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那将起码跟他的时间长,能够把握住他的思维规律。将起码向对大家说:“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去吧。如果李县长需要的话,我再去叫你们。”
其实,那老男人之所以忽而东忽而西的,就是想装出一幅样子,证明他其实并没有喝高。见他们都走了,他便笑着看那将起码。问:“是不是咱还欠那个什么梅一百二十万啊?”
将起码见问,便也就笑着说:“酒场上的事儿,不过就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的。”
“那可不行!”老男人这时却又英雄起来,说:“说是酒场吧,其实就是赌场。你要记住,有两种债是不能欠的。一是赌场上的,二是情场上的。咱既然输了,那是不能够赖账的。”
那将起码嘴上便赶紧应承着:“对,你说的对!”心里却在说,就你挣JB那俩钱,怎么去还那么大的一笔钱啊?要是真还,还不是得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往外挤?
虽然将起码心里边很清楚,但他也不怕这李大副县长让他们出血。只要有李大副县长在他们头上罩着,弄俩钱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承云副县长好像是有点累了,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将起码见状,便说:“我给你找个姑娘来做个足疗吧,你也好醒醒酒。”
那老男人依然闭着眼睛,并不多说什么。于是,将起码便出去了,而且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那做足疗的姑娘,还是给老男人找来了。
李承云副县长一边让人给他做着足疗,一边想着今天晚上的酒事儿。
哎呀,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两个姑娘,可都是天仙般的人物。与他以往的那些个女人们比起来,可真是这两个在天上,那些个都在地下。在地下都不如,大腿还得在污泥里插着呢。特别是后来到的那个什么梅,啊,柳欣梅,就不仅仅是形象俊美了,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么一股劲儿。那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气质。你一见她吧,就从心里头产生一种敬畏。今天晚上,他之所以要那么死撑着,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她的面前丢了份子。可到头来,自己还是栽了。
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的那种狼狈劲儿,便由原来从心里对柳欣梅的喜欢转变为愤恨!我这么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栽倒在了她的面前呢?唉,这不知不觉得,怎么就让她给灌倒了呢?这丫头片子,我要不把面子从她的身上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能抬起头来做人啊?更何况还想要继续向上升迁呢?一想起柳欣梅那高挑的样子,他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李承云也清楚,虽然自己在磁州县里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也能捞几个钱,但要是放到了青原市里,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何况自己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样,又到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有一头花白的头发,纵然还有一颗不服老的心,但要是想征服这柳欣梅,真的就是赖蛤蟆想抱着天鹅到西湖里去游泳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要想找回自己的面子,也就只好是把这个柳欣梅在名声上弄倒弄臭了。
想到这里,便恶恨恨地从牙缝儿哼出了三个字儿:柳欣梅,走着瞧!这梁子我算给你结下了!
磁州县的常务副县长李承云,在青原市的红胜大酒店肚子里翻江倒海般折腾了一晚上,几乎就没有合眼。幸亏那忠实的将起码给他开了一个总统套间,要不然,连吐酒的地方也找不到。当他呕吐的时候,总觉得只有马桶,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将起码早早地来到他的房间里时,他发出的第一道指令就是立即赶回磁州县,连早饭也没有吃。不是不想吃,是实在没味口。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感,觉得这富丽堂皇的红胜大酒店,是他的一个伤心地。
在赶回磁州的路上,这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男人,越想心里越窝囊。他这么大的一个县领导,经历过多少酒场啊,怎么就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栽了呢?丢人啊,真是丢大人了。
他反复回想着昨天晚上喝酒的过程,到底是想明白了失利的原因。这就是自己人老了,心还不老啊!是啊,他要是不被那柳欣梅的姿色所打动,也就不会和她在酒场上叫什么劲儿了。之所以那么不服输,还不是想在她面前显示一个大男人的雄风?要不是想在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面前显摆一下,他这么大的一个县领导,至于和一个年轻女孩子那么认真地打酒仗吗?可毕竟是岁数不饶人啊!不仅酒量大不如从前,脑子也不那么好使了。因此,在酒场上就占不了先机,处处被动。
年轻的小矿主将起码虽然自己也带着车,但他却不肯失去和县领导在一起的机会,坐在李大副县长座车的副驾位子上,充当着随从和秘书的角色。见李大副县长还是闷闷不乐的,便报了一个料。
“李县长啊,你也不必不高兴了。不就是喝了一场酒嘛。”将起码扭回半个头来,对老男人说,“昨天见你不舒服,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心想,怎么才能把栽了的面子再找回来啊!于是啊,我就上网查了一下那个李欣梅的资料。哎呀,你猜怎么着,我还真得查出了点明堂。”
花白头发的胖脸老男人李承云一听,立即精神起来。连忙问:“你都查出来些什么?”
“我在网站上看到了一个贴子,说这个柳欣梅和市委宣传部的一个什么苟部长,在宾馆里开过房。这事儿啊,在市直闹得可红火了一阵子呢。咱们在县里光顾着抓钱呢,谁操心网上的事啊!可惜,我再查那网页上的录像视频,却被删去了。”将起码很是兴奋地说,“虽然没有看到那开房的录像,但也可以说明这个柳欣梅在市委宣传部也不是名声多么好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总会有机会报这一箭之仇。”
老男人听了,一扫心中的不快,觉得舒服了好多。他还下意识地往起挺了挺身子,说:“啊,对了,你这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几天前,我和市经委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确实是听到过这个在宾馆里开房的传闻。当时吧,我也是喝了点酒,再说与咱也没有什么球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哎,你这样一说,我的心里也就舒服点儿了。她要是那样的一个人物,我们多喝了几杯酒,也就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了。她有没有什么绯闻吧,起码是陪我们喝酒来的。那她还能光彩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个陪酒女罢了。哈哈……”老男人终于开心地笑了。
见老男人高兴起来了,那将起码便趁机说:“那红山煤矿重组的事儿,你可要抓紧点啊!”
李大副县长一听,脸便又凝重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老是长不大,沉不住气呢?我李县长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些事情吧,看起来容易,但要真正落实到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想想,我要是不先把那胸脯上纹着恶龙的刘粗脖子安抚好了,能给你腾出窝儿来?可那刘粗脖子又不是个傻子,他能那么听话任我摆布?这一次到青原市里来,你没有见他那张脸一直阴沉着啊?我给他协调了一个经委副主任,他还不干呢。所以,你不要慌。以后啊,少JB在我面前说这个事儿。”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