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从北京西开始》
第3节

作者: 海东小子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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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站了没多久,她说刚才忘了要买点东西。说着就向候车室边上的操市走去。
  她刚走,我后面马上站满了人。她已经没办法重新挤回到我的旁边了。或者我想人家根本就没想和我一起走,虽然相谈甚欢,但旅行途中互相都是过客,分手不一定用说再见。
  我的前后左右都是人,我已经被身体、箱包以及各种味道的呼吸、体味包裹。
  日期:2014-10-27 08:00:16
  (接上篇)从候车室检票囗岀来,穿过通道,走到站台的台阶时就看到一身军绿的T27,夜色中,在朦胧的灯光下,它像一条长龙一样静静卧在站台一侧,和那种普通的绿皮车厢相比这种绿色给人以厚重的感觉,此时此刻,脚步声、拉杆箱轮子与水泥地面的摩擦声、嗡嗡的人声和火车发动机发动的震颤声,火车进站的呼啸声,这些声音混做一团。
  车厢门口乘务员验票验身份证,这个与别的列车不一样,乘坐别的列车时在车厢门口只看票就行了,而不用验身份证。乘务员验得格外认真,每个车厢门口都排起了长队。进到8号车厢时,我发现过道上已经挤满了人,始发站就已经有没座的,看来这旅途比我想象的更艰巨。
  我发现和鲤在那聊了那么久的天也是个错误,更是违背了自己凡事要赶早的原则,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8车厢35号,尾数是5的应该是靠窗的位置,但那座位上已经坐上人了,我说哪个是35号,但靠窗的人没动,和对面的人聊天聊得正欢,听囗音是四川的,靠过道的一位妇女站起身走了,看来她是没座的,但过道不该是我的座啊,我就问坐在靠窗的那位聊得正欢的四川人是多少号,他说37,我说37那应该是过道这面,他说什么过道窗口的,这个车子和别的车不一样,这句话呛的我半天没上来气,与这位四川人聊天的是个河南大汉,旁边一位带着小白帽的瘦子,是个回族青年,也在参与他们的谈话,和我对面坐的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哥们儿,听口音是北京人,他在我和那个四川人中间的一位带眼镜女士在说话,他们都对我的疑问避而不答。我还搞不清这几个人的关系,于是对那个四川人说:“没大坐过火车,搞不清哪面是窗囗哪面是过道。”那位河南囗音的汉子说:“岀门的勾当,什么窗口过道的,有座坐就行。”我没理他,一个人人单事孤,能忍则忍,先把包找个地方安放下来,这时才发现,行李架已经摆满了,我一共带了两个包,一个是装衣服的双肩包,还有一个斜挎包,装些小零碎和我全部的现金,应该不足2000块了。

  再有就是一大袋子吃的,吃的可以放在座位下面,向座位下面放时发现座位下也都塞满了东西,好不容易挪了块地方放下了。斜挎包只能随身携带,但是双肩包怎么也要找个地方。像在候车室找座位一样,我还是在斜对面的行李架上发现了一个小空隙,把两边的包都串了一下最终挤出了个位置。安顿好包之后我就在靠过道的座位上坐下来。
  列车准点开车,开车后过道上来回走的人才少了,有座的坐下了,没座的有的在车厢的连接处或站或坐,有的就在过道上倚在座椅的靠背上站着,也有的拿着报纸或自带的小折叠凳贴边坐着。我旁边的女士打电话,应该是打给老公的,告诉老公已经安全上车,不要惦记,已经发车了。后来听他和对面的哥们儿说话才知道他们是同事,是北京某小学的教师。

  开车后不久,列车员一个人给发了一张健康登记卡,每个人必须填,家庭住址,联系方式,有没有高血压心脏病等其它不适合前往高原的疾病,填完签字后列车员全部收回,这个也是坐别的火车没有的,有几个没上过学的还不会填,还有不少人没带笔,一时间,找人填表的,借笔的,车厢又乱做一团,我在填这个表时总有种填卖身契的感觉,这意味着一旦在高原发生意外只能是自己对自己负责,我还预感着即将奔赴的目的地的与众不同。

  填表时了解到,两位北京的教师是取道拉萨去尼泊尔,他们参加的是一个户外队组织的8日游,在拉萨集合,在尼泊尔游览完后从昆明那面出来,其中那位女教师已经去过西藏,拉萨、拉萨周边的景点纳木错、羊卓雍措,林芝线上的景点都去了,那位哥们儿去的地方也不少,女教师也非常健谈,他们总是能够把话题切换到他们去过的地方:名山大川、古镇古城……
  那位侵犯我座位的四川人到格尔木,他不是旅游的,也不像探亲的,十有八九是打工或做小生意的。他对面一起闲聊的河南汉子到太原,那位回族瘦子到兰州。这几个人原来不是一起的。
  我不知道鲤上车是否顺利。之所以想起她,是因为她的头型,青青也曾留过那种头型。我坐车不喜欢与人调座,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找她,坐这样的硬座,要在车上过两夜,这么长时间的煎熬会把人折磨得很狼狈,在一起可能会很尴尬。
  这趟列车散客是买不到卧铺的,除非报旅行团,否则就只能坐这样的硬座。其实就是能买到卧铺我也不会买,不是舍不得,而是资金不允许。和鲤交谈时,我没告诉她,那个工作我已经辞职不干半年了,
  车到石家庄北站,先后上来一位女士和一位短粗身材一身户外的汉子,他们拿着车票找座,回族瘦子和那河南汉子起身站起来了,原来他们二位坐的是人家的坐,不过这票是网上卖的,北京到石家庄北这段是空的。
  车又开的时候,那位四川人对我说,你过来坐吧,这里面不舒服,我坐进去,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他还整这套,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晚上11点多应该是睡觉的点儿,但我周围的人却都没有睡意,聊个不停,尤其这位小学女教师,眼镜后面的眼睛洋溢着兴奋的光,一直在给她的同事讲西藏,巴松错、泥羊河……
  这样我也没了睡意,心情烦躁,吵闹是一方面,那个四川人制造的不愉快还是如鲠在喉,所以,当他去厕所时我也跟了过去。里面有人,我和他并排等着。里面人岀来他踅身进去没关上门的时候我快速地闪进去,他有点措手不及,我的手已经锁住了他的喉咙,我的手劲让他整个上肢失去扺抗力,他的下肢想反抗,但我的膝盖用力顶了他要进来使用的零件,这小子说不岀话直瞪眼,我那一顶,让他弯了腰,看着他的脸变成茄子一样的颜色,我松开了他,他弓着腰蹲在地下时我若无其事地岀了厕所。(待续)

  日期:2014-10-28 07:51:37
  我回到我的35号座,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但心理却做好了应对四川人的各种预案。大概将近半个小时,那个四川人才从厕所出来,表情虽然不那么痛苦,但神情还是有些异样,我看他向自己这面座位走过来,心里便吁了口气——没有去找乘务员也没去找乘警,我想他只能打掉牙向肚子里咽,因为除了在他的喉咙处留下点红印外我没有给他留下其它值得报屈的证据。
  四川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把头仰到靠背下眯着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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