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09 00:28:51
　　二十四
　　“纸牌”应该玩一把，“星星”打死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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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你不愿和哥们**其实没关系。除非是**，男女阴阳交合大法的练习，无外乎两情相悦或银货两清的二者选其一。寻找真正的两情相悦暂时没底气，银货交易这半年多也没有能**，你小雨按揉三角区硬是将老男人连根拔起，到最后却是将哥们的点球扑出我也没啥大的异议。
　　可是小雨，你实在不该跟哥们提什么敲大背的红灯区。我老吴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遥想当年，高档桑拿的单间里，哥们曾赤条条畅游女体翻云覆雨；帝豪KTV的秋香玉女，也曾在哥们的胯下千回百转香汗呻*。但是，哥们不会光顾路边的红灯快餐店，人到中年的器具恐难在毫无情趣的氛围里昂扬屹立。如果不是因为你小雨系按摩学科的优等生，如果不是因为冥冥中的孽缘迷情，我老吴应该不会找你小雨实验化学反应与几何对应。

　　话再说回来，心里纵然是恼怒千千结，可老吴却没有立马就离开，哥们还是要维持些中年男人处世腔调的底线。
　　我告诉小雨，自己今天主要是脚底情况不太好，还是做个足浴吧。她应该是听懂了老吴的意思，于是默默地把我带到了楼下走廊边的足浴间。
　　实事求是讲，小雨的业务素养应该还算是可圈可点。足浴这活挣钱少，花费的力气却是不少，弄不好还会造成手指关节部位的突出，如今许多按摩技师已是对足浴项目避之唯恐不及。再看小雨，她不仅是按压顶捏技术到位，工作态度也是相当认真，还有她手上的份量够劲够足。只不过，小女子的敬业精神好象并没有消除老板娘的疑虑，这个老板的小三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在我们的门口经过。
　　“呵呵，老板娘肯定是以为我们出了什么问题啦。”随着老板娘的又一次门前闪过，小雨禁不住笑道。
　　我只是顺着她的话笑了笑，没有接口。
　　“吴哥，第一次帮你做三角区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以前好象从来没做过那个地方。没想到，你真的是不喜欢用手弄出来的呀，吴哥跟很多其他男人有点不一样的哎！”小女子继续寻找话题。

　　叹口气，叼上一支烟，我开口回应：在你之前，我确实从来没打过手枪，我不喜欢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主要是感觉这种东西没有让男人爽到位。另外，你知道男人的早泄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男人的性功能减退是怎么造成的吗，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长期**。
　　“吴哥你不要瞎讲八讲好不啦，做这个哪能会让男人早泄呢，喜欢做这里的男人不要太多哦，人家还说多做这里可以保养男人的前列腺呢！”她一脸的不服气。
　　我不会和她继续争论有关手枪的利弊问题，这几乎跟普罗大众与地方政府及房地产商讨论中国房地产泡沫同样没有意义。以现实的角度而论，适度的**确无大碍，但长期过度的**，的确会对性功能和前列腺造成相当的损害，日前有关的权威研究结果已经予以了证明。
　　“吴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那个地方，那我们今后可以做别的项目呀，我想你以后能经常来看看我，你是我遇到过的客人里面最好的！”眼瞅着老吴不搭理她的前列腺议题，小雨转而又调换了枪头。
　　我靠，哥们是你遇到的最好的客人，你他妈的还一个劲地吊哥们的胃口？我本想用说笑的方式重提先前**的约定，但却终于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身着套装的年轻女人，样子看上去不像是按摩技师。只见她进来后蹲在了小雨的身边，不停地轻声对小雨说着些什么，意思好象是要向小雨借钱。小雨先是面露难色，渐而又转向了尴尬，最后将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向老吴打了声招呼，遂起身跟年轻女人一同走了出去。

　　小雨出去了，时间不算短。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连续接到了两通电话。
　　日期：2014-03-10 23:16:12
　　二十五
　　近期会是比较忙，但想到一些兄弟的情谊，故不打算暂停。码帖时心潮起伏，停笔间歇的回复却也是感动心难平。给多一点时间和耐心，一个负责的叙述确实很费精力，为我自己，也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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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电话是我父母打来的，他们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让我现在立马赶到二老的家里去；第二个电话是我女儿打来的，小姑娘轻声轻气地告诉我她正在爷爷奶奶家里等我。
　　自从离婚后，老吴很少去到父母家，原因是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数落和唠叨。
　　老吴和前妻当初是经熟人介绍认识的，那时两人都在政府机关工作，双方家庭也都是在上海级别不算低的干部家庭，而且两人还都是家中的奶末头。双方父母对我们的关系非常满意，特别是前妻比较会做人，她把公公婆婆哄得舒舒服服的，我父母因此十分中意这位儿媳。

