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我忍不住嘲讽:“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这个男人对你好吗?说说他怎么对你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我还说什么?你反正都一副嘲笑不屑的模样,我跟你没话可说!”
她愤愤起身要走,我终究还是问了句:“你去哪?”
日期:2015-12-21 12:05
“我去哪,跟你没关系!!”她走了几步,回头又对我说了句:“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我只要他就够了。”
我以为,我不会受伤,结果那一刻心里还是酸涩得要命:“好啊,你去找他吧,希望你说到做到,有种一辈子也别回来找我!!”
我一个人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家,推门而入正看到沐梓静将煮好的咖啡从厨房拿出来,而沙发上正坐着傅擎戈,好像来了好一阵子了。
沐梓静给傅擎戈倒了杯咖啡,笑得乖巧可人:“傅少,你再尝尝我亲手煮的咖啡。”
我定了定神,对傅擎戈扯出抹浅笑:“傅兽,你什么时候来的?”
“啊,姐姐刚出门傅少就来啦,他很喜欢吃我做的菜。”她说着,小鸟依人的坐到了傅擎戈身边,那亲昵的模样,似乎在我空缺的时候,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说:“即然他喜欢,下次你亲手当着他的面再做,我想傅兽会更感动。”
沐梓静脸色一阵尴尬,将眸子撇了开来。傅擎戈不动声色的拨开了沐梓静贴过来的脑袋瓜,说:“你先回去吧,我有需要再找你。”
听到傅擎戈这句话,沐梓静满是欣喜:“那我等傅少的电话,你可一定要打给我啊。”
直到沐梓静离开关上大厅的门,傅擎戈沉着脸,声线没有一丝起伏的问:“出息了嘛,开始拉皮条了!给你多少外快,安排她来钓我?”
“送了我一个爱马仕的手提包。”我失笑:“你不喜欢?干嘛生这么大气,你还嫌美女多?”
日期:2015-12-21 12:08
他猛然拽过我,占有性的霸在他怀中,端过沐梓静给他倒的咖啡浅尝了一口,赞赏的点了点头:“饭菜做得好,咖啡也煮得好,人也很漂亮,不错。”
我有点摸不透他,上一秒仿佛风雨欲来,这会儿态度一变,抱着我开始夸赞起别的女人,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他母亲,当着我的面,数着另一个女人的好。
见我不说话,他反过来问:“你觉得呢?”
我不动声色,一脸风清云淡:“我又不是你妈,你要找什么女人,我过问不了,我的看法也根本不重要。”
下一秒,我似乎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咯咯’声,直到他手中的咖啡杯砸碎在白色的小碟子里,灰色的咖啡渍溅了一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咽了咽口水。眼观鼻鼻观心。
他邪性的笑着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我脸:“好,很好!你是管不了,你特么就是个让男人草的玩意儿!是不是?嗯?”
对他这些具有人生攻击的话,我一直选择隐忍,拿出极度的包容心去隐忍,并不代表没皮没脸没尊言。
我们四目相对,满是火星味儿,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最终选择继续隐忍与妥协,我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实力拼不过他,最重要的是,他能用钱砸死我。
“是,傅兽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开心就好。”
他冷哼一声,似乎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耐性与趣味,拿过搁在沙发背上的黑色大风衣,临前说了句:“游晴晴,你做得很好,再过不久我大概就能对你彻底的失去兴趣。”
直到重重的摔门声响起,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才猛然回过神来,屋子空荡荡的,冷冰冰的,只剩下眼前满桌的狼藉,鼻尖淡淡的咖啡醇香,似乎还混合着傅擎戈身上那独特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沾染着某个女人的。
日期:2015-12-21 12:28
晚上特别冷,下起了大雪。我独自缩在电脑桌前,盯着要翻译的文档瞪大着眼睛发着呆。漫长的夜,冰冷的房间,似乎做什么都无所适从,万念俱灰。
我怎么活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年少时,说好的要奋斗呢?幸福呢?爱情呢?通通都丢了,我把它们,通通丢弃了!
突然QQ的提示音响起,小喇叭活跃的跳动着,我懒懒的点开消息框——她的香味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拒绝或接受。
验证消息写着:“聊聊吧,我寂寞。”
我点了拒绝,寂寞也好,孤独也罢,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隔着电脑屏幕互相取暖。
可没多久,她的香味再次请求加我为好友,验证消息写着:“找个伴一起去看今年的雪。”
我失笑,可能是他这种罗曼蒂克的情怀,跟某个人以前真的很像。于是我通过了好友验证。
她的香味: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有睡?
我:还有些工作,做完再去睡。
她的香味:什么工作?我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一份英文资料要翻译,很快就弄好了。
日期:2015-12-21 13:25
她的香味:哦,外面下雪了,你注意保暖。大概要做到什么时候?
我:明天早上吧。
她的香味:这么晚?!女人啊,怎么那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文件很重要吗?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分担。
我笑了笑,心想着,一个陌生人而己,怎么就这么自来熟?可……这个隔着屏幕的陌生人,让我感受到了今年冬天唯一的一丝温暖。
她的香味: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别介意,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是,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我很愿意把工作分你一半。
她的香味:当然不会,我已经连续失眠一年了……晚上能找个人聊天,找点事情做很不错。
我:怎么失眠了?
她的香味:一年前我女朋友抛弃了我,在追她的途中我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个月,醒来之后,就再也不能好好的睡觉了。
我心口一窒,心中燃起一丝疑虑,但又不确定。
我:安子逸……是你吗?
日期:2015-12-21 13:27
那端他很快回了信息:哈,我不是,话说……安子逸是谁?
我:不是什么谁,一个过去的过去,你要是真没事干,我可真的把要翻译的文件发给你了。
她的香味:来吧来吧,别客气,能有个人陪我总觉得安心。
他陪我到凌晨三点多,与‘她的香味’道了晚安,整理了翻译好的文档,今晚还没有一丝睡意。泡了个澡,一身的疲惫似乎缓解了不少,我撩开落地窗帘,雪已经落下了薄薄的一层白。
傅擎戈有了新欢,圈子里开始盛传了开来,那个打破极限记录的女人,终于被甩了。让所有人最在意的是,这个打破傅擎戈极限的女人究竟能在傅公子身边呆多久?这场我无法参与的赌约,有的输了,有的赢了。
可是没关系,不管谁输谁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在我看来这是罢脱傅擎戈的机会,是退圈的契机。
但傅擎戈真是一个即讲诚信又有品的金主,在他没有亲口说不要我时,还依旧在月初将三万块钱打入我的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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