事儿是我跳起来的，见到俩人喋喋不休，我也挺为难的，就赶紧劝慰俩人打住。不过，就我感觉而言，这几个女的失踪，并不是像闫怀善所表述的那么简单，这人，有问题。说不上来，反正不是什么好鸟。不过现在头绪太大，无法理顺，回头再来调查下他。
　　我们言归正传。
　　我提供的线索，跟他们所调查到的，不谋而合。或者说，是在我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层。
　　我们都知道了和王智亮在一起的，还有个男的，他应该就是这几起案件的真凶。但我不知道是谁，可经过孙芳芳的植物购买和范围锁定，确定和王智亮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叫王逊，是个药剂师，有催眠背景，而且，自从沈崇文一案发生后，他就消失了，不见踪影。
　　推测。沈崇文兄弟案件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叫王逊的男子。
　　“现在我们已经全城布控了，各路警力都在加紧排查，只要发现他的踪影，立即逮捕，看起来这案子能结案了。”说到这，闫怀善唏嘘的好像松了口气。
　　孙芳芳认同他的说法。
　　唯独老刘冒了句，是不是能结案，还得抓到了王逊审问了才知道。

　　而我则是陷入疑虑，这么快？倒不是希望案件不能结，只是觉得，一切来得太容易了些，好像这案子查到后面，是有人不希望再查下去，而放出烟雾弹来迷惑我们。
　　后来，孙芳芳送闫怀善等人出去。老刘看出了我的心思，问我，小李，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儿没跟我说的？看你表情凝重的样子，说出来，我分析分析。
　　我当时很想说白衣女的事儿。但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些，我甚至于觉得昨晚就是一场梦，可怕得太真实，我就摇头说，没有。只是眼下看来，似乎沈崇文的案子有了终点，但是沈崇健……那双神秘的手，还有昨晚差点儿弄死我的人，究竟是谁，这是个症结。如果有可能的话，老刘，咱们得顺着那条线追踪一下，我想，还能深挖出更多的秘密。
　　老刘想了想，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几乎不考虑的就说，昨晚那男人捂着我的时候，我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很怪，很特别。而且我昨晚特地看了下火烧之后，他的离开轨迹。对方圆很熟悉，应该是本地人，就往那边查！
　　白衣女叫我给她申冤，莫非是个死人？
　　引领我，是为了帮助我破案。我假设是这样，而且我还差点死，要不把对方揪出来，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
　　老刘没有明确答复我的要求。
　　只是说让我再休息下，等好了之后再讨论这问题。现在警方的稽查方向，是全力搜捕王逊。
　　我知道，他这还是有些不信任我。不过没关系，跟刚来的时候一样，我找出证据，让事实说话。

　　我感觉自己也好得差不多了，何必留在医院里养着呢，所以当老刘走后，我就出去了。
　　白衣女是一个很关键的线索，我不认为她不来找我，我就无法和她碰面。昨晚她主动来找我，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让我来发现。她的出现，肯定会留下根源，我只要顺着结头去找，就一定有所发现。
　　走到大厅的护士站那儿，都在忙碌着。奇怪的是，昨晚病房里都没病人，而今天则是人满为患。我就好奇的抓了个小护士来问，昨晚你们是不是都没在，我想找个人，问问你们。
　　她回答说，是啊，昨晚都被叫去开会去了，因为没护士照顾，所以就集体转院到另外一个住院部去了。我听着就感觉忽悠，大晚上的叫去开会？她们主任难道脑子有问题吗？关键是，还将病人转院，一般的还好，那要是刚昨晚手术的病人，还不直接将伤口给弄裂开啊？
　　不过我没管那么多，就问，那昨晚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穿着白衣服，挺年轻的一女的在这附近晃悠。结果她摇头，还挺热情的帮我问了下其他的护士，结果都摇头。后来有个护士说，她记得昨晚整个住院病的工作人员和病人都不在，只有一个清洁工。
　　清洁工？

　　貌似开会没他啥事儿。护士说，清洁工，负责整个大楼的清洁和停尸间的打扫工作。昨晚他应该在，如果真的有人出现，那他肯定看见过，让我去问问他，这清洁工，具体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喊蜀伯，为人很低调，只是干着自己的本质工作，在医院里好像有个十几年了吧，从没见他跟谁发生过争执，而且也没啥朋友，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是个怪人。
　　我一听，感觉不太舒服的意思。打扫住院部的清洁就算了，还打算停尸间，尼玛，这不得把人吓尿吗？我又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护士说在停尸间。我听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地方，阴森森的，怪渗人的。但我想着，如果他昨晚见过白衣女，说不定能给我提供不少线索，找到白衣女，他就能对昨晚让我找到那洞穴的位置，做出解释，这是个侦查方向，我不愿错过，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怕什么？

　　……
　　这医院的停尸间一栋小型楼层，在住院部不远的地方。
　　我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一股阴气直逼而来。门口有一个保安守卫，还拦我，得亏我亮了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