　　说实在的，中国大陆人们的婚姻基本上是属于凑合型的，婚前激情不够，婚后淡而无味。如果夫妻双方的性格能够达到互补，那么，平静的家庭生活也许可以存续到永久。可偏偏我和前妻的性格太过于相似，相同的背景和经历，形成了相同的强势性格，婚后不久即互不相让、冷战不断。
　　九十年代中期，当女儿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哥们不甘于毁人不倦的机关工作以及相对微薄的纯净收入，一时头脑发热辞去了公职。起初，老吴供职于一家德国公司，其收入水平相较于机关，整整高出了一大截，前妻对此非常满意。后来，德国公司出于厌烦国内复杂官场关系的缘故，于本世纪初迁至东南亚某国，我却在父母的竭力阻拦下没能随迁，遂与境外人士合伙设立了一家机电设备制造企业。公司的生产经营业务开始时还算不错，虽入不得富豪俱乐部，却也能勉强挤进中产以上的行列，前妻对此依然很是满意。21世纪头十年的中期，随着与之配套的外资工厂的不断外迁，老吴的工厂被迫将业务重心转移到了私营企业，而面对不论材质加工只论价格的国内私营业主们，我们实在是毫无竞争优势。2007年，公司生产的设备发生了重大事故，由此形成以七位数计的经济损失。嗣后，公司的经营一蹶不振，转机没能再现，前妻的态度却开始有了反向的转折，尤其是她在不到四十的年龄就当上了处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算得上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当年外企和民企蓬勃兴旺的时候，引来了旧同事们对阿拉的无限仰慕；如今是机关和国企展露风姿的时节，直叫我难以望旧同事们之项背。我与前妻位置和处境的前后对照，也正是这种天平倾斜之变迁的一个缩影。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自己的选择，其后果再是凄惨，也只能由自己来承担。会怪的只能怪自己，我没有理由去指责前妻的行为，因为人是感性动物，也是理性动物，更何况不同的人对于风险的偏好程度存在着巨大差异。我也不会去抱怨现如今所谓的国进民退的经济环境，老吴身上着实太缺乏做大做强企业的关键素质。至于说到当局的选择，那是当局的事情，其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恐怕谁也跑不了！

　　……
　　胡思乱想间，老吴代劳了应由小雨实施的擦脚程序。正待穿上袜子时，小雨回到了屋里。
　　“吴哥，侬哪能起来了啦，我还没给你做好呐！”她有点奇怪。
　　我告诉她，自己有点急事马上要走。小雨听后将信将疑。
　　“你不要多想了，我真的有事情。哎，你好象蛮有钱嘛，别人都找你借钱！”一边穿着袜子，我一边调侃。
　　“哪里是向我借钱，她是要我还钱，因为我前一阵子急着用钱向她借了点钱。这个女的是老板以前请来看店的，现在生意不好不做了，她今天就要走，所以来向我把钱要回去。”小雨解释道。

　　“那人家为什么说是向你借钱？”
　　“不是因为你在场嘛，人家不好意思说要我还钱。”
　　“到底是什么急事让你到了非要向别人借钱的地步？”老吴改不了多嘴的毛病。
　　抬头望了一眼老吴，她幽幽的眼神：“我女儿身体不好，还有我弟弟也需要用钱，他是我妈和后爸生的。”有了些停顿，她接着说道：“反正这种事情我也习惯了，只是这个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了！”

　　境由心生，心随情起，老吴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难言的酸涩。为她，还是为自己，抑或是两者都有？善感的心境，多愁的性情，它们始终与后来的老吴相伴相随。
　　临走的时候，我掏出一百元递给小雨。随即，我又掏出了另外的一百元，说是让她代我去付五十元的足浴资费，并说找零的五十元也归她。接过钱的小雨看上去有点惊喜，她一直把我送到了门外，还多次追问我什么时候再来找她。
　　什么时候？我无法回答，我甚至搞不清自己今后是否还会来找她。小雨，一个不会和自己**的小女人，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小女人，我对她的感觉或许正是出自同病相怜。
　　迷茫，惆怅，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