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机关的17年:说说情迷过的女人和做事心得》
第18节作者:
宦海一明灯 日期:2015-10-19 10:27:19
老处长跟我聊了一会儿,忽然说起我们下乡扶贫遇到的怪事,我心微微跳了一下,暗道他怎么知道的?
老处长说这种事情姑妄听之姑妄言之,不要背任何的心理包袱,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只要把工作做实了,才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有些话才好说,还有就是这种事情不要到处宣扬。
我急忙点点头,确实是老成持重之言,如果有心人将这个事情渲染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版本流传出来。
下面的话,令我如针在背,他让我在工作之余多陪陪老婆孩子,这才是根本,做人最忌讳得陇望蜀,一山看着另一山高。
老处长的话似乎暗藏了什么东西,心虚了,瞅了老处长一眼,老处长却看着电视,并没有看我。
过了几分钟,老处长接着话说道,小周,是我的一个内侄,也算消息灵通人士,有空多和他聊一聊。好了吃饭吧!
说完老处长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小脑袋。
“噢……噢……吃饭了!”小囡囡高兴的蹦了起来,向饭厅跑去,老处长慈爱的看着小囡囡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从老处长家里出来,妻子要带着女儿去红领巾艺术团上钢琴课,于是我们在楼下分了手。
坐上公共汽车,我匆匆忙忙的赶往古玩街,这条街的正名叫“五一路”,
后来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手头有了一点闲钱,方兴未艾的开始琢磨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
琢磨的人多了,这里就慢慢的形成了淘换古玩的一个固定的地点,就起了这么个诨号。
在这里,尤其到了周末更是热闹,而且时不时传出,某某人在这条街上花了几十元买回的东西,经过专家鉴定发现价值在几万元这样的新闻。
我对此嗤之以鼻,事实上老东西就那么多,哪里有那么多捡漏的机会。
随随便便让男主人公捡到宝,那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片段。
话说回来了这条街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一点好东西,还真有人捡漏一夜暴富,像这样的lucky dog实在是凤毛麟角,现都已经成为了业界古老的传奇,现在这条街流行的是饿狼的传说。
这个世界是一个辩证的世界,当然上当受骗的人多了,自然骗子也就多了起来。
每个人或者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或者是为了将被骗的损失降到最低限度:或者是……。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个人要想犯错,势必总是要找千百个理由,然后从中挑选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然后堂而皇之、心安理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开脱。
所以一个人栽了,势必在他的身后会有更多的人遭殃,反正这个世界上当冤大头的人多的是,只要自己不是就行了。
每个人都抱着这种心态投身到这个行业当中来,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千百万个冤大头里的一员。
最后造成了这个行当里,老骗骗大骗,大骗骗中骗,中骗骗小骗,小骗骗幼骗,骗子是越来越多,行骗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推陈出新,三个臭骗子顶个诸葛亮,这句话已成为了五一街的业界良心的“金字”招牌。
日期:2015-10-19 14:40:01
好不容易挤下了公共汽车,抬眼看了看,走进了这条古玩街。
我走进一家店,此店外表古朴内里布置的古香古色。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店门的正上方挂着一个陈旧的牌匾,经历多年的风霜的侵袭,已经看不出底色了,但上面的聚宝奇斋,四个鎏金大字以颜书笔法体势作汉隶,魄力宏恢,笔画粗细大致均匀,圆润率直,古趣盎然很有独特的风貌。
据掌柜的讲,此牌匾乃是清中期书法名家伊秉绶所书,但是奇怪的是没有落款,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的态度。
但我心里暗自猜测,掌柜的说的恐怕是真的。
关于伊秉绶还有一则轶事供大家一笑。
伊秉绶曾任广东惠州太守,他家中常聚集文人墨客吟咏唱和,厨师往往忙不过来。伊秉绶于是让厨师用面粉加鸡蛋掺水和匀后,制成面条,卷曲成团,晾干后炸至金黄,储存备用。
客人来了,只要把这种面加上佐料,放到水中一煮即可招待客人。
一次,诗人、书法家宋湘尝过觉得非常美味,又知道它还没有名字,便说:如此美食,竟无芳名,未免委屈。不若取名‘伊府面’如何?
从此,伊府面流传开来,简称为“伊面”。这伊面就是现代方便面的鼻祖。
张叔,张叔,我扯着嗓子就喊!
哎哎,急什么,别这么大声,后面还有客人呢!张叔从里面走出来
我笑着说道,啥好东西,我也瞅瞅!
张叔一脸的不耐烦,直接把两个棋罐塞给我,让我赶紧滚蛋。
我倒是想瞅瞅有点啥好东西。
张叔直接把我退出来,告诉那两个这是我先前要的海南鸡翅木的棋罐。
张叔嘴里还嘀咕了一句,说不明白为啥要分成两次拿,没事让我赶紧走,他正忙得很,没工夫和我闲磨牙。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为啥,如果我拿着云子和海南鸡翅木棋罐上门,老处长肯定知道我是故意的,那啥兄弟们心里琢磨!
完了,张叔又跟我说,让我通知=老爷子说一声,他这有点东西拿不准,请我老爷子过来给掌掌眼。
我笑了笑说道,那您先忙,有空给我留心一下,看看谁手里有董其昌的书法,最好是条幅或中堂。
张叔答应下来,临出门还不忘叮嘱我一句,让我家老爷子有空来一趟。
日期:2015-10-19 15:00:48
这条老街不长,但是从名人字画到明清家具,从青铜器到毛主席像章,从宋汝钧窑到现代珐琅,应有尽有,不过在这条街上散步,就好像在历史的河流里趟过。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历史的见证,往往伪造得居多。这些东西确实考究人的眼光,所以想捡漏的最后变成吃药的也屡见不鲜。
这条老街上每天都不断的上演着悲喜剧,而且悲剧往往大于喜剧。
我在父亲的熏陶耳濡目染下,对于古玩这一行颇所涉猎,我也并不是不对这一行感兴趣。
就是因为高考时老头子要我报考古专业,我偏偏报了一个洋味十足的专业“国际金融”,子不承父业,弄得我家老头郁闷了好长的时间,一看见他就没有个好脸色。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还是很好笑,也许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俄狄浦斯意绪,结仇父心理在作怪吧,令自己作出了这么偏颇的决定。
“你家的,要俺们这个东西吗?”
我没注意何时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土里土气,举止说话酸的掉渣关中老乡,一身打扮,看起来跟老蔫差不多。
我瞅了瞅没说话,老乡颇为神秘的打开,随身夹带的旧式人造革上海包,露出了一件“元青花”敞口高足碗。
“你家的,这是俺从地里挖出来,你家的要不?”老乡悄声说道。
我笑了笑,仔细的看了看,连话也没说转身就走,心里暗道就连最基本的莲瓣、莲花、杂宝的纹饰都没有,还出来献宝,老兄俺真是佩服你家的。
但是我也不说破,这就是这一条老街里的规矩。转悠了一大圈子,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说实在我这不叫逛而叫跑,如果真的沉下心来挨家挨家的溜达琢磨,然后再和卖家磨磨牙,没有两三天你甭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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