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苟长生一听,便笑着道:“啊,这你自然不必操心,咱还按惯例办。咱们还在常胜宾馆,需要什么,你们列出个清单就是了。”
冯常赞听了,便笑嘻嘻地看苟长生,还伸出两要手指抖了抖。苟长生见了,笑着说:“你看你没出息的,烟还能缺你抽的?等一会儿我就去找刘常务,给你们办开宾馆的手续。还有什么要求?”
吕延晨得寸进尺地又说:“苟部长,你看啊,星期五交稿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反正也快到星期天了,要不下一个星期一怎么样?”
苟长生一听便有些急,厉声道:“你吕延晨少JB蹬鼻子上脸,一天也不能拖!”
见苟部长态度坚决,吕延晨便慌慌张张地带着冯常赞走了。他要立即再把大家召集起来,赶紧安排文稿的起草事宜。因为时间太紧迫了。可在如何把文件起草出来的问题上,两位处长又发生了红脖子涨脸的冲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具有戏剧性的是,柳欣梅还要为她的一时逞能继续付出价值。
第二十一章把她架到火上
在按什么路数起草繁荣文艺大会讲话稿的争执中,吕延晨由于得到了主管部长苟长生的明确支持,显然占据了上风,心里美滋滋的。
在回来的楼道走廊上,他对冯常赞说:“怎么样啊,常赞,既然苟部长也同意按着柳欣梅的路子来,那咱们怎么样把这文稿起草出来啊?”
没想到那冯常赞黑着脸回了一句,“你想JB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我是不写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你是正处长,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说话间,冯常赞已经走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他也不向吕延晨打招呼,就推开门进去了。还没等吕延晨反应过来,便“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由于用力过猛,门上的顶窗还晃了半天。
吕延晨站在那里呆呆地,但尴尬之态也只是瞬间即逝,随即笑了起来。暗暗道:“这小子,还是那小孩子脾气。”这样想着,便推开了冯常赞的门,进去了。
市委宣传部里的人都知道,文艺处两位处长的关系是最好的。可所以能够最好,并不是两个人没有矛盾,而是能够妥善解决。而占主导的,是作为老大哥的吕延晨。
见吕延晨进来了,冯常赞也并没有感到意外。看着吕延晨说:“你认准的路你就走呗,还找我干什么?”
吕延晨坐在了沙发上,说:“常赞,我知道你小子的狗脾气。我这么大的人,能和你一般见识吗?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工作总还是要做的吧?怎么样,你那麦秸火该用泡尿浇灭了吧?”
听吕延晨这么说,冯常赞“卟哧”的一声笑了。他心里清楚,这大哥是不容易发火生气的。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JB动手了。既然你赞成柳欣梅的想法,那你就按她的想法来呗!”冯常赞还在使着小性子。
“你不动笔可以。是啊,你这么大的一个干部了,早就到了放下蓝笔拿红笔的份上了,哪还能劳你的大驾呢?”吕延晨大度地说,“可你也是副处长呢,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常赞,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不,就按柳欣梅列出的提纲,分成几份,让文艺处的干事们每一个人写一部分,最后由你来用红笔统稿。怎么样?”吕延晨态度真诚,征求着冯常赞的意见。
“你还费那个JB劲做什么啊?依我说,你就叫那柳欣梅一个人起草得了。她有本事就让她彻底亮一亮,省得让她说我们屈了她的才。再说,处里的那几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张月关能顶半个人外,谁写的东西能像个样子?你把任务分给他们四个,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吕延晨用一种沉稳的目光看着冯常赞,心里在想,到底是年轻啊,对于如何驾驭手下的人,还是缺少心机。但有些话他还不能说出来。于是,便说:“正是这些人写材料不行,所以才要让他们练一练手嘛。要不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进步呢?”
冯常赞听到这里,心里似乎也多少明白了一些。说:“啊,对啊,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都忙活起来。这样也好,省得他们觉得自己本事多大似的。可这样一来,是要耽误功夫的。”
“耽误不了啥,不是还有你冯大秀才吗?大不了,你兜底罢了。部里谁不知道,你一晚上就能起草一部大稿子啊!”
听了吕延晨的夸奖,冯常赞有些得意。可很快他便警惕起来。“你可不要指望我啊,我可不JB动手了,这可是你刚才亲口承诺了的。柳欣梅既然能把提纲列出来,就一定能写出来!你依靠她吧!”
“看你那小心眼儿。我指望她是一回事儿,可她再怎么能干,我也不能不指望你行啊!”
说到这里,吕延晨便让冯常赞去通知处里的人开会,分配写作任务。当然,分配任务的会,还得在吕延晨的房间里开。这样一来,吕延晨便以在不知不觉间把主动权拿回来了。
在冯常赞副处长的召集下,刚刚才散了的会,就又接着往下开。
这次会议主要是分配繁荣文艺创作大会领导讲话起草工作任务。当然由处长吕延晨布置。
吕延晨说:“咱们的工作,能够上账的一年也没有几宗。做好这次全市繁荣文艺创作大会的筹备,起草一篇上乘的主旨讲话,可以说是能够记载到宣传部大事纪里的事儿。因此我们必须要高度重视,并把这一项工作做好。而要做好筹备工作,重中之重的工作就是领导讲话的起草。至于写些什么,刚才我和冯处长进行了认真细致的研究。决定写这么几个部分。”
说到这里,吕延晨看了一眼大家。他发现除了柳欣梅外,那梁晓非和赵悦芝,还有那个张月关,都没有记录,而且也没有带笔记本。于是,便有些不高兴了。说,“哎,我说你们,怎么也不记一下啊?我说的你们都能记住啊?要是记不住,那你们怎么写啊?”
那几个人听了,便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都赶紧回去拿了笔记本来。
吕处长接着便又说起了讲稿的整体结构,并且分了几大部分,把每一个部分怎么定,都讲些什么,详细地说了一遍。并且强调说,一定要写出气势来,尽可能适应白书记的讲话特点。当然,他所说的,都是柳欣梅在会上所发表的那些观点。可他却没有说这就是柳欣梅同志列的提纲。他所以要这样说,自然有他的用意。
把文稿的内容说完之后,吕延晨问:“你们对文稿的内容和结构,还有什么意见?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那梁晓非哪里肯动这样的脑筋,摇了摇头。而那赵悦芝,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又能说出些什么来呢?至于那个张月关,今天好象就没有进入状态,还在那里凝着个眉头,坐立不安的。只有柳欣梅,瞪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在那里认真地听着。
吕延晨处长之所以要这样问,就是要这些人把能力都亮出来,也省得他们在私下里瞎议论。
见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他便分配任务。说:“既然大家对写作提纲没有意见,下一步就是如何把提纲落实到纸面上了。你们几个先认领一下,看看自己适合写哪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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