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漂洋过海的女人们》
第25节

作者: 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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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下午了,高茹芸耳朵就听着外面有没有发工资的迹象,发现金的也好多,下午都不能安心工作,都在想发了工资怎么花,终于可以买件新衣服了,生活上尽量省着点,可以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出租房,搬出来住就会方便很多。啊!给我多发点钱吧,我要用钱!都四点多了怎么还没有发呢?不会今天不发了吧!等啊,等啊,都不抱希望了,她坐不住了,到别的办公室走走吧,问问发现金的同事有没有发,都说没有,她一直在说:怎么不发呀,我都没钱,一直在等工资呢,呜呜。同事说没事的,今天不发,明天也会发的。她还是很沮丧,五点过了高茹芸打算把手头这个文件做完就准备收拾下班了,五点二十六分关机了,上个厕所就准备走了。厕所回来后,办公室的人都在笑眯眯地看她,她想她情绪这么低落,他们还笑。到点了就背包要走了,办公室的人说她落东西了,她回头看了看说没有啊,再说也没有值钱东西,落了也没关系就走了。走到楼道上他们把她喊回来说还有事,等会再走。高茹芸问:“今天有什么事要加班吗?”他们说有别的事情,让她先回办公室一下,就两分钟。高茹芸不情愿地回去,哎呀,到底什么事情啊,早不说晚不说非要下班走了才说。

  回到办公室后大家都笑了:“好事,我们快别逗她了,高茹芸,财务给你发工资,正好在上厕所了,跟你开个玩笑提示你,你没反应过来…”他们还没说完,高茹芸已经开心得不得了了,终于发工资了。财务姐姐说今天忙,发晚了不好意思,高茹芸说没事。财务姐姐给她讲每一项具体是怎么回事,基本工资多少,上月不是全月,按考勤算,基本工资和考勤日工资加起来是1600多,上月加班4次,按理是没有加班费,加班根据实际情况在季度和年度绩效工资里体现,考虑到刚毕业手头没钱,所以加班费都算进去了,一共是1850。财务姐姐让她点一下,她看那么多钱说不用了,财务姐姐都笑了说还是点一下吧,点好了签字。高茹芸开心至极,这是她第一次通过工作挣到的钱,好开心好满足。她把钱小心翼翼地放在包的侧兜里拉上拉链,反复检查很多遍,走两步看一下,没问题再拉上拉链。公交车上更是死死地保护好包,安全到住处了,进门就欢呼雀跃地跟珍珍姐说:“发工资了,终于有钱了。”珍珍姐看她发了工资开心的样子也是一阵开心,高茹芸今天心情特别好,跟珍珍姐一起做饭、收拾屋子,气氛真是不错,其乐融融的感觉像过节一样。

  吃饭的时候高茹芸也是一个劲地给珍珍姐夹菜,珍珍姐说:“不用这么客气了,咱们什么关系啊,不管怎么说你开始有工资了,为你高兴啊。”她俩有说有笑,饭后手拉手出去散步,那个开心就别提了,高茹芸只要心情好爱笑就是一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妞。珍珍姐真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开心,她们永远做好姐妹,上海有个说知心话的姐妹是难能可贵的,她一定会慢慢懂事,懂得珍惜身边真情的!

  到周末了,高茹芸工作也不忙最近一直是双休,周五晚上跟珍珍姐说:“姐,我来上海都没逛街,天天两点一线,好不容易发了工资,好歹出去逛逛,见见市面。”珍珍姐当然同意了,看她也够可怜的,来上海快两个月了,除了找工作没出门,身无分文的过这么久确实是憋屈,该带她出去透透气玩一下了。
  周六早起珍珍姐照例起来做早饭,熬了点粥,煮了两个鸡蛋,前一天剩菜热一下,很快就好了,叫高茹芸起来吃饭,高茹芸身子翻动了一下继续睡了,珍珍姐又叫她,而且超有爱,捏捏她的鼻子,“小不点,起来吃饭喽,吃完饭出去玩了。”
  高茹芸萌萌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姐,你周末也起这么早啊,你真好,现在几点了?”
  珍珍姐说:“快八点了,我们从宝山去市里路上也得一个多小时了,得早点出发,今天带你多逛逛,明天我们大休一天。”
  高茹芸清醒了,起床喽。新的一天开始了,熟悉的卫生间、熟悉的牙膏、熟悉的毛巾,她感觉好亲切,动作轻盈地完成了早起准备进入用餐状态。吃完饭高茹芸就忙着收拾包包,珍珍姐已经在扫地了,看高茹芸没刷碗,想喊她刷下碗,唉,算了,不计较了,两分钟的事情,早点出发就好。
  阳光明媚,秋风习习,微风拂面,太阳对她们笑,花儿笑弯了腰,树儿争先恐后都要挤到前面向她们俩示好,空气每一个分子都想讨好她们。她们俩喜由心生,脸上绽放着最美丽的花,不停地向周围的花鸟、空气等笑容答谢,内心太喜悦了,感觉自己飞起来了,跟那些鸟儿窃窃私语,跟花儿轻抚着,跟树儿做着有趣的游戏,有时闭上眼睛轻轻闻着空气中变化着的温暖的、有时凉爽的、甜甜的味道,她们进入了童话世界,好美好美!

