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一口气,这倒霉的客户经理,救我一命啊,他还对我点头哈腰,我回了头和腰,不让他太尴尬,谁都知道我什么人,又何必太明目张胆,我不喜欢那样。
谁知出电梯前,孙静给我来句,
“你朋友的妈也该叫阿姨啊,怎么叫姐。”
然后扔下我和目瞪口呆的客户经理,扬长而去。
我对那倒霉男人笑笑,说误会误会,便也走了,接通小涵妈的电话。
“哎你给我那个电话,怎么那么黑啊。”
“怎么了?”
“他竟然开口要一百万。”
“您提什么要求了?”
“命啊。”
“啊?”
“要他的命啊。”
“姐您这要人家的命,可能就会贵点。”
我扫视一圈繁忙的办公区,心想这就要命了,那小子可真惨。
“哎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好姐姐了,您这要人家一条命,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一百万还行啦。”
“行个屁,骗子的命,哪值那么多钱。”
可能她真的痛恨骗子,到了痛不欲生的境地,人都有怪癖,有的人会爱上骗子,爱到自己痛不欲生。
“那我打电话给您问问行情。”
“快啊,问好就给我回电话,我急着呢。”
我说您别急,我这还有点事儿,完了一准给您问。
挂了电话就看到孙静换了职业装,风风火火的到墙角,拧了我耳朵就往会议室拽。
那么多人看着呢,反正我被欺负惯了,没什么挂不住,倒是担心她会不会尴尬。
可她尴尬个毛,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手上使了十成的劲儿,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办公的职员们都低着脑袋,谁敢抬头看。
可苦了我的耳朵,生生快被她拽下来。
日期:2013-03-21 05:15:34
82
我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可说,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在出任这家企业副总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干上领导,这么无聊的职业。
多年前我准备告别鸭的生涯,找人算命,那瞎子说我此生多舛,但终有好报。
我看不出来好报在哪里。
是不是得我死了,才能得到终来的好报。
每天都要开会,我最烦开会,在给孙静当秘书那段时间里,就烦的不得了。
我看不出来一帮人在那憋憋憋,屎都快憋出来了,能憋出什么好主意。
其实大部分时候只是传声筒,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他们会告诉你旨意最重要,态度最重要。
孙静离开之前,将我交给某个权势显贵的人,可我不喜欢他,后来我才发现,终我一生,都难以相信任何男人。
可能天生怪癖,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应该的,一旦越过这个界限,便有搞基的嫌疑,而不管你是不是要搞基,反正我不喜欢。
这样的结果便是,我想做闲云野鹤,却始终不得。
与高层关系的断裂,加上他也不争气,自身难保,很快企业里开始血洗。
铲除异己,是天生的本能吧,要不然这帮孙子怎么如此娴熟,且能一边拿刀子捅你一边笑呵呵对你说,你想太多了,我们这没有那样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我的一贯理念是,先杀了他再说。
如果我还是个自由人,如果我还是个鸭子,这事儿要容易的多。
可洗白了身份之后,你要再想做什么,就没那么容易了,很多人盯着你,你要杀人,不是找死?
除了偶尔跑出去和小聪喝喝酒,扯扯淡,我没有开心的时候。
小聪的爹妈给他起名聪字儿,可说是用心良苦,谁知道他聪明过了头,专喜欢被男人搞。
有时候他酒喝多了,神志不清,也会搞男人,可他从来不搞女人,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除非饿的快死了,才会吃药,忍着恶心去搞富婆。
你猜对了,此人正是我的老朋友,当年我避他如避瘟神,谁知道如今,只能找他说说心里话。
几年前我救了他的命,他从来不提,只在我找他喝酒的时候,来的特别勤快,可能他心里觉得我还是欠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插他。
青葱年少的时候,在我寝室的床上,他朝我俯身而来,我落荒而逃,或许造成了他永远的痛,他念念不忘的是男人和男人的爱,我理解不了,只需要他来倾听,这样各取所需,对谁都好。
有时候说多了,他会拍案而起,给我出各种主意,他所受过的虐待,比我要多的多,男人向来比女人暴力。
所以我公司里那些高层,便有了种种惨无人道的死法。
有时候他说高兴了,会闪着亮晶晶的眼告诉我,从,你从了我,他们便一个个都得死,我亲手操办。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冲动。
我说不从,那便下次再见喽。
应酬多的时候会进一些场子,我向来玩不开,装的自己老处男似的,其实我只是厌倦了,那些老男人的做派让我恶心,哦,搂着个小妹唱两支歌摸摸大腿你就是大爷啦,你大爷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那些公主少爷什么的,我会觉得他们可怜,根本玩不起来。
碰见同僚一起的时候,就更得小心了,你别看他对你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说什么不一起嫖就不是好兄弟,可能隔天就去敲上级的门打你小报告,说你作风不正,并且私下里大肆渲染唯恐天下人不知。
碰见这样的人,我向来笑着婉拒,转身骂一句,谁他妈是你兄弟。
偶尔会叫小姐,大多数时候什么都不干,要她们陪我聊天,她们身上有她的影子,而我在想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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