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男见心雨精神状态不太好就说:“心雨,还是我留下来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余心雨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刚才冻着点,现在没事了你快走吧,一会车开走了你该回不去了。”说着话心雨就往外推她,宋美男没办法就说:“那我走了,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
宋美男走后,心雨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她就爬在床边上休息一会儿,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到老人喃喃地说:“水、水。”
余心雨急忙起来倒了一杯水,晾凉了用小勺喂老人喝了几口,这时老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问:“我这是在哪?”
余心雨高兴地说:“您醒了,您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您已经昏睡了二个多小时了。”
老人问:“姑娘你是谁,怎么是你在这照顾我。”
余心雨见老人醒过来了,也就放心了她说:“我是咱们大队卫生所新来的医生,我叫余心雨。今天晚上是我值班正赶上您病了,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您了。”
这时液体滴完了,余心雨叫护士进来拔了针头,然后把瓶子等没用的东西收走。
老人疲倦的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她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些事,一幕幕地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不知不觉地老人双眼涌满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心雨赶紧用手帕给她擦了擦说:“大娘您不要难过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您的儿子和孙子会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好好赡养您的。”
老人流着眼泪抓住心雨的手伤心地说:“小余,你真是个好姑娘,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只可惜我没这个福气,养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他爸爸去逝的早,是我含辛茹苦把他们俩个拉扯大,也怪我从小对他们俩太溺爱了,结果养出两个畜生来。他们谁也不管我,把我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我这个孙子看我实在可怜才收养了我,可是他做不了媳妇的主。开始她媳妇就不同意收养我,后来实在推不出去,他们的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顾,这才收留了我。她整天指桑骂槐地骂我、污辱我,她们家所有的活都让我包了,洗衣服、做饭、看孩子……,一天累得我腰酸腿疼吃不下饭。这她还不满意,每到吃饭时她就给我脸色看,有时气急了我就和她吵两句,她就又哭又喊的说我欺负她。等我孙子回来了,她就来个恶人先告状,吵得我孙子没办法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了,由着她的性子闹。小余你知道吗?我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们不该救我,两眼一闭就什么烦恼、痛苦都没有了。”老人说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余心雨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到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怕引起她再次晕厥于是她安慰说:“大娘,您不要胡思乱想了,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时间不早了,您睡会吧。”余心雨把老人的胳膊放到被子里,又给她掩好被角,老人也确实很疲倦很快就睡着了,心雨也爬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余心雨一觉醒来已经七点多钟了,她看看老人还睡着,她想站起来可是就觉得浑身无力,出虚汗,头晕头痛的很厉害,于是她赶忙又坐下。正在这时宋美男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人的孙子,宋美男一进门就问:“心雨,老人家好点了吗?”
余心雨挣扎着站起来说:“好多了,美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宋美男随手把给老人买的水果、营养品放到床头橱上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坐早车过来了。”她抬头看了看心雨说:“心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她抬手摸了摸心雨的额头紧张地说:“心雨你在发烧,快走我扶你到门诊去看看吧。”
余心雨赶忙拦住她说:“不用了,昨天冻着了,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宋美男扶着心雨在木凳上坐下之后她说:“你呀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昨天劝你多穿点衣服你不听,结果冻着了,又加上夜里休息不好不病才怪呢。”
老人的孙子惴惴不安地来到他奶奶床前,老人家已经睡醒了,她孙子愧疚地说:“奶奶,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昨天宋大夫和陈所长狠狠地批评了我和我媳妇,我媳妇也承认了错误,今后我们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照顾您,奶奶,您能原谅我们吗?”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慈祥的看着她的孙子说:“好孩子,知错能改就好,奶奶不怪你。同时你要好好谢谢小余、小宋以及陈所长他们这些帮助过我们的人,小余姑娘为了照顾我还累病了,真是过意不去。”
老人的孙子站起身来,来到余心雨和宋美男面前说:“余大夫、宋大夫谢谢你们,余大夫还病着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我奶奶,你们放心吧。”她们俩看到他们祖孙俩能够重归于好再续亲情,她们心里都感到很安慰。
她们俩坐车回到了燕湖大队,回到宿舍宋美男扶心雨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说:“心雨,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卫生所给你开点药一会就回来。”
说完她关上门出去了。时间不长宋美男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
进屋就说:“心雨药拿回来给你放到桌子上了。”然后她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说:“心雨,我已经给林桐飞打了电话告诉他你病了,很快他就会来的,让他伺候你吃药吧,我可要出去了不在这充当电灯泡。”说完她调皮地一笑就走了。
宋美男走后心雨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由于又困又累不知不觉慢慢地睡着了。不久林桐飞推门走了进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心雨床边轻轻坐下打量着她,一头长发散乱在枕头上,脸色略显苍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嘴唇有些干裂。于是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想用小勺给心雨润一下嘴唇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余心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林桐飞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无力地笑了笑说:“桐飞,你来了。”
林桐飞把茶杯放到桌上,他细心地给心雨把被子盖好,这才心疼地说:“心雨,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你呀一心想着照顾别人,却不懂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以后不许你这样了。”
余心雨知道他关心自己,于是她故做轻松地说:“桐飞,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以后我注意就是了。”她不想林桐飞过份担心自己,于是她转换话题问:“桐飞,这几天你在忙什么?”
听心雨一问林桐飞马上变得兴奋起来,他说:“最近采油一厂准备对全厂的青年司机进行一次技术练兵比赛,既考实际操作也考理论知识,涉及面很广。既然是比赛我一定争取考出个好成绩,拿个大奖好给你个惊喜,同时也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我就没告诉你。这二天我一直在忙着练车和学习理论知识,所以也没顾上来看你。”
余心雨听他说完,知道他很重视这次比赛,于是就关切地说:“桐飞,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么我一定全力支持你。今后你就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学习和练车上,我相信凭你的实力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你不要因为担心我而分散精力影响你的考试,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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