  在童话世界里她们慢慢步入公交车、地铁,拥挤中慢慢回到现实,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人民广场,超大的地铁站,她们俩不得不彻底回到现实中,十几个出站口,这该怎么走呢?开始左右问人,好多人也不太清楚,后来又问工作人员才知道南京路步行街从哪个出口走,好挤啊,还没开始逛已经有点累了,路边有卖冷饮的,高茹芸说好渴,珍珍姐说那就买点喝的或者雪糕之类的,高茹芸嘟着嘴说算了。珍珍姐也觉得又渴又热,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渴了就买点冷饮呗,珍珍姐问高茹芸:“你想吃什么,我请你。”高茹芸说:“那多不好意思啊。”珍珍姐说:“没事,出来一趟总不能委屈自己,今天就破例享受一下,渴了饿了该吃吃该喝喝。”高茹芸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做出很萌的样子点了一个雪糕,两个人边走边吃,珍珍姐说一会先去市一百看看。

  市一百太大了,衣服很多,看花眼了,而且试衣服没那么方便,脚都走痛了也没买到一件衣服,高茹芸走不动了,问珍珍姐:“姐,你累不累啊,咱们坐下歇会吧。”珍珍姐说:“也行,也到吃饭点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顶楼有吃饭的地方,辗转到了,人好多,要排长队,也很贵。她们等了好几次才挤到电梯里下楼到外面凉快了,高茹芸一边用手扇凉一边说:“这么多人,很挤很吵,根本就不想逛街,咱们下午去小店里吧。”珍珍姐说:“我们到前面一个路口简单吃点,歇会再说吧。”

  两个人在一个胡同里各吃了一碗面条,吃完高茹芸就直接起身出去了,珍珍姐付了钱,之前她身无分文全部自己付也就算了,现在发了工资一分钱不舍得花,想都不想,心里有点凉,自己也是工资很低的打工仔,只是念及老乡加姐妹情分尽量照顾她而已,每个人都有遇到难的时候,高茹芸来了后给自己也添了不少麻烦,这些都无所谓,但是看到她这么冷漠,真心不舒服啊。
  珍珍姐一下子没有兴趣继续逛了,但已经出来了,就陪她再逛逛,以后可真不想带她出来了。珍珍姐脸上不再有笑容了,很平淡地说带她去四川北路看看,然后就回去了。高茹芸没有注意到珍珍姐的变化,还兴高采烈地问那里有没有一个一个的小店,人不会太多吧。珍珍姐说:有的,人不太多。
  在四川北路高茹芸看了好多衣服,试了很多,贵的买不起,差的又看不上,终于在累得不行的时候买了一件100出头的蓝色裙子、一条70元的牛仔裤,有收获就可以回去了。到家五点半了,都累坏了,高茹芸把东西一扔,上床就是个睡啊,珍珍姐也很累,不过晚饭吃什么呀。不管了,两个人的饭干嘛非得我操心,我也休息,两个人一觉睡到七点多,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高茹芸转身抱着珍珍姐嘟着嘴说:“姐,浑身酸痛,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点饿了,姐,你饭做好了吗?”
  珍珍姐一听就觉得不舒服,说:“没有,我也累呀,我也要休息啊。”
  高茹芸说:“是啊,都好累,那我们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

  珍珍姐说:“你看想吃啥弄点啥吧。”
  高茹芸说:“你不饿吗?”
  珍珍姐说:“有点,不是很饿。你看什么方便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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