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知道,他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27节

作者: 第第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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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安祈年的意思,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他就是安家名正言顺的三少。
  安老爷子用了十年时间洗了安家的底牌,至少在媒体大众面前,他不方便惹上证据确凿的负面新闻。
  我一边笨手笨脚地缠着绷带,一边叹气。我说这刀口貌似不浅,就这么随便缝几针怕是不行吧。
  然而他却说:“你知道如果喉咙上被人砍一刀,该怎么自救么?”

  我吓得一个激灵,凛然看到他喉结处有一块指甲长短的旧伤疤时,才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
  “先用鸡皮糊着,把流血的速度降低。才足够你撑着来到医院救命。”安祈年冷笑一声。
  我觉得自己的牙齿开始打颤,我说安祈年你难道没有痛觉么?
  “狭路交锋拼的是气场,做大哥的先倒下,这游戏还怎么玩?”安祈年鄙夷地看了一眼我扎出来得奇葩绷带。
  估计是实在没力气了,否则绝对是抓扯下来和着血甩我脸上的心都有了。
  其实我想问问安祈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又觉得那些错失的岁月本与我无关。我似乎没有必要去翻他的封尘,就如同……他也不该多问我的事一样。
  “点支烟给我。”他缓了好一会,脸上稍微涌上一点血色。
  我愣了一下。在我看来,点烟这种行为——恩,怪怪的。
  我曾在唐豪名苑的夜场拉过琴,也曾有脑满肠肥的暴发户什么的,宁愿一掷千金要我为他们点一支烟。
  我从没有答应过。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很矫情的。但我一直觉得,香烟会让任何一种女人显得廉价,点烟的行为也同样会性感得很轻浮。
  可如今,当我颤抖着手为我丈夫点一支烟的时候,竟会有一种很满足很成就的感觉。
  安祈年轻轻吐出一颗烟圈,特意没有避开我。
  我被呛得咳嗽连连,刚想转过头,就被他伸手钳住了下颌。
  “你怕我么?”他问。
  昨晚压在地板上的时候不是问过了么!你丫一刀被砍失忆了啊?

  我摇头。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转身把我扑倒。攫着我的唇,就开始失控地吻!
  “安祈年你干什么啊!”我挣扎,可怎么都无法撼动他沉重的身体。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虚脱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接吻的水平不咋地,我实话实说。
  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下必然有过无数的莺莺燕燕,可接吻的动作却生涩得像个初中生!
  或者说,他只是想发泄想占有,甚至干脆就是镇痛……
  我被压在软榻上,平躺着跟咸鱼似的,不动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的舌尖在我浅淡的口腔里侵入得很不着调。
  “都说其实女人比男人更食性。如果我要了你,你会爱上我么?”他突然抬起头来这样问我,眼眸灰灰的,揉着我看不懂的光。
  我说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叫的是兰家蔚的名字,你可以试试看。

  这时他打了我一下。很轻的一个耳光。分明一点不疼,却让我充盈了泪水。
  “夏念乔,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安祈年皱着眉撑起身来,大概是想去洗手间,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跄踉了一下。
  “安祈年!”
  我扑过去扶他,才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也难怪,那么深的伤口必然会引起发烧啊。
  “你要去洗手间?我帮你。”
  “放手!我还没有废到生活不能自理。”他不客气地推开我。
  我觉得男人应该都是很要面子的吧,特别是像安祈年这样的叱咤了多少顶风云的男人——

  如果混到连上个厕所都要人扶着对准,那他绝对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逞强的结果是,就这么半吊子昏倒在马桶边,连睡裤都提的不是很平整的姿态——明明就比刚才更没面子!
  我尽量把他很有尊严地放平在地砖上。不敢硬扯,怕弄破伤口。
  于是只能像推箱子一样慢慢把他平躺着推出去。恩,回头看看,地砖擦得真干净!

  拍拍他滚烫的脸颊,我担心他烧坏了脑子:“安祈年你这样子不行,我还是叫人吧。”
  “你敢。”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知道他应该是口渴了,于是慌忙出去喊阿美拿水。
  就到安长宁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却挺平静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满地的血衣绷带吓坏他,没想到他轻轻走上来跟我说:“三叔会死么?”
  我安慰他说当然不会,只是受了点轻伤。
  “那你为什么那么担心,眼睛很红。”
  “有么?”我揉揉眼角,不愿承认。
  “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用酒精帮我擦来着,”安长宁看看我:“给三叔也试试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能自己吃饭睡觉的。”

  唉,这孩子乖得让人醉醉的。真替他父母可惜,把这么好的儿子孤零零留下……
  我扑到安祈年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给安照南打个电话……”他说着。移了移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背上的伤貌似是裂开了,漏水一样流得满地板的殷红。
  我差点就哭出来而来,吼道:“安祈年你别这样,一点点小伤而已,至于就这么放弃么!你现在已经是长宁的父亲了,就算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我以为居然已经到了要找法医的地步了?是不是还要立遗嘱啊!
  “夏念乔你有病么!”安祈年狠狠盯了我一眼,呼吸很灼热:“他会带私人医生过来的……”
  安照南在半个小时后上门,却没有像安祈年想的那样带什么私人医生。反而带着一脸腹黑到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他在安祈年床前转了一圈,气氛骤起一股警匪剧里黑老大的画外音——大约是‘安祈年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看着他胸有成竹地打开变形金刚一样的……解剖工具箱子,熟练地抄起一把剪刀。我弱弱地凑上去问了句:“不用先打点麻丨醉丨么?”
  “呵,麻丨醉丨?抱歉我们从不需要上这门专业课。”安照南刺啦一声套上胶皮手套,吓得我差点扑上去挡在我丈夫身前。
  一刻钟是漫长的,我不知所措地目睹了一场噩梦的素材,才看到安照南心满意足地收拾好‘凶器’,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次缝活人。恩,有弹性的肌肤质感就是不一样。”他这样评价。
  安祈年黑着脸警告他:“回到安家不要多嘴,如果你不想在解剖台上看到你自己的话——”
  安照南没理他,只是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对我说:“外伤发烧是因为自身免疫的抗菌功能,能挺的话就最好别用抗生素。随便浇几桶冰水降温就行,他死不了。”
  我默默合上快要掉到地板上的下巴,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安照南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施虐的啊。

  我男人明明只是失血,这会儿被你整得像是失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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