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棠说这是一个他的第七年志愿兵老乡俩人偷喝酒的时候透露给他的,让他千万别告诉别人。
陈子昂沉浸在震惊中,满脑子都在想这要是生不出来孩子,自己一个奶奶好几个妈还不得把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扒下几层皮啊。
送走张晓棠,陈子昂立马请假出门打电话,一个电话打给他老爹,他老爹一听这个,先大骂他一顿,这个时候老陈表现出一个***人应有的高风亮节来了,警告陈子昂,别说这个没有科学根据,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革命工作,必须执行到底。说完啪的一声撂下电话。
陈子昂放下电话,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用老陈的话说,陈子昂是属耗子的,不管什么事,丢爪就忘,他本来就神经粗大,忘事那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一次陈子昂上心了,把这事牢牢记在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办。
日期:2014-09-27 18:13:34
神经粗大的人想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也粗枝大叶,陈子昂想,那我就调个班呗,再想想,自己调去哪?除了雷达,啥都不会啊?没关系,不会我就学,不都是学了之后练出来的吗。
陈子昂开始了他自己设计的调班计划,先找到他的新兵连班长张水淼,张水淼是炮班班长,请张水淼教他火炮专业的内容,张水淼问他学这个干啥,他说自己精力过剩,就想学点别的。
张班长被他缠的没辙,用了一星期时间,把一二三四五炮手的技术都交给他了,他就没日没夜的在阵地上自己练,一炮手管方向和开炮,二炮手管高低和瞄准,三炮手测距,四炮手负责炮膛,五炮手负责装填弹药,陈子昂把技术学了个遍,为了胜任五炮手的工作,每天别人休息,他扛着四发一夹重达28公斤的教练弹在操场上跑五公里。
火炮学的差不多了,又去学指挥仪,指挥仪相对比较简单,一个礼拜他就又学会了,然后去学侦察班的测绘仪和一米测距机。再去学标图班的标图,这标图是最难学的,要求对卫星图和平面地图都要了如指掌,还得会心算,根据地图比例把雷达、测距机报过来的数据,经过计算,在地图上用红蓝黑黄四色铅笔标注出来,这个最需要功底,四杆铅笔握在手上,不停的旋转,飞机过来,那是一秒一个位置,必须准确的转到需要的铅笔上,陈子昂学了近20天才学会标图。
他把整个炮连除了连长该干的活都学全了,这时候陈子昂就有的忙了,早上规定是6:30吹起床哨,他早上五点半就起床,然后跑到阵地,除下炮衣叠好放旁边,先把火炮的一二三四炮手的活来上一遍,然后跑到指挥仪,去掉雨布,再把指挥仪的一二三号手的活来一遍,两项玩个差不多了,也该吹起床哨了,他再跑回营房,洗漱出操吃早饭,然后正课还玩自己的雷达,中午午休,别人都睡觉,看书之类的,他拿个地图抓着一大把铅笔练标图,下午正课结束,别人都去俱乐部看个电视,打个台球,下个棋之类的,他扛着一米测距机和测绘仪再上阵地,等吃了晚饭天快黑了,别人去看电视,他不去,扛着四发教练弹跑五公里。
他的异常情况很快就被连长和指导员发现了,把他叫到连部。连长和指导员还调侃他:“你这是想当连长啊?”陈子昂心里那点小秘密打死他也不能说,就说自己精力过剩,也想多学点东西,连长指导员看问不出来什么,就让他回去了。
日期:2014-09-28 00:17:27
其实他是一直觉得自己练的还不够好,不好意思说调班的事,想着等自己练好了再说。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陈子昂觉得自己练的差不多了,跑到连部,把连长和指导员拉到阵地,把自己会的这些东西全部表演一遍,问连长和指导员我这合不合格,连长和指导员一看,这小子学的确实不错,动作到位、精准,陈子昂趁机提出调班,说啥都不愿在雷达班待下去了。
连长指导员一头雾水,问他是什么原因,班长老兵欺负你了?
陈子昂吭哧吭哧说不出来原因。直说自己现在什么都会,干啥都行,就是不在雷达班。
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连长和指导员火了,连长说:“你现在是什么都会,你再去给我找一个什么都会的来?你走,去别的班,我上哪再弄个雷达二号手?”
指导员说他:“当初让你去营部和来三连当文书任你选,你都不愿意,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满了,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陈子昂没了皮调,回到营房,班长接到消息接着问他:“是我对你不好还是全班老兵对你不好?你这样坑我?连长指导员还以为你在雷达班受虐待了。”
日期:2014-09-28 00:18:34
陈子昂彻底没了脾气,于是写信给陈老妈,痛陈儿子不孝,以后不能为老陈家传宗接代,您想抱孙子的梦想提前破灭了云云,陈老妈收到信大惊失色,赶紧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陈子昂在电话里把情况一说,可要了陈老妈的命了。陈老妈立马跑到市里,咨询了很多专家,也给不出个结论,陈老妈联合他干爹干妈,还有他爷爷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老陈折腾的苦不堪言。
其实关于雷达里面呆久了生不了孩子这个事情,以今天的科学技术都没有个完整的定论,有说能生的,有说不能生的,有说只能生女孩的。但是陈子昂和陈老妈当了真了,一路闹下来,老陈无奈,只有说他来想办法。
老陈找到几个老战友咨询一下,看看还有谁在部队的,离上海比较近的,这一打听,还真找到了,当年他的团参谋长,陈子昂的二号干爹辛举德在武警上海总队当副总队长,大校正师级,总队长刚刚调离,他以副代正,年内就有希望觐见主席,授少将总队长,而且刘文超,当年老陈的警卫员,小陈宝宝的小保姆,现在在武警上海总队九支队已经是中校参谋长。
打听到电话地址,老陈带着陈老妈一起赶赴上海,见到陈子昂的二号干爹和假冒爹,自是一番热闹,二老把来意一说,俩人大眼瞪小眼,辛总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老陈鼻子骂:“我说老陈,你我从新兵连就一起,生死战友十年,儿子都来上海当兵半年了,你都不知道吱一声,这要不是有事你是彻底打算不说了是吧?那也是我干儿子好不好,你别管了,明天调令就到他们那什么高炮八旅!回头就安排在文超的九支队,有我们俩照顾他,你们就放心吧!”
刘文超更是觉得没有老陈就没有他的今天,何况他当年带了陈子昂将近两年,感情深厚,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照顾好陈子昂。
老陈赶紧让这两位打住,说我来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把他调出来,至于以后,你们千万别做安排,让他自己去闯,闯出来更好,闯不出来就回老家种地。
俩人一想也是,虎父无犬子,自己这稍加照顾,让孩子走自己的路就行。陈老妈还要去看看儿子,老陈坚决不准,又带着陈老妈走了。
就这样,一纸调令,陈子昂从空军高炮雷达兵,变成了武警!
日期:2014-09-28 11: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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