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狗血,还有身后的大姨妈》
第9节

作者: 萧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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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要不……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日期:2015-06-16 23:54:41
  我找了备用牙刷和毛巾给X,他洗漱后和衣躺在地毯上,头枕在我的兔子玩偶上。
  我关了灯,爬上我的单人床。
  我们互相道了晚安,没再交谈,各自假装睡过去。

  黑暗中,只有空调的指示灯亮着。
  我听见X起伏的呼吸声,他似乎想证明自己已睡着,反倒听起来有点刻意。
  我抓紧被角,感觉到自己的脉搏突突地跳着,节奏越来越激烈。
  嗓子有点干,我摸黑伸手去抓水杯,却没抓到。

  我故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出不小的声响,想引起X的注意,但他没有反应。
  他该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终于,我鼓足勇气,翻身下床。
  我站到X旁边,对牢那个一动不动的身体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日期:2015-06-17 00:19:44
  法国电影《一见钟情》里面有一句台词:亲爱的,开房比打车便宜。
  那不是算计,只因笃定。
  这句话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我做了无数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抛开羞涩和矜持,对X说出这句话。
  说完这句话,我不等X反应,便躺在他身边。
  夜凉如水,X抱紧了我。
  日期:2015-06-17 16:22:38
  那一夜过得很平静,我们拥抱亲吻彼此痴缠,却始终没有逾过那条警戒线。
  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照进来,一条光带铺在我们俩之间。
  我醒来的时候X正眯眼看我,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X的眼皮有些肿,眼角还粘着眼屎,胡子茬比昨天长出了一点点,看起来就是一副居家男主人的模样。
  他打了个呵欠,我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想把他的呵欠给压回到肚子里去,这成了我们日后常玩的小游戏。
  他躲闪着,说待会我们去楼下的茶楼吃点心吧。

  我起身说:好,吃完饭我陪你去图书馆复习。
  在茶楼里,X跟我分享了他的童年。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无非是一群发小,整日打打闹闹,后来劳燕分飞的故事。
  我也讲了自己的故事,简化版的,大学毕业之后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的故事。
  故事都是不完整的,我们都有意滤掉一些情节,比如:之前的感情经历。
  不过,虽然还没到毫无保留,能够开诚布公已经是进步了吧。
  午茶过半,我忸怩着,拿出一把我家的备用钥匙,递给他。
  X显然没有想到,他有点意外地望着我,没有接。
  我更加忸怩了,红着脸解释道:我怕我忘带钥匙,放你这儿一把,以防万一。
  X面有难色,但他没再推辞,把钥匙收了起来。
  日期:2015-06-17 17:25:24
  我带X去了我最常去的图书馆,这里有明亮的落地窗和白色的长桌。

  可是楼主忽略了重要的一点:这一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的熊孩子们都被家长放出来了!
  我们俩在三层楼的图书馆里兜兜转转,连一个空着的座位都没有。
  最后X说算了吧,我回家看书也一样。
  我当下灵机一动:我公司就在旁边,周末一般没人加班,要不咱俩去那边看书?
  星期六的公司果然没有人,办公室里黑漆漆静悄悄。
  我刷卡进了办公室,开了灯,开了空调,从座位下拿了两瓶巴黎水递给他。
  我们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天,饮料喝完我就催着他去会议室看书。
  日期:2015-06-17 17:40:43
  会议室里很安静,我拿了本杂志坐在他身旁。
  我看不进去,一直偷眼瞟他。
  他也时不时偷瞄我一眼,还趁我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时偷拍了两张。

  我抢过他的手机作势要删掉照片,却意外发现他保存了我之前发给他的企鹅截图。
  闹了一阵,我说看你也学不进去,我来考你吧。
  X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我把教材翻到最后测试题的部分,把题目读给他听。
  X不愧是昔日学霸,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常常我连题干都没念完,他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
  日期:2015-06-17 17:56:54
  考试进行到中途,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动,随后,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男同事大喇喇地走进来。
  他看见我们显得很惊讶,我们也被他的突然出现弄得有些慌张。
  我故作镇定,跟他打招呼。
  呦,被我抓到了,在办公室私会小情人!他一脸玩味得表情,故意把小情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他这句调侃反而让我放松下来,我用鼻子哼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哪凉快哪呆着去,没看我正忙着呢嘛?
  我就不让你们消停!他来了兴致,在我和X对面坐下来,轻佻地问X:小子你哪儿的啊?
  X明显有点反感,他笑笑,没说话。
  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其实我平时跟这同事关系不错,他今天的反应虽然无赖了点儿,其实也无非是想帮我把把关,并无恶意。但是对X来说,无端端被一个陌生人审问,也确实让人不舒服。
  我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男同事一脚,翻了个白眼说:你把人家问害羞了,适可而止吧。

  同事识趣地站起身走出会议室,还不忘帮我们关上门。
  日期:2015-06-17 18:25:09
  一套试题考完已经快6点了,我们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男同事还在座位上加班,我跟他说了声再见,X也礼节性地点了下头。
  我们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晚餐,旁边是一块绿地,大叔大妈们正在跳广场舞。
  吃完饭我跟X提议说要不要加入他们,他摇摇头说下次吧。
  我详细地问了X明天考试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我们各自搭地铁回家去。
  日期:2015-06-17 18:50:23

  到家之前我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还是常规的老三句:吃了吗?最近忙吗?有对象没呀?
  我敷衍地一一应着,在回答第三个问题时犹豫了一下。
  母亲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异常,她换了个语气,叫我有事就说不用掖着藏着。
  楼主是个直肠子,便把和X有关的事跟母后如实汇报了。
  (当然我隐去了他在我家过夜的情节~)
  最后我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明天考试结束后突然出现在他的考场外,给他个意外惊喜。
  母亲立即出言阻止:不要,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末了她又说:我一会儿往你账户打笔钱,作为给你的恋爱赞助。
  我的不用还没出口,她就收线了。
  (我有一个好妈妈,好妈妈,好妈妈~~~啦啦啦啦啦~~~~~)
  日期:2015-06-17 19:01:32
  回到家我换了衣服走进厨房,惦记着昨晚没来得及洗的碗,然后就看到了至今回想起来仍令我汗毛倒竖的一幕——
  厨房的地上、墙上、柜门上、窗户上,都爬满了蠕动着的白色蛆虫!
  楼主当时头皮都炸开了,几乎要晕倒,想扶住门框稳定一下,却发现厨房的门上也爬满了幼蛆。
  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给X打电话。
  等我找